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真玩沒什麽好搶的,真正的好東西是那些千金難買的。
果不其然,越到後麵,這裏坐的人就越激動。
什麽千金難買的回春丸,什麽萬金難求的回魂丹,一個個的聽起來就很唬人。
當然,這些不僅瑎嬘看不上,就連風傾城都看不上。
打了個哈欠,無聊的看看四周,瑎嬘正覺得無趣呢,就看見店家推進來了一個挺大的籠子。
眾人一頭霧水,這是什麽玩意,要那麽大的籠子,難不成還是獅子老虎,可怎麽沒聲啊。
眾人伸長了脖子,嘀嘀咕咕的討論了起來。
兩人推著籠子走了一圈,場子已經熱到了極點,主持拍賣的人才開口,“諸位今天可是來著了,今天,我將拍賣一位萬金難求的寶物。”
“這寶物之所以是寶物,就在於她乃是萬中無一!現在,讓我們一起見證寶物的揭開!”
籠子上的布一掀開,場子裏的燈籠也瞬時熄滅,隻留台子中間那處還亮著,可謂是古代版高光了。
於是眾人的視線紛紛看向台子,裏麵赫然是一個紅衣美人。
盡管美人眉眼凶煞像要吃人,卻也難掩傲人的美貌。
美人越是凶,就越是顯得有挑戰性。
美人冷眼相對,眼角一抹嫣紅,看見這一抹,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沉浸在那醉人的畫麵。
足足愣了兩三分鍾,眾人才看向主持人,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主持人心裏樂嗬著,開口就是一句,“諸位!這美人可不是一般的美人,諸位可知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冰雪劍?這位!就是冰雪劍,沈清笙!”
這話一出,全場沸騰。
見過點市麵的,誰不知道沈清笙。
朝廷通緝犯,江湖第一劍客,民間曾經傳她美貌亦是天下無雙。
沒想到,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既然是冰雪劍!為何會被爾等捉住?”,有人懷疑的開口。
麵對質疑,主持的人似乎早有準備,拍了拍手,就有人遞上東西。
舉著寒光凜凜的長劍,主持人自信滿滿地開口,“諸位可以不認識人,可這劍,諸位斷斷不會認錯!”
“風雪劍!”,眾人驚呼。
當年開國皇帝打天下時,就有江湖劍客出手相助。其中最有名的當屬風雪劍沈見山,一柄長劍,劍過,空留寒氣不見人,殺人於無形中。
後來先祖登位,特意為風雪劍打造了一柄由寒鐵打造,寶石鑲嵌劍柄,真正的風雪劍。
從此,風雪劍就是江湖最有名的劍客,風雪劍也成為了江湖人心中最有名的劍。
坐在這裏的人雖然不都是江湖人,但是京城裏的人哪一個人會不和江湖人士結交一二。
再說,既然是先祖打造的劍,一見就不是凡品。
眾人這下更眼熱了!
見氣氛到了,主持人立馬開腔,“萬金難求,萬金難求!冰雪劍沈清笙的價格是!一百兩黃金!”
一百兩!黃金!
可真是獅子大開口!
可是這事,玩的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美人遭難,一身傲骨遭碾壓,光是想想就讓許多人激動。
這有權有勢,就是喜歡稀罕的東西。
“一百五十兩!”
“一百八十兩!”
“兩百兩!”
“五百兩!”
瑎嬘視線看向風傾城,她覺得這女主應該會出這個風頭。
風傾城對別人的視線也很敏感,一下就發現了瑎嬘,摸著椅子的手驟然用力。
瑎嬘坐在前排,朝她揮了揮手,也不管女主驟然變冷的氣息。
倒是在旁邊候著的侍者被風傾城嚇到了。
本來風傾城確實想要出手,但是因為瑎嬘的出現,風傾城根本沒心思。
所以,那寧折不屈的美人,就這麽被人買走了。
出門的時候,風傾城攔住了瑎嬘。
月黑風高,黑衣攔路,這可如何是好。
瑎嬘當街大喊,“來人啊!有人搶劫了!”
風傾城動作一頓,似乎是沒想到瑎嬘有這麽不要臉。
先是試探性的出了手,見瑎嬘能接住,不由得來了興趣。
瑎嬘心口那個疼啊,過了幾招,一掌拍飛了風傾城。
風傾城捂住胸口,突然咳嗽了一下,然後就吐出一口血。
擦了擦嘴角的血,挺起胸膛,笑聲溢出嘴唇,“你身手不錯!”
瑎嬘勾了一縷頭發,笑嘻嘻的開口,“哪裏,哪裏!”
“那這個,不知道你能不能接住?”
我靠!你哪裏來的槍?
瑎嬘快速的躲過對方發射的一顆顆子彈。
一口氣差點就沒喘過來,幸好這條街晚上有宵禁,沒有人,不然,大晚上被誤傷,不得要命。
試探完瑎嬘,風傾城立馬就跑了。
而瑎嬘見人跑了,也捂著胸口大喘氣。
要命,這心髒怕是有病,又冰又疼,一抽一抽的,真刺激。
拖著孱弱的腳步,瑎嬘慢慢的挪回了王府。
此時王府已經是一片黑暗。
推開房門,不好,裏麵有人!
瑎嬘剛想退出去,就聽見有人開口,“月月要去哪?”
接著月光,瑎嬘看見了坐在正中央的人。
看清楚來人,瑎嬘反而直接邁步進去。
從桌子上倒了一杯水,大口喝了下去。
咂巴咂巴嘴,瑎嬘這才摸摸肚子開口,“深夜坐在我這?吃東西了嘛?”
等了瑎嬘一天的盧淩星已經氣的失語了,“嗬!”
見盧淩星不給麵子,瑎嬘也沒有要道歉的意識,轉頭就推門要走。
而盧淩星坐等了一天,好不容易等到瑎嬘,本以為會等到她的解釋,在趁機要個好處,沒想到這人軟硬不吃。
連忙追上去,在一旁陰陽怪氣,“我等了你一天,難道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瑎嬘逛了一天,又累又餓,心口也疼,根本沒有耐心搭理盧淩星,有些煩躁的開口,“沒人讓你等!”
“你這話可不對!”,盧淩星拿扇敲打了瑎嬘幾下,繼續開口,“我告知過你,可你偷偷溜走,你這可是不義啊。”
瑎嬘停下腳步,看著盧淩星,“你不忙著奪嫡,天天黏著我是什麽道理!”
縱然心中激蕩,盧淩星臉上依舊是嬉皮笑臉,“什麽?你可別亂說,我可是勵誌成為一位風流散人,逍遙天下,誰想整天累死累活。”
夜已深,府裏已經安靜了下來。
風吹起瑎嬘的衣擺,瑎嬘冷淡的聲音響起,“如果我要你爭這天下呢?”
盧淩星眼神變了變,隨後就又是一副不著調的樣子,伸手攬過瑎嬘的腰肢,語氣曖昧的開口,“若是夫人所願,為夫願效犬馬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