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盛寵蜜愛
聽到這話,傅正南瞬間理解了他的想法,堂哥是覺得愧對清雨,才會為了她而對自己出手相助。
不管出發點如何,堂哥都幫了大忙,他絕對不能坐視不管。
受到條件限製,兩個人沒說幾句話,傅正南便被保釋出了看守所。
鑒於傅正清說得煞有介事,警察繼續將他扣留在看守所裏,等待他的將是法院的宣判。
傅家老宅裏。
這段時間,宋清雨的胃口很差,剛開始,她還以為是心情不好導致沒有食欲,後來隻要一沾點上葷腥,胃裏便翻江倒海。
再加上月經推遲了將近兩周,她便買來了三隻驗孕棒。
看到三隻驗孕棒上顯示相同的兩根紅線,她一時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驚訝得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震驚、興奮、難過、無奈……等等情緒交織在一起,心湖仿佛被一陣風吹皺,漾著一圈圈酸澀的味道。
終於孕育出兩人愛情的結晶,本應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然而,正南仍被關在看守所裏,身上還背著殺人犯的罪名。
已經全身心投入到為他洗脫罪名的事情中去,自己沒有那個時間和精力,更沒有那個心情來養胎。
現在每天殫精竭慮,到處奔走,這樣的心境和身體對寶寶的健康成長非常不利。
可惜,思來想去,她還是舍不得拋棄這個孩子,寶寶是兩個人生命的延續,寶寶和自己血脈相連,這是一件無比神奇的事情。
到底該怎麽辦才好?
要不要告訴正南這個消息?
知道自己有了孩子,卻很可能錯過寶寶的出生、成長,他的心裏一定很不是滋味。
她感到心煩意亂,不知如何是好,抬起手輕撫著平坦的腹部,失神地望著前方虛無的一點。
這時,臥室的大門突然開啟。
她抬起眼眸向門口的方向望去,映入眼簾的是她朝思暮想的男人。
“正南!”她驚呼一聲,連拖鞋都沒顧得上穿,飛也似地跑到了他的麵前。
男人將房門緊緊地鎖上,隨即從輪椅上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手掌托住她的脊背和後腦勺,將她大力攬入懷中。
“寶貝,我回來了。”傅正南醇厚的嗓音裏摻雜著一絲沙啞。
身體落入熟悉的懷抱裏,耳邊同時響起那人的聲音,她的腦子轟得一聲炸開,似有煙花綻放一般,心底那抹空落落的感覺瞬間被填滿。
正南終於回到自己的身邊了。
他就像萬籟俱寂的黑暗中,乍現的光亮。
兩個人靜靜地擁抱著彼此,半天都沒有說話,似乎想要把過去缺失掉的親密時光,在這一刻統統補回來。
站了很久,傅正南覺得腿部的疼痛感逐漸增強,不得已放開懷抱,溫柔地說:“都怪老公不好,讓你擔心了。”
女人輕咬著嘴唇,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你的錯,是那幫壞人太可惡。”
聽到這話,他的嘴角緩緩地牽起一抹笑容,勾起手指撫過女人嬌嫩的小臉,動作輕柔緩慢,眼神很是磨人。
“正南,你是怎麽出來的?警察已經找到凶手了?”她眨了眨眼睛,含情脈脈地凝視著麵前的男人。
提起這個話題,傅正南微微歎息一聲,沉聲答道:“正清哥攬下了一切罪責,他說是自己買通傭人,讓他陷害我的。”
“這怎麽可能?我不相信是他做的。”女人說的異常篤定。
以她對傅正清的了解,他絕對不會幹出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情,因此打心眼裏認為他是清白的。
傅正南點了點頭,深邃的雙眸對上她澄澈的眼睛,閃耀出無數熠熠生輝的辰光。
“所以,我們要盡快查出真凶,把正清哥救出來。”
這時,女人看到他的額頭上出現了幾顆豆大的汗珠,擔心地問:“你身體不舒服嘛?”
他還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她自己受傷的事情,不料她將視線下移時,發現他的褲子上有一抹鮮紅的印記。
“腿受傷了?”她的雙眼不經意間已經霧氣滿滿。
男人知道無法繼續隱瞞,淡淡的應道:“受了點兒小傷。”
話音落下,女人轉身去櫃子裏找出醫藥箱,拿出了醫用酒精和一卷紗布,說道:“趕緊讓我看看。”
語畢,她伸出溫軟的小手,去解男人的皮帶。
傅正南勾了勾唇角,壞笑道:“老婆,我剛回家,不用這麽心急,晚上一定好好伺候你。”
聽到這話,女人眼眶裏積聚的眼淚一起滾落了下來,哽咽地說:“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我要心疼死了!”
不等男人作答,她迅速將他的褲子褪下,把他扶到床邊,認真地為他包紮起來。
“都是要做爸爸的人了,還不知道愛護自己的身體。”她抹了一把眼淚,聲音裏帶著哭腔。
什麽?爸爸?
男人抓住了她話裏的關鍵詞,追問道:“你懷孕了?”
她抬起水盈盈的眼眸,柔聲說:“嗯,我們要有寶寶了。”
盛大的歡喜,如潮水一般向他湧來,笑容在男人略顯蒼白的俊臉上擴散開來。
“我要當爸爸了!我要當爸爸了!”
他一直重複著這句話,激動的心情難以用任何語言來表達。
宋清雨小心翼翼地給男人包紮傷口,表情專注而認真。坐在她身側的傅正南目光灼灼地望著女人,眸子裏包含著濃得化不開的深情。
“好了。”
她剛用醫用膠布固定好紗布,男人的熱吻便落了下來。
分開這麽多天,她口中的甜美如此讓他想念,以致思之如狂。熾熱的吻隨後一路向下,他有如虔誠的信徒,膜拜般地親吻著她嬌嫩的耳垂、纖細的脖頸,溫柔而又充滿憐惜。
吻畢,傅正南輕撫著她平坦的小腹,漆黑的眼眸中一片溫情。
“爸爸不會再讓媽媽受苦了。”他的聲音像一隻羽毛搔在心湖上,漾出無數的波紋。
女人如一汪柔水似的靠在男人的懷中,輕聲說:“老公,你也要照顧好自己,你是我和寶寶最親的人。”
兩個人耳鬢廝磨了一番,彼此訴說著相思之苦,似乎要將過去幾日沒來得及說的情話,一股腦地說給對方聽。
良久,她像隻小貓似的在他懷裏蹭了蹭,溫柔地安慰他:“我相信,正清哥吉人自有天相,老天爺不會虧待好人。”
“嗯,我不會讓他有事的。”傅正南回答得異常篤定。
看守所的審訊室裏。
王玉海利用自己的關係,將錄音巧妙地交給了警察。雖然暫時不能將其作為證據,但是足以給警察提供一個有價值的線索。
眼鏡蛇坐在堅硬的木椅上,好整以暇地翹著二郎腿,斜睨了麵前的警察一眼,滿臉的不屑表情。
見到此景,警察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厲聲問道:“你說的那個天哥到底是誰?”
“什麽天哥?我不認識這個人。”眼鏡蛇冷笑一聲,嘴角浮起譏諷,從表情和言語上來看,顯然是沒把警察放在眼裏。
麵對他的挑釁,警察立刻瞪起眼睛,眉毛一根根地豎起來,臉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
“是不是他派你來對付傅正南的?”警察緊聲追問。
眼鏡蛇的嘴角劃過一抹嘲諷,嗤笑道:“親愛的警察同誌,我建議您去醫院檢查一下耳朵,怎麽聽不清別人說的話?我剛才說過了,根本不認識什麽叫天哥的人。”
警察被他的態度徹底激怒了,猛地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厲斥一聲:“不要跟我耍花招兒!你跟傅正南說的話,我們都聽見了。”
以眼鏡蛇的道行,自然不會輕易被警察唬住,他撩唇邪哼一聲,反問道:“我跟他說的話多了,您指的是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