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壓著殿下的胖女娃
這愚鈍的吸血鬼,直到現在才發現他會讀心術嗎?阿斯蘭唇角漾出三分邪笑,他實在不想嚇他,“不必讀心術,你的行為和眼神已經出賣你自己。”
行為和眼神?花暝司可是確定自己,並沒有做什麽太大的舉動,至於眼神……“你真的會讀心術?”
“這沒什麽大不了的。”阿斯蘭不答反而說道,“伊浵也會。”
“該死的,我竟碰上了兩個怪物?!”難怪他一和伊浵麵對麵時,那女人不是耍他,就是躲他!原來,她一直都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也因此視他如洪水猛獸。“在她變為靈人之後,她有的這種特殊的能力?”
“是。”
“難怪她比以前安靜了,也總是神經兮兮,若有所思。”
阿斯蘭挑眉,“你也發現了她的變化?”
莫嬌躺在地上,忍受著被藥粉散去內功和力量的痛苦,怒瞪著兩個美若天神的男人,儼然是看一對兒嗜血魔鬼。
他們要對她下手就來個痛快的,這是要做什麽?故意折磨她嗎?
情敵成摯友,還詭異地交流著關於那賤~人的變化,殺千刀的,他們幹脆坐下來,奉上一壺茶,互相梳辮子談天好了。
偏偏兩個男人正聊到興頭上,壓根兒就沒人理會她。
花暝司若有所思地回應阿斯蘭的問題,“她一眼便能洞悉人心,對於別人的喜怒哀樂都預先有所察覺,她的情緒自然不會有太大的波動,她的笑少了,她的淚也少了。除非,像剛才那種狀況,她徹底被莫嬌心裏的某些想法或者關於你們的回憶刺激到了,所以……才會那樣崩潰。”
阿斯蘭挑眉失笑,好整以暇地瞅著花暝司,不禁對他刮目相看。想不到遇上伊浵的事,他竟然也會公正地看待問題。
不知不覺,花暝司竟發現自己已講了許多話,這一定是他生平與這個死對頭交談最多的一次。他卻還是停不下來,忍不住好奇地問,“祺爾欽,你和她做夫妻,平時是怎麽相處的?你們都會讀心術,明白彼此所想所思,朝夕相對還有意思嗎?”
他問這些做什麽?阿斯蘭隨口道,“平時我們獨處很少說話,因為心意相通,也不必過多交流。”
這話可讓花暝司心裏越是不痛快了。
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出,阿斯蘭和伊浵獨處時,相視而笑,一切盡在不言中時的曖昧情景……該死的,他不能想這些,這隻可惡的惡狼可是會讀心術呢!
阿斯蘭瞅了他一眼,冷邪一笑,不客氣地揶揄道,“你不必清空腦海,還是趕緊忙正事吧,至於你想什麽,朕一點興趣都沒有,不過,以後你再敢大不敬地在心底罵朕是該死的惡狼,朕絕對不會和你客氣!”
花暝司越聽越怒,強忍著對他破口大罵的衝動,冷哼一聲,蹲下來,打算把所有的怒火都發泄於“惡狼”舊情人。
他冰冷的手捏住莫嬌的下頜,在莫嬌咒罵著躲閃地閉上眼睛之前,他迅疾捕捉到她的視線。
“莫嬌,看著本王,別怕,本王不會傷害你。”他口氣陰柔緩慢,夜風般輕盈,絲絲滲透到莫嬌的腦海深處,“告訴本王,三個皇子在何處?”
“在東百裏處的青楓城,城中有一處拐了兩道彎的死胡同,死胡同盡頭那處普通民宅便是。”
“乖,你可以放鬆下來了,本王命你用一百句不重複的話,罵你真心愛著的那個男人。他背叛了你,還和別的女人有了孩子,待你罵完之後,自己數一二三就可以恢複清醒。”
阿斯蘭氣結失笑,“暝司親王,你不會用這麽幼稚的方式來報複朕吧?!”
讓莫嬌罵他一百句不重複的話?實在可笑,就連最擅長罵人的老姑婆,恐怕也想不出這種折磨人的法子。
花暝司鬆開莫嬌,優雅起身,挑釁對阿斯蘭一笑,“答案我問到了,你若是真的一點都不喜歡這女人,就聽完這一百句。你若敢離開,就說明你心裏有鬼,不敢麵對她。”
“朕聽得罵詞可多了,還差這一百句?”
莫嬌怒聲開罵,“銀影是個低賤的人渣,他負心薄幸,絕情絕義,死了下十八層地獄,活著也不得好死……”
阿斯蘭挑眉不禁懷疑莫嬌罵錯了人,她愛的人不是他嗎?還是他聽錯了?
“花暝司,是朕的耳朵出了問題嗎?為什麽她在罵銀影?”
花暝司比他還要驚訝,他可沒想過要折磨銀影,他是打定主意讓這女人罵麵前這個道貌岸然會讀心術的可惡狼王!
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難道是他的催眠術失靈?他重又蹲下來,毫不情願地捏住莫嬌的下頜,看進她的眼底,“莫嬌,你確定你罵得是你最愛的男人嗎?”
“是。”
“你確定你愛的人是銀影?”
“是。”
“你不愛阿斯蘭?”
“不愛。”
不對,不對,這怎麽可能呢?莫嬌一定是在說謊!她可是為了奪取後位,留在這惡狼身邊,差點毀掉了雪狼王朝。
“你真的確定你愛的人是銀影?這……到底是為什麽呢?你怎麽可能愛那個滿頭銀發的怪狼人?”
銀影就像是一個虔誠的清修道士,他當初打探阿斯蘭背後的“客棧”時,派人跟盯了銀影許久,都不曾見他親近過女色。可想而知,愛上銀影這樣的男人,一定比受活寡還無趣。
“我愛銀影,我從十二歲就愛上銀影,他疼愛我,關心我,如父,如兄,如知己,是我最夢寐以求的情人,是天下獨一無二的男人。可是,我想做皇後,他卻不肯為我奪取皇位。他明明有本事顛覆天下,卻不肯為了我背叛阿斯蘭,所以,我隻能自己出馬……”
花暝司凝眉譏諷看了眼阿斯蘭,意料之中的,他也是一臉恍悟,此時此刻才知曉真相。
“所以,莫嬌,你用美人計,誘或當初還是皇子的阿斯蘭,隻是想做皇後?”
“是,阿斯蘭是先帝最寵愛的皇妃的兒子,他一定是皇位最恰當的繼承人,他一定會奪取皇位,誰知……後來,阿斯蘭竟然沒有被封為儲君,我好失望,我故意讓他厭惡我,然後,我順利離開了他,可惜……銀影也不要我了,嗚嗚嗚……”被催眠的莫嬌,就像是一個全無自主意識的孩子,無法掌控自己的情緒,嗚咽不止,“老天故意開我的玩笑!老天也故意作弄我!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後來,被你離棄的阿斯蘭,不但當上了狼王,還愛上了別的女人。所以,你想報複銀影的無情,也想報複後來者居上的阿斯蘭,就做出這些可怕的事?”
花暝司聲音徐緩的話,讓莫嬌微怔,“你怎麽知道?”
“莫嬌,你可以清醒了。”
花暝司剛站起身,莫嬌就恢複清醒,驚聲尖叫,“吸血鬼,你對我做了什麽?你這個嗜血禽獸!吸血鬼,我要殺了你!”
阿斯蘭不懷好意地清冷一笑,“莫嬌,花暝司剛才不但催眠你,還強暴了你。因為他那方麵不能持久,所以,我剛出去一會兒,事情就發生了。”
莫嬌惶恐驚懼地瞪大眼睛,“你說什麽?”
花暝司憎惡地怒盯著阿斯蘭,“你胡言亂語什麽?你瞎了狼眼嗎?我隻是催眠她……”
他話沒有說完,就被莫嬌打斷,“花暝司,你催眠我之後強暴我的?不,這應該是迷~奸!”莫嬌刺耳地尖叫之餘,還尋到了一個恰當的詞匯,來形容花暝司的惡行。“你迷~奸我,吸血鬼……我和你不共戴天!”
“賤~人,住口!”
阿斯蘭愉快地大笑起來,“哈哈哈……朕的暝司親王,你應該好好調養一下身體,正好,朕的皇後精通醫理,下次,免得你這麽快就泄了!”
“閉嘴!”
花暝司氣急,一掌打暈了尖叫不止的莫嬌,轉身便走出營帳,卻驚悚地發現,他嬌美的愛妻正站在營帳外。
那身薔薇紅裳,襯托地她如暗夜薔薇,隻是那一臉怒容,在傾城脫俗的俏顏上,格外的清冷。她鳳眸瞅著這邊,白膩如脂的肌膚被帳外的照明的火炬輝映,也仿佛能迸射出駭人的火焰來。
“影兒……你聽我說……”
“花暝司,你這個色鬼!你不是說,你要去救三個孩子嗎?”
“我是救了呀。”
“如果迷奸女囚也能救出孩子,我是不是應該多給你找幾個,讓你一次玩個痛快?”
“影兒,你在說什麽傻話?我怎麽可能背叛你?”
阿斯蘭將莫嬌鎖於囚籠之後,自花暝司背後掀開帳簾出來,客客氣氣清清涼涼地一笑,“嗬嗬,這次誤會可大了,暝司親王,慢慢解釋,不要越描越黑,朕要去救三位皇子了!保重!記住,下次不要再暗咒朕是可惡的惡狼。”他點燃了導火線,一陣狼風閃過,咻——不見人影。
花暝司朝著阿斯蘭消失的方向狠狠地咬住獠牙,“該死的狼人,就知道落井下石!”
“你罵他做什麽?馬上給我說清楚!”影兒上前來,“你一天都忍不了是不是?姑奶奶現在挺著大肚子給你生兒育女,你竟然饑不擇食地躲起來和別的女人……”她話沒說完,腹中便一個蠕動,讓她頓時慌了神,“哎呀,哎呀……”
花暝司忙衝過來,打橫抱起她,“愛妻,怎麽了?別嚇我!”
“哎呀,寶寶在動……”
他忙朝著皇甫樂荻的寢帳走去,皇甫樂荻醫術精湛,一定能醫好她。“我告訴過你孕婦不能生氣的,為什麽就是不小心呢?”
“還不都是因為你?哎呀——”影兒叫得更大聲。
緊張過度的花暝司慌忙解釋,“你別氣,剛才那是一場誤會,祺爾欽也說了,是誤會!他故意陷害我,他會讀心術,一定是他聽到你在帳外的腳步聲,才說我和莫嬌有什麽……你是知道的,我最厭惡狼人身上的腥臭味兒,怎麽可能做出那種事?”
“所以,剛才……”
“剛才我隻是幫忙催眠莫嬌,套問出孩子們的下落。”他安撫道,“別怕,你撐著點,皇甫樂荻的寢帳就到了!”
影兒小心地護著腹部,揮著粉拳氣惱地打他,“撐個屁,隻是胎動!”
“胎動?”花暝司抱著她停下來,緊張地臉色蒼白,“所以,不是動了胎氣?也不是要生了?”
“當然不是!”
“所以,你剛才隻是故意讓我緊張?”
“是真的有胎動!”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嚇死我?”如果不是她有孕在身,這會兒他鐵定會把她丟在地上。
“我就喜歡你生氣又緊張我的樣子。”她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臉頰上輕吻了一下,“抱我回營,我們早點休息好不好?”
“你不緊張三個孩子了嗎?”
“我相信他們一定會平安回來,已經有那麽多人去救了,你就不用去湊熱鬧了。”她可是一直都擔心,她這性情古怪的吸血鬼夫君,會和阿斯蘭會再起爭執呢。
“所以,你現在不絕食了?”
“你這樣說,我還真有點餓了呢。”
“想吃什麽?”
“什麽都可以,隻要你陪我,什麽美食都是絕頂美味。”
“哼哼,吃過醋的嘴都這麽甜麽?”
她細長的手指點著他高挺的鼻尖,一字一頓地警告,“花暝司,不準再提這個!”
分隔成四個小空間的大營帳內,伊浵見懿兒恬靜地閉上眼睛,在她紅潤的小臉上輕吻了一下,幫她掖好毛毯,才無聲掀開帳簾離開。
躺在床上的小人兒卻又睜開眼睛,超脫年齡地憂鬱歎了口氣。
母後又是難過,又是疲憊,她不得不裝睡,讓母後可以早點去歇著。
不過,這會兒她一個人在這空蕩蕩的大營帳裏,好孤單呢。
平時總與她拌嘴吵架的景宸不在了,總是忍讓她的兩個哥哥也不在,她一下子失去了全部的快樂。
聽到營帳後方的一角有細微的動靜,她警覺地猛然坐起身來,披上小錦袍赤著白嫩如玉的腳丫溜下床。
“是誰?護衛嗎?”嬌小的身軀小心翼翼地循聲靠近,心裏卻又不太確定。
她獨處時,最討厭自己太過敏銳的聽力,卻總也無法控製這種超凡神奇的能力,害得自己一驚一乍,心裏好害怕。
“是誰……是誰在外麵?”
隔著厚厚的防雨帳布,她沒有聽到回應,卻從入口那邊傳來低低的交談聲,似乎是護衛在輪值更替。
是她聽錯了嗎?正在她放鬆下來時,一個身著護衛金甲的人突然闖進來……
她戒備地忙轉頭看過去,卻見那金甲男人正從臉上撕下一張柔軟的易容麵具,俊美沉穩的麵容宛若驚現的曇花,叫人頓時眼前一亮。
“咦?鳳倫,原來你真的會易容?!”所以,母後之前的推斷,竟真的應驗了。
鳳倫淡然一笑,“現在,公主殿下應該不會再懷疑在下的誠信了吧?”
“既然你真的去救過我姐姐,我會感謝你的。”
“不必,舉手之勞的小事罷了,公主不必記掛在心上。”他在地毯上隨意地坐下來,大手伸向軟墊旁被她狠狠打過的布娃娃,“倒是可憐了這布娃娃,瞧瞧,它的鼻子都被你打歪了呢。”
懿頓時笑臉嫣紅,仿佛熟透的蘋果,“嘿嘿,這個……是我錯了。”
“既然這個娃娃被你打得這麽醜,那就隻能換一個漂亮的了。”說話間,他變戲法似地從懷中取出一個穿著精致錦袍的笑臉娃娃。
懿驚喜地笑著衝過來,“好可愛的娃娃呢!”
最難得的是,這娃娃的橙色小錦袍,與她從嘉那裏得來的小禮袍極是相仿,還有黑色絲線做成的頭發竟梳著她平時梳理的蝴蝶發髻,耳畔還垂著幾個可愛纖細的小辮子哩。
“喜歡嗎?”
懿對娃娃愛不釋手,“喜歡,喜歡,太喜歡了!鳳倫謝謝你,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了。”
心無城府的小丫頭,幫她救一次人,送她一個娃娃,就是她最好的朋友了?他不無感慨地失笑,“能做公主殿下最要好的朋友,可真是不容易呢!”
她抱著娃娃板起小臉兒,“聽你這口氣,是不願意麽?”
“在下豈敢?!”他可是怕極了她生氣,哭鼻子,威脅人。
“剛才我好怕獨自呆在這裏呢,你來了,我就一點都不怕了。”她在他身邊的軟墊上坐下來,“你來軍營做什麽?該不會是特意來看我的吧?你對我的一舉一動都了若指掌,定然已藏匿很久了。”
這小丫頭倒是心細如發,竟能看出這一點?!
他的確是擔心這場瘟疫會無法控製,更擔心伊浵心力交瘁,還擔心她和孩子中會有人中了那種劇毒,所以,在阿斯蘭抵達之時,他也忍不住暗中尾隨而來。
他疲憊地長舒一口氣,取下身上沉重的護衛鎧甲,“我可是很忙呢。”
“你忙什麽了?”
“我幫你父皇清理了軍營裏的內奸,那家夥可是差點就救走了莫嬌,還好我發現及時。”
“原來真的有內奸嗎?”
“嗯。”鳳倫優雅不羈地在地毯上躺下來,隨手拉著一個抱枕當枕頭,“這幾日在下可都是沒有好好睡過覺,公主殿下就恩賜這片地毯,讓我好好睡一覺吧。”
“如果你除掉了內奸,就一定知道我兩個哥哥和景宸的下落。”
“不知道。”
“母後說,我父皇已經去救他們了,我也想去。”
“不去。”他現在需要很充足的休息。
“我長這麽大,還從沒有見過賊窩是什麽樣子的呢,你帶我去看嘛。”
小孩子的好奇心還真是古怪,“賊窩有什麽好看的?”
“我姐從嬤嬤們那裏聽來的故事裏說,賊大王都會搶了美人兒來做新娘,是真的吧?賊大王還會有寶藏,並畫出一張藏寶圖,對不對?”
“公主殿下晚安,在下喬裝成士兵渾水摸魚了多時,又是巡邏,又是抓內奸的,實在累了。”
“你真的不帶我去瞧嗎?我要大叫嘍。”
“你不會的。”
“我會。”
“你一定不會。”
“我真的會。”
“你一定一定不會。”
“那你就瞪大眼睛,看我會不會。”小丫頭口氣堅決,一派認真。
鳳倫翻了個身,麵對著她,見她張大嘴巴這就要尖叫,他忙坐起身來捂住她的嘴,頹然歎了口氣。他一定是吃錯了藥,才來招惹這小丫頭。
“在下投降,公主饒命,不就是賊大王的寶藏麽?在下帶公主殿下起駕前往可好?”
“嘿嘿,這還差不多。”懿興衝衝地穿好小靴子和衣裳,“如果我救了景宸那小子,景宸會感激我一輩子,以後再也不會和我吵架了。”
“你姐姐和哥哥都讓著你,景宸若是也不和你爭吵,你的生活會很無趣。”
“總之,我要他感激我一輩子!就算真的和我吵,也要算我贏。”
鳳倫皮笑肉不笑地敷衍幹笑兩聲,原來,這小丫頭,也有無理取鬧蠻不講理的時候呢!
夜漸深,卻波瀾暗湧,注定了一夜不平。
軍營東百裏,青楓鎮,拐了兩道彎的死胡同內,是一座看似普通,卻庭院廣深,裝點奢華的民宅。
幾十個狼人殺手正在忙著搬運劫掠來的金銀財寶裝上車,首領一襲繡著虎紋的黑袍罩身,隻露一雙黑冷淩厲的眼睛示人,氣勢粗獷凶冷。
“動作快些。”他沉聲催促著,“今晚來交易的幾個人牙子何時到?”
“主子,是亥時。”
“夜長夢多,派人快馬接應,讓他們半個時辰內,務必趕來把那些累贅的小鬼接走。”
“是。”
後院的西廂房內,燭光明滅。
聽到外麵箱子沉重的磕碰聲,胸腔憋悶的昊,雙睫眨動了一下,猛地睜開星輝斑斕的綠眸,卻聽到麵前一聲細微地倒抽冷氣的聲音。
一個胖臉圓圓,眼睛圓圓,嘴兒圓圓,甚至鼻頭也胖圓圓的小丫頭,正壓在他身上,沉甸甸軟綿綿的嬌小身體,讓他不悅豎起漂亮的小眉頭。
小丫頭唇紅齒白,肌膚白膩,一臉率真稚氣,還穿著一身比他的儲君錦袍還華美的毛邊紅裳,發辮上綴著兩個小可愛的毛球,越襯得小臉白白嫩嫩,圓潤可人。
不過,看習慣了兩個妹妹的仙童之貌,這肥美的小丫頭在他眼裏,也不過姿色平平。
他真搞不懂,這胖丫頭壓在他身上做什麽,他瞪了又瞪,用眼神表達自己的不滿。這到底是誰家的孩子?竟然敢欺負他這舉世無雙的儲君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