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卡卡西的決斷
佐助道：“沒錯，你的前半生充滿了欺騙和背叛，但從今往後你可以做我的同伴，我來帶你走出迷霧。”
鬼鮫冷笑道：“你？你有什麽資格？我又怎麽確定你不會背叛？”
“我的能力就是資格，隻有我能幫你從虛假的痛苦中解脫出來。”佐助起身，緩緩走到鬼鮫麵前。“至於背叛.……我了解你的一切，一個為了國家為了村子做了無數肮髒任務的忍者，這樣忠誠的人我有什麽理由背叛你？”
“或許你真的了解我的一切，但我對你卻還一無所知！”
月色下，佐助開啟寫輪眼，漆黑的瞳孔瞬間變成血紅色，靜靜地注視著幹柿鬼鮫。
“黑暗中發光的眼睛，據我所知，這世上僅存的宇智波族人隻有兩個，你是宇智波鼬還是他的弟弟？”鬼鮫推測道。
“我是宇智波……斑！”佐助一字一頓。
鬼鮫一怔，試探道：“那位大人應該已經去世多年，實在難以相信你會是他。”
佐助淡然轉身道：“我確實不是，不過剛才我們的對話你會在殺死河豚鬼之後再次聽到，操縱四代水影的背後之人會冒充宇智波斑，給你描繪一個名為無限月讀的美好世界，以此蠱惑你加入曉組織。”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幹柿鬼鮫將信將疑，自佐助說出了他和女忍者的私下對話後，他便不再輕視佐助的任何荒唐話。
“屆時你自會知曉，加入曉組織後你會被安排和宇智波鼬一起行動，這是我給他治病的東西。”佐助拿出一個裝著暗紅色液體的小瓶子。
這是香磷的血液，她的體質蘊含著強大的生命力，這血液佐助也試過，對一般的外傷和內疾都有一定作用。
鼬得了重病，但具體是什麽病原著中沒說，他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如果有作用就能給他多爭取一些時間想辦法。
鬼鮫恍然道：“宇智波鼬？原來你的真實身份是他的弟弟。”
“沒錯，他和你一樣，是一個為了村子屠殺了同胞的人。”
“如果未來真如你所說，我倒是很想見見這個宇智波鼬，隻是他既然殺了全族，為什麽沒有殺你？你又為什麽不恨他？還是說這瓶子裏其實是毒藥?”鬼鮫盯著手中的瓶子好奇問道。
佐助道：“我理解他，就像我理解你一樣。你們有相似的經曆，相信會成為很好的夥伴，替我照顧好他。”
在曉組織中一般是兩人一組行動，不說像角都那樣連隊友都殺，像蠍和迪達拉那種鬥嘴吵架的也是少不了的，但是有一組卻異常和諧，那就是他和宇智波鼬，相似的經曆讓他們兩人能夠互相理解，惺惺相惜。
“你做了這麽多就隻是為了托我照顧你生病的哥哥？”鬼鮫不解道。
“當然不止，我要知道曉組織今後的一舉一動。”佐助抬手握掌成拳。
“我很好奇你的目的是什麽？”
“和你一樣，從虛假的痛苦中解脫出來.……以後就用這本書做聯絡暗號簿吧。”佐助拿出閑暇時看的《堅強毅力忍傳》扔給鬼鮫。
佐助所說的虛假和鬼鮫的有所不同。他也十分迷茫，沒有人可以傾訴，更沒有人會理解。
“我可還沒有答應你。”鬼鮫看了眼話本小說又看著佐助說道。
“你會答應的，我先走了.……還有，她可是這個世界唯二懂你的人，不要辜負了人家。”佐助拍了拍鬼鮫，示意卡卡西將女忍者交給他便轉身離開。
“等等，你剛才說的無限月讀是什麽東西？”鬼鮫抱著女忍者突然問道。
“鏡中花，水中月，一個真正虛假的人生，自欺欺人的幻境。”佐助和卡卡西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黑暗中。
卡卡西一路上皺眉沉思，今天他聽到了太多的秘密，腦袋一片亂嗡嗡，佐助有預知未來的能力，四代水影被人操控，曉組織的陰謀，宇智波鼬的真相……
足足想了幾個小時，卡卡西才忍不住開口問道：“佐助.……鼬是怎麽回事？”
佐助冷冷道：“有些事也是時候告訴你了.……當時族裏要推翻火影的聲音很大，鼬是雙麵臥底，為了避免戰爭，他最後選擇了站在村子那邊。”
“怪不得每次說起鼬你都沒有恨意，原來這才是真相.……那你一直說的複仇莫非是向村子複仇？”卡卡西突然想通了一切，在佐助麵前停下攔住了他。
如果佐助是要向村子複仇，他是絕不允許的，他要問清楚。
“一切的根源都是團藏奉行二代火影的政策，常年邊緣化宇智波，不斷離間村子和宇智波的關係，三代火影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最後導致我的族人在村子裏處處被人排擠，迫不得已發動政變……老師我問你，宇智波有錯嗎？我要他們付出代價有錯嗎？”佐助說到最後咬牙切齒，內心的恨意熊熊燃燒！
卡卡西眯起眼睛問道：“你要怎麽做？”
佐助冷冷笑道：“滅族命令是猿飛和團藏共同下達的，團藏我必親手殺他！猿飛活不了幾年不用我動手，不過我會把他陰暗的麵目揭露在世人麵前。”
“我理解你的痛苦，不過不管怎麽說，村子來之不易的和平我絕不會讓你破壞！”卡卡西手中無數電弧閃爍跳躍。
佐助看到卡卡西手中的雷切，心髒猛的一抽，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死在親近之人的手裏。他和卡卡西雖然相處時間不多，但兩人同病相憐又師徒一場，早已視對方為知己。
原來鼬揮刀時父親和母親是這種感受……
“所以老師打算殺了我嗎？”
卡卡西想起了當年琳死在自己手中的畫麵，全身顫抖，胸膛起伏。“我會把你抓回去，直到你改變想法！或許團藏做過不少見不得人的勾當，但火影大人不是你想的那樣。”
“老師是真不知三代的齷蹉？還是假不知道？他在村裏的威望極高，當年隻需要當眾一句褒獎，甚至私底下一句安慰，你父親就不會在同伴的指指點點中自盡，你可想過他為什麽沒有這麽做？”
卡卡西死死盯著佐助，冷冷道：“你想說什麽？”
“和平時期自然人命比任務重要，但那時正值戰爭，戰爭中人命如草芥，這種時期在猿飛眼中任務遠比人命重要！他要的就是木葉忍者擁有任務第一的觀念！而你父親就是他的反麵教材，他又怎麽會替你父親說話？是他！害死了旗木朔茂！害死了你父親！”
“閉嘴！”
佐助癲狂道：“老師，跟我一起複仇吧！讓害死你我父母的仇人身敗名裂，付出代價！”
“你給我閉嘴！”卡卡西怒吼！手中雷切對著佐助胸口襲來！
藍色的雷電光芒在佐助眼中無限放大！卡卡西的實力遠不是他現在能對抗，雷切的名字更是取自切斷雷電的速度！這麽近的距離沒人躲得開！
佐助怎麽也想不到他的老師真的會對他出手！
他原來還是那個冷血卡卡西！
和卡卡西相處的一幕幕畫麵在佐助腦海裏快進閃過。訓練結束就能吃到的他做的可口飯菜，休息時一起閑聊的忍界趣事，掰分兩半的冰棍，屋頂不眠之夜的長談……
老師，我不想死在你手裏.……
寫輪眼隨著他的情緒在飛速旋轉，佐助輕歎，閉眼等待死亡的到來……
一秒.……兩秒……電弧的噪音還在耳邊縈繞，但胸口的痛覺卻始終沒有傳來。
佐助緩緩睜開眼睛，極速旋轉的寫輪眼看到了卡卡西那閃爍著雷霆之力的右手指尖停在胸口半公分處。
“你說的我都知道，但這世上絕大多數選擇都難以兩全，如果換做我是火影也會這麽做，這樣的我有資格怪罪他嗎？”卡卡西收起雷切，手上的電弧消散。
“那你為什麽要停手？”
“曾經我的一個同伴就死在這隻手上，時間也衝刷不掉上麵的血跡。”卡卡西眼神黯然地看著自己顫抖的右手，琳死在自己手上的畫麵還曆曆在目。
佐助沉默不語，片刻後卡卡西收起了情緒。“而且你不是總跟我抱怨，寫輪眼的進化往往伴隨著失去，你寧願刻苦修行也不願走這條路.……我也是，這顆眼睛的能力和她的生命相比微不足道！”
佐助聽著聽著感覺哪裏不對勁。“等等，你先別煽情，你剛才該不會是嚇唬我的吧？”
“你眼珠子別轉了，我看看成功了沒有?”卡卡西突然湊近借著月光觀察佐助的瞳孔。“三個勾玉了！我真是個天才，這種方法都能想到，哈哈哈哈.……”
佐助推開卡卡西，哭笑不得，自己被耍了還發不了脾氣。
卡卡西攬起佐助肩膀問道：“對了，你剛才說三代活不了多久是什麽意思？有人要殺他?”
佐助翻了個白眼道：“你既然不怪罪他，我也不會告訴你。”
卡卡西勸道：“別這樣，三代死了村裏會大亂的，甚至別的忍村會趁機發動戰爭，到時候不知道會死多少人?”
“瞎操心，一個影級的生死還影響不了大局。”佐助不屑置辯。大蛇丸的木葉摧毀計劃團藏都參與其中在旁邊觀戰，他都不擔心卡卡西有什麽好擔心的。
再不濟還有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這兩個四朝元老坐鎮，他們沒出過手不代表他們弱，同是二代火影的學生，從第一次忍戰開始，經曆了無數戰鬥的忍者，公式書官方欽定認證的影級人物。
這兩個人沒出過手也不奇怪，參考風影我愛羅被曉組織抓了以後，如果不是為了見蠍一麵，千代這個砂隱村老顧問根本不會出手。
一個村子淪落到要元老顧問出場打架，就說明了村裏沒有中流砥柱，需要靠老人撐場麵，是很丟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