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盛寵蜜愛
“好,我跟你們走。”傅正南的眉宇沉沉的斂起,給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審訊室裏。
警察掏出一個記事本開始做筆錄,皺著眉頭問道:“先說一下案發經過。”
“剛才,我正在書房裏辦公。那個傭人來給我送湯,說是我母親叫他送來的。”傅正南說話時不緊不慢,表現得沉穩冷靜。
警察在本上飛快地記錄著,頓了下,問道:“然後呢?”
“我覺得事有蹊蹺,明明剛吃過晚飯,要是真想喝湯的話,在飯桌上喝豈不是更好。而且,我的母親也沒有給我送湯的習慣。”
“我擔心這湯有問題,所以吩咐傭人把湯端走。但是,他根本沒有撤下去的意思,反而像腳下生根似的站在原地。”
“後來,我的妻子在門外喊了一聲,應該是想進書房找我。就在這時,他突然掏出匕首紮進自己的胸口……”
說到這裏,警察感到此事實在不可思議,緊聲追問道:“照你的意思,對方是自殺?”
傅正南冷哼一聲,從齒縫裏吐出淩厲的字眼,“他是想把自殺變成他殺,從而陷害我。”
這話令人難以置信,警察震驚得張大了嘴巴。
“我本來想製止他的自殘行為,結果手剛伸過去,他就把我的手按在了他的手上,造成是我殺害他的假象。”
“與此同時,我的妻子打開房門走了進來,傭人看見後馬上指控我,說是我殺了他,還讓我的妻子為他報仇!”
將全部經過交代完畢,傅正南的眸子裏迸出淩厲的光,周身散發出逼人的氣勢,莫名就讓人的脊背劃過一陣陰冷。
警察沉思了片刻,問他:“你的妻子呢?我們需要找她做一下筆錄。”
“她跟我的助理一起把傷者送去醫院了,你可以給她打電話。”
宋清雨接到警察的電話之後,飛也似地趕來了警察局。
“你是傅正南的妻子?”
“是,我就是,他怎麽樣了?”女人焦急地問道。
警察指了指旁邊的審訊室,說道:“聽說你是目擊證人,請你跟我來一趟。”
“傅太太,當時你也出現在書房裏,都看到了什麽?”警察沉聲問道。
她漂亮的眉毛蹙了蹙,有幾秒鍾沒有說話,一直在心裏遣詞造句,琢磨著怎麽說更好一些。
傅正南已經被帶到警察局,說明他們還是把他列為了犯罪嫌疑人,若是自己一不留神,會不會對他不利?
但是,若要有所隱瞞,可能跟他說的實情對不上,到時候會更加麻煩。
思來想去,她選擇了實話實說,將看到的一切都如實交代了出來。
“警察同誌,這件事有很多疑點。”她的表情異樣的肅然,試圖讓自己盡量說得有條理,“首先,時機太過巧合,我剛在門外喊了一句,屋裏就發生了命案,顯然是對方故意設計的。”“其次,就算我老公真要做點兒什麽,也不會選擇在書房裏進行,太容易被人發現。”
“此外,傭人見到我的時候,理應大喊救命,而不是讓我替他報仇。”
說完這番話,她無比篤定地說:“一看就是傭人陷害正南的,他肯定沒有殺人。警察同誌,請相信我!”
聽完宋清雨的描述,警察半天都沒有吱聲,擰著眉頭回憶兩個人的口供。
她提供的證詞跟傅正南說的部分細節基本對得上,但是沒辦法證實在她進入書房之前,屋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當時屋裏隻有被害者和傅正南兩個人,現在被害者已經去世,無法找到第三個人來證實他說的話到底是真還是假。
傅正南說對方想要陷害自己,但是一般情況下,按照正常人的思路,若想把他逼入絕境,不會采用這種極端的手段。
即使被害者真的願意豁出去這條命,理應拿刀刺向對方,而不是選擇自殘。
此外,這個女人是嫌疑犯的妻子,提供的證詞也有待商榷。說不定兩人早已商量好,編出這麽一個故事來擾亂視聽,影響警察的取證和調查工作。
左思右想,警察決定不能輕易放走傅正南,暫且把他當成最大的嫌疑人收押,然後再做進一步的調查。
隨後,警察跟她說要去跟領導匯報一下情況,便讓她先在警察局裏等消息。
宋清雨將雙手握成了拳頭,在等候室裏不停地踱著步子,心裏就像掛著十五個水桶,七上八下的。
剛才說了那麽多,警察是否認真考慮了自己的話?能不能馬上將正南放出來?
這次明顯是有人在陷害他,如果警察也中了敵人的圈套,那麽,正南的處境必定會特別艱難!
她急得坐立不安,在等候室裏團團轉,漂亮的眉頭緊擰,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焦慮。
時間仿佛也在跟她作對,就在她第次查看手機時間的時候,警察終於走進了等候室裏。
“傅太太,我們研究了一下,目前傅先生有重大作案嫌疑,要將他暫時拘留。”
話音落下,她的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一點點的攥緊,帶出一陣揪心的疼。
警察要將他拘留!
為什麽老天爺要讓這麽好的男人受苦,卻讓那幫壞人逍遙法外?
難以名狀的酸楚苦楚一股腦地湧上心頭,她死死地咬住下嘴唇,直到血痕盡顯。
此刻,女人的臉色慘白,動也不動地站在原地,緩了半天才開口問道:“我能去看看他麽?”
“不能!”警察拒絕得幹脆,聽那口氣絲毫沒有轉圜的餘地,“你是現場證人,根據規定,不可以跟他接觸。”
聞言,她的心瞬間沉到了穀底,仿佛全身的血液一下子都注入到心裏似的,煎熬得忍受不住。
正南明明沒有殺人,卻要被當成犯罪嫌疑人拘留,這已經很不公平了。
更要命的是,自己連探望他的權利都沒有,隻能讓他一個人留在這裏受苦。
死一般的沉寂之後,她抬起籠罩著霧氣的眼眸,特意將姿態放低,柔聲說:“警察同誌,我求求您了,讓我遠遠地看他一眼也好!我可以不跟他說話,也不和他接觸。這樣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