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盛寵蜜愛
因此,她並未向自己的男人確認,便笑著點了點頭,應道:“我同意。”
傅正南聞言,笑意冷卻在空中,清冽的五官淡染上憂鬱之色。
聽到肯定的答複,段家人都很開心。
段天華得意地一勾唇,笑道:“太好了,清雨終於正式成為我們段家的女兒。”
他故意將“段家”兩個字咬得很重,挑釁地瞥了傅正南一眼。
然而,傅正南的視線落在身側女人的臉上,若有若無地彎了彎唇線,並未對段天華的話做出任何回應。
徐友琴激動得握住女兒的手,嘴裏碎碎念著:“真是媽的好女兒。”
還是段強的感情表達得最為直接,他不由分說地走到姐姐背後,張開雙臂環住她的脖頸,笑著說:“姐,你是我認識的所有女人中,最可愛的一個,連媽都比不上你。”
“臭小子,媽白養你了?嗯?”徐友琴表麵上裝作生氣的樣子,實際上心裏早已樂開了花。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場麵,讓傅正南感到心裏像墜了一個鉛塊,直沉沉地往下墜。
晚飯後,兩個人回到房間,他連忙收拾行李,沉聲說道:“老婆,我們不能繼續住下去了,得趕緊回寧城。”
她深知男人的行事作風,如果不是遇到什麽急事,肯定不會這麽著急帶她回去。
因此,她並未多想,和他一起連夜離開了段家。
回寧城的路上,受到好奇心的驅使,她不解地問道:“老公,為什麽不多住一晚再回老宅?”
“因為……”
話剛說了個開頭,男人突然停了下來。
他本想把段天華在書房裏跟自己說的話告訴她,可是看到剛才她臉上幸福的表情,又不忍將殘酷的真相說給她聽。
對於她來說,多年之後找到家人,這件事的意義遠超自己的想象。
考慮到她現在身懷六甲,本來身體負擔已經很重,若是為此傷心難過,從而影響到身體,那就得不償失了。因此,他才將想說的話咽進了肚子裏。
女人眨了眨眼睛,追問道:“因為什麽?”
傅正南的內心泛起絲絲澀意,但表麵上仍裝作若無其事,淡笑道:“住在別人家裏,覺得不太習慣。”
“前幾天,我看你住的挺踏實的呀!”她歪著頭看著對方,猛然反應過來,補充了一句,“以女婿的身份麵對我的家人,你是不是覺得緊張啊?”
這句話令他失笑出聲,用傲嬌的口吻說:“誰讓我經驗不足呢,因為你是我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女人,是我此生唯一的愛。”
甜言蜜語來的太過突然,以致她渾身的血液瞬間都衝向臉頰,頓時燙的像個火爐。
頓了幾秒,男人的聲音沉凝了一些,半開玩笑地說:“其實,我是怕你改姓之後會和我疏遠。”
聞言,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溫暖的笑容,將頭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溫柔地說:“傻瓜,不管我姓什麽、父母是誰,那隻代表著過去。但是,現在和以後,我都隻是你的妻子。”
話音落下,他抬手勾起女人的下巴,性感的嘴唇隨即覆了下來,十分輕柔地用舌尖勾勒她的唇形,然後,撬開她的齒關……
吻畢,他用攤開的手掌撫過她姣好的麵龐,柔聲說:“我永遠是你的丈夫。”
兩個人深情相擁,誰也沒有再說話。
傅正南漆黑的眸子裏,翻湧著不知名的情緒,讓人看不出來他在想些什麽。
翌日。
傅正南擔心她會有所察覺,於是趁她起床之前,悄悄地來到爺爺的房間,和他商量接下來的對策。
傅老爺子早已起床,此時正戴著老花鏡讀晨報,看見傅正南走進來,抬起頭問了他一句:“事情有進展嗎?”
他黯然地歎息一聲,蹙了蹙眉,正色道:“清雨的爸媽當著她的麵兒,對我表現得很熱情。可是,我和嶽父單獨談話時,他立馬變了臉,對我疾言厲色,還說等清雨生完孩子,就讓她和我離婚!後來,我耐著性子勸了半天,卻沒有任何作用。他的態度很堅決,根本聽不進去我的話,看樣子是不準備原諒傅家。”
傅老爺子一聽,深邃的眉峰皺在了一起,形成一個深深的川字。
“而且,昨晚在飯桌上,嶽父提出要讓清雨改姓,我估計她是以為兩家已冰釋前嫌,所以才痛快地答應下來。”傅正南濃眉深鎖,剛毅的麵部輪廓顯得愈加深邃,眉間似乎烙上了解不開的忡忡憂心。
“我就知道沒那麽簡單。”傅老爺子的聲音裏染著不滿的慍怒,他摘下老花鏡,站起身來在屋裏踱了幾步,鄭重其事地說,“我親自去找段家人談談。”
傅正南想了想,並未阻止傅老爺子,而是提醒他說:“爺爺,段家人對我們的怨念很深,如果他們不同意的話,您可千萬不要動氣。”
此時此刻,傅正南腦海中浮現出段天華臉上那可怕的表情,看上去恨不得當場把自己撕碎了似的。
自己被人打罵沒關係,但是爺爺這麽大歲數了,要是對方也用同樣的態度來對待他,真怕爺爺氣出個好歹來。
傅老爺子心裏清楚,他是在擔心自己,嘴角勾起一抹淺笑,說道:“正南,你放心吧,爺爺到了這把子年紀,很多事情都想開了,不會因為別人的態度,輕易影響自己的心情。”
聽到這話,傅正南鬆了一口氣,淡笑道:“您比我強多了!爺爺,安城離得挺遠的,路上多注意身體,要是覺得不舒服的話,我馬上去接您。”
對於孫子的體貼,傅老爺子倍感欣慰,笑著點了點頭。
吃過早飯後,傅老爺子讓司機直接將車開到段家的公司大樓,下車後徑直走到段天華的辦公室,想要跟他單獨談一談。
段天華得知傅正南的爺爺來找自己,便命人通知他,自己現在不方便。
一個小時後,他才讓秘書把傅老爺子請了進來。
傅老爺子早就看出對方是在刻意刁難自己,因此表現得異常淡定,緩緩地在他辦公桌對麵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