瑎嬘穿著一身小白裙,拎著小糕點,摁響了費行之家的門鈴。
門鈴響了三聲,依舊沒有人來開門,瑎嬘勾著的嘴角落了下來。
你丫的!我都送上門了,還不知道接著。
你給我等著!
瑎嬘眼睛泛紅,哭著跑著回了自家別墅。
而費行之呢,自然是在家的。
隻是不願意看到瑎嬘,要知道他可不太喜歡蒲家。
也不能說是不喜歡,最多的有點厭惡。
瑎嬘成為了蒲家的女兒,自然也應該成為費行之厭惡的對象。
瑎嬘要是知道事情這不湊巧,一定會,早點回蒲家。
笑死,你算老幾,我憑什麽順著你的喜好來。
反著你的喜好攻略你,才叫真本事。
今天是學校放假休息的日子,瑎嬘紅著眼跑進別墅,迎麵就撞見了正要出門的蒲華清。
蒲華清眼尖,一下就看見了瑎嬘的泛紅的眼角,以及手裏拿著的禮物袋。
腳步一頓,轉身來到了瑎嬘的房間。
嗯?居然關門!
又在搞什麽鬼?
搞什麽鬼,自然是演戲嘍。
這個蒲家烏煙瘴氣的,那個老頭也是心思歹毒的主,把她找回來怕是沒安好心。
蒲家的仆人一天沒有看見瑎嬘出門,自然把情況報告給了當家人蒲巴山。
新來的還新鮮著呢,蒲巴山自然派人去查了一下。
結果,查了一圈,發現事情出在費行之身上。
“你是說這孩子之前和費行之打過交道?”
“是的,先生!還要再查嗎?”
男人擺擺手道:“隻是個女兒而已,不必了!”
縱使躺在病床上,臉色看起來有些衰敗,卻難掩眼中的精光。
第二天,瑎嬘照舊。
此時蒲華清也知道了來龍去脈,不由得心中有些不屑。
“想攀上費行之?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蒲華清靠在牆上,嘲笑道。
瑎嬘被蒲華清攔住了路,見四周沒有人,直接把東西砸在他身上。
“我哪有你好看,被私生子壓著做小。”
“你!”
被人說中了心事,費行之頓時臉色大變,惡狠狠的盯著瑎嬘。
瑎嬘眼神輕蔑,推了推費行之,“先管好你自己吧!”
蒲華清也冷笑道:“你也不會比我好到哪裏去!”
作為男孩,他是有機會競爭繼承權的,而作為女孩的瑎嬘,隻有被送去當玩意兒的命。
瑎嬘自然看得出蒲華清的惡意,但是她懶得戳破。
畢竟她的關注重點是費行之,蒲華清,誰管他呢。
這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瑎嬘連續兩日登門拜訪費行之被拒絕,該知道的知道了。
瑎嬘卻像個沒事人一樣,該上學上學,一點兒也不覺得有什麽。
蒲家一大家子人也沒有人阻止,好似女兒家的名聲不重要似的。
不過也確實如此,蒲家做黑產起家,一個個都是心狠手辣的家夥。
直到現在,也有許多產業沒有洗白,這樣的家庭自然不能按照常理來看。
畢竟,哪個正經人家,會把自己的女兒當成寵物送給別人。
上流社會的女兒,哪怕是聯姻,也是體體麵麵,可這明明白白的送給別人,可就隻能是寵物,做別人的情人。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蒲家的女兒不論做什麽都是可以的,前提是最後要乖乖聽話,給別人做情婦,給家族帶來利益。
當然,這一切換成真正的張小時是看不出來的,瑎嬘就不一樣了,她不在乎。
瑎嬘來了蒲家一個月,很快就要到她的18歲生日,蒲家似乎打算帶她去參加宴會。
不同於一般人所想的盛裝出席,瑎嬘就隻是被套了一條白裙子,就被拉去了宴會。
瑎嬘一眼就知道了蒲家的意思,不就是有人喜歡她這款清純小白花,圖玩起來帶感嘛。
跟在蒲太太身後,瑎嬘一眼就瞧見了同在宴會的費行之,剛要上前打招呼,就見他把頭轉了過去。
排斥之意溢於言表!
淦!這男人真不識好歹!
一群人推杯換盞,你來我往,瑎嬘覺得無聊,就跟著費行之溜了出來。
剛要推開想要動手動腳的男人,就見有人過來了。
瑎嬘掐著嗓子,“你放開我!嗚嗚嗚”
路過的費行之,隻是掃了一眼,就沒再關注。
對麵的男人見瑎嬘還反抗,不由得更來了興致,眼看著抓著人就要親下去,瑎嬘一腳撩陰腳,男人頓時麵目猙獰。
“傻逼!我是你可以調戲的?”
拍拍手要轉身,就看見不遠處雙手插兜冷冷看著自己的費行之,瑎嬘腳步停住。
放下了手,拍了拍裙子,得意的神情一下子就收了起來。
小跑著上前,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似的,“費先生!”
費行之掃了一眼地上哀嚎的人,泰然自若,“小尾巴收好了嗎?”
瑎嬘轉頭看了看男人一眼,調皮道:“沒收好,你要幫我收嗎?”
“我是你什麽人,憑什麽幫你!”,費行之覺得瑎嬘的話有些可笑。
瑎嬘拉住了費行之的手,撒了撒嬌,“你幫我,我嫁給你啊!”
“那不是我吃虧?”,費行之看了看瑎嬘的手,說道,“放開!”
放開就放開!
瑎嬘放開費行之的手,轉手就從裙子裏掏出了一隻玫瑰花,高高的舉著,要獻給費行之。
看見瑎嬘的動作,費行之有一瞬間的驚訝,隨後又覺得好笑。
對著玫瑰花眼睛也不眨一下,費行之顯然是不想縱容瑎嬘的這些小把戲。
見費行之還是不為所動,瑎嬘隻好放大招了。
從裙子裏又掏出了一枚戒指,單膝下跪,一看就是要求婚的架勢。
費行之被驚到了,一時間竟愣住了。
你說好巧不巧,正好有人路過,看見這一幕忍不住叫了出來。
兩人雙雙看向來人,來人一臉興奮的表情。
瑎嬘笑了笑,繼續之前的工作。
“費先生,你多次救我於危困,令我情陷不已,不知可否給我一個機會,做你的妻子,成就一段良緣?”
費行之表情淡淡,看著瑎嬘手裏拿素戒,“這麽廉價的戒指?張小姐是認真的?”
舉著戒指,瑎嬘沒有絲毫猶豫,“這是我兼職賺到的錢,都在這裏了,希望你能喜歡!”
聽到這裏,費行之承認,他有一絲觸動。
他知道這個女人不懷好意,可是又覺得這麽蠢的人,也應該翻不起什麽風浪。
想著,費行之接過了瑎嬘的戒指,放在了手心。
“既然你這麽想要,就給你了!”
瑎嬘跳了起來,一個熊撲,抱住了費行之。
“未婚夫你好!未來老公你好!”
“嗯!”
旁邊的路人一陣驚訝,這可是費行之,這麽簡單就定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