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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盛寵蜜愛

  “查出是哪個團夥了麽?”他沉甸甸著聲音,好似野獸看到獵物時即將撲殺時的威嘶。


  “是一個叫青雲社的組織。但是從來都沒跟他們產生過交集,還不知道為何要對付我們。”


  趙樹的眉頭皺得很緊,臉色黑得如烏雲一般。


  “看來得找個對黑.道了解的人查一查。”傅正南輕冽一聲,不是很高聲,卻霸氣外露。


  趙樹沒想明白,撓了撓頭,問道:“找誰?”


  傅正南揚了揚眉,沒有吱聲,俊朗的麵容上,依舊是難以琢磨的清冷。


  私人會所內。


  男人麵色冰冷的踏入房間,渾身釋放著強大的氣場,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閃著凜然的英銳之氣。


  他徑直走到沙發前麵,嘴角勾起一抹清淺的笑意,淡聲道:“玉海,歡迎回國。”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交疊著雙腿,一張冷峻的麵龐上帶著幾分迫人的寒氣,深邃漆黑的眼眸透著淩厲的光芒,氣勢威嚴卻又自帶一股子慵懶和霸道。


  “正南,你的腿?”王玉海蹙了蹙眉,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麵前的男人。


  “我的腿已經好了。”傅正南醇厚的嗓音裏,溢出淡淡的笑意。


  說罷,他走到王玉海身側,張開雙臂擁坐在沙發裏,動作優雅而矜貴,比身側的男人更具王者之風。


  “我在新聞上看見你還坐著輪椅呢,這腿好得也太快了吧?”王玉海扯了扯嘴角,好奇地問道。


  傅正南眉目輕輕一挑,意味深長地說:“我的腿早就好了,不過我沒告訴其他人。你是我從小就認識的哥們兒,沒必要隱瞞你。”


  兩個男人相交多年,又都是聰明之人,很多話點到即止,根本不必多言。


  “這麽信任我呢?深感榮幸!”王玉海的眼睛微微一眯,拿起麵前的茶杯輕啜了一口,好整以暇地看著對方。


  “你出國那麽多年,怎麽突然就想回來了?”傅正南不答反問。


  王玉海放下手中的茶杯,向前探了探身子,打趣他道:“怕你娶了媳婦忘了兄弟,所以來找你刷刷存在感。”


  聽他提到那個小丫頭,傅正南不由得歎息一聲,娶了媳婦兒卻不能把她留在身邊,這種苦楚該如何向別人訴說?


  王玉海見他眉頭緊皺,於是斂起笑意,正色道:“說吧,你是不是遇上什麽難事了?”


  “嗯,確實有事。”他的聲調冷淡沉穩,卻暗藏著殺意,“我知道你在黑白兩道都有人脈,想請你幫個忙。”


  聞聲,男人坐直了身體,眉宇沉沉的斂起,沉聲說:“你輕易不開口,一開口就是大事,看來這個麻煩不小啊。”


  傅正南自知沒必要藏著掖著,便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講了一遍,鄭重其事地說:“我想讓你幫我查查那個青雲社。”


  “你確定要招惹他們?”王玉海深知黑.道忌諱別人窺探自己的事情,但凡有個風吹草動,都有可能引來對方的反撲。


  “是。”傅正南篤定的聲音,好似發自喉嚨的深處。

  “好,這個忙,我幫了。”王玉海痛快地答應下來,補充了一句,“我會派人鎖定青雲社的幾個頭目,有了消息,我再告訴你。”


  傅正南微微頜首,漆黑的眸子一閃,有一道暗芒自眼底滑過,但很快就掩去了。


  次日,清晨。


  天色微亮,宋清雨感到這一覺睡得很沉,隻是睜開雙眼的時候,右眼依然是一片漆黑。


  算了算,手術已經過去一周了,今天正好是拆紗布的日子。


  她從床上爬了起來,徑直走到洗手間的鏡子前,然後抬起右手放在紗布上,可是卻遲遲沒有將紗布摘下來。


  懷裏就像揣著一隻小兔子,怦怦地跳個不停,始終覺得心裏忐忑不安,以至於緊張得張開了嘴巴,呆呆地立在鏡子前麵。


  前幾天,被傅正北害得不小心哭了一鼻子,萬一眼睛要是因此感染了,跟以前完全不一樣可怎麽辦?

  如果變得很容易被人看出來的話,又該如何向大家解釋呢?

  心裏百感交集,一時根本找不到答案。她抬起左手捂住胸口,想要試圖平靜下淩亂的心緒。


  此刻,緊張、恐懼、焦慮等等情緒交織在一起,仿佛有冰水順著血液湧入身體裏,凝固了她所有的感官,身體不受控製地抖動了幾下。


  唉,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她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將紗布輕輕地撕了下來,緊閉著的右眼緩緩張開,一顆心也隨之提到了嗓子眼。


  真是萬幸啊!

  鏡子裏的自己跟期待的一樣,兩隻眼睛從表麵上看,都是同樣的清澈明亮,完全看不出來右眼有什麽問題,她要是不說的話,別人根本察覺不到右眼瞎了。


  實在太好了,這樣就可以瞞住身邊的人,更不會讓正南發現自己的眼睛有問題,這段時間的苦心經營總算沒有白費。


  接下來,幾乎是下意識的,她抬起手捂住了左眼,發現右眼果真看不到任何東西。


  但是,令她覺得奇怪的地方是,失去了眼角膜的右眼並不是一點兒光亮都感知不到,她本以為應該像被人用黑布擋上似的,眼前理應暗黑一片才對。


  不知為何,現在右眼更像是被人蒙上了一層很厚的東西,隻是擋住了一些光亮而已,視野裏有些朦朦朧朧的,卻不是那種完全的黑暗。


  莫非眼角膜手術失敗了?


  按理說不會啊,現在醫學已經很昌明,這個手術也很成熟了。而且,就算有意外,劉浩明也不會什麽都不跟自己說,那就證明眼角膜摘除的手術沒問題。


  況且,傅正清也承認了,正南那邊的手術很順利,這幾天他正在慢慢恢複中。既然如此,她的眼睛是不是必須看不見任何東西?


  她皺著眉頭沉寂了片刻,後來終於想通了,事實上,她並沒嚐試過看不見的感覺,可能所謂的失明就是這個樣子呢。


  唉,要是之前谘詢一下劉浩明就好了,也不用自己在這裏瞎猜半天。

  她苦笑了一聲,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不知不覺咬住下嘴唇,沒過多久,就在唇瓣上留下一排嶄新的齒痕。


  傅氏集團辦公室裏。


  傅正南穿著衣領挺括的白色襯衫和西褲,神色淡然地坐在辦公桌後麵的大班椅上,骨節分明的食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麵,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趙樹。”他突然喊了一聲。


  站在不遠處的男人隨即走上前來,恭敬地問道:“少爺,有何吩咐?”


  “今天清雨就會把紗布拆了,那種藥可靠麽?”傅正南的聲調清冽,並不帶任何語氣。


  趙樹用力地點了點頭,認真的回複道:“可靠!之前做過試驗,往眼睛上滴了這種藥之後,七天後完全看不見任何東西,但是再過七天,就會慢慢恢複視力。”


  “這樣啊。”男人輕聲應了一句,隨即沉聲問道,“這藥對眼睛有影響麽?”


  “沒有任何副作用,少爺,您放心吧。”趙樹回答得異常篤定。


  聞言,傅正南的表情緩和了一些,隨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緩步走到落地窗前,身體站得筆直,凝眸俯瞰著這座城市。


  陽光從窗子灑進來,落在他矜貴的身上,給他鍍上一層光暈,整個人顯得霸氣又輕柔,兩種相反的特質,卻演繹的毫不違和。


  可是,男人的背影看上去有些憂傷,讓人不禁想起那句話:最是一段留不住的背影,卻在心中刻下了半世憂傷。


  “少爺,您是不是想少奶奶了?”趙樹壯著膽子,輕聲問了一句。


  傅正南一直沒有吭聲,泛著柔和光暈的側臉,染上了淡淡的憂鬱之色。


  他終於知道了思念的滋味,就像喝了一杯苦咖啡,不管加進去多少糖,還是會有掩蓋不了的苦味。思念,是一種無論你在哪裏,或者做些什麽,都拋不開揮不去的渴盼。


  沒錯!他是在想自己的老婆,想知道她現在過得好不好,也想知道她是否也在思念著自己。


  趙樹靜靜地站在原地,默不做聲地陪伴著他,過了半晌,黯然地歎息了一聲。


  少爺雖然嘴上不說,但是自己早就看出來了,他對少奶奶的重視程度,或許都超出了他自己的想象。


  趙樹有些糾結的動了動嘴唇,還是沒能控製住八卦之心,鬥膽問道:“少爺,您打算什麽時候去見少奶奶?”


  傅正南轉過身來,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掏出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


  大洋彼岸那邊,美麗的自然風光、做日光浴的遊客、悠閑自若的海鷗和野鴨,形成天人合一的美好景象。


  沙灘上,傅正北穿著白色T恤和卡其色的五分褲,腳踩一雙人字拖,手臂輕攬一個穿著比基尼的外國美女,正在用英語跟對方調情。


  金發碧眼的外國美女輕倚在他的身上,拿起一杯雞尾酒和他碰了下杯,兩個人笑著一飲而盡,然後手拉著手在沙灘上散起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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