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我回來了!
“這就結束了?不會吧,那可是心魔劫啊!”
看著空中迅速消散的劫雲,所有的強者都目光呆滯。
心魔劫能滲透到靈魂中,透過心靈的弱點,在無形中殺滅靈魂,光是想想都可怕,居然被輕易地破開了。
從心魔劫降臨,到心魔劫被破,整個過程半分鍾都不到,甚至都沒有10秒。
“那人究竟是誰,能渡過九九大天劫和心魔劫。”
“往後,這世間又要多出一個絕世大能了。”
“都收斂著點吧,我都不敢說能穩壓那人。”
幾個元嬰期暗自感慨著,其中有兩個元嬰中期的都心生忌憚。
外界議論紛紛,而此時的山巔,江陵心境平和,平靜地目送著劫雲消散。
心魔?可能在這之前的他會中招,但現在,他經曆了太多事,意誌和心性都堅不可撼,宛若一塊鐵板,任何心魔都滲透不進去。
從今以後,他知道該為何而活,為何而戰,而不是茫然地活著。
“嗡。”
識海中的元嬰綻放著淡淡的光芒,內部蘊藏著無窮的力量。
江陵深吸一口氣,感覺自己前所未有地強大,腳下這座山,好像一拳就能打爆。
而劍修獨有的劍丹,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劍丹破碎化為元嬰,本命飛劍也成了元嬰的一部分。
到了元嬰期,劍修就是通過劍氣攻擊,到了這一步,劍修才能真正發揮出強勢的一麵,舉手投足間都能爆射出劍氣。
“我的修煉方向,出現了偏差啊。”
江陵稍微一感應,頓時微微蹙眉。
按照《太上劍典》的修煉法門,劍丹應該是蛻變成劍形的元嬰。
他稍微想了會,就無視了。
不管怎樣,我回來了。
那些暗算我,背叛我的人,等著吧。
渡劫的動靜太大,引起了太多人注意,不能再逗留了。
於是江陵果斷地抱起遠處的葉清柔,縱身直接從山崖跳了下去。
“呼呼。”
勁風拍打在他的身上,這種在天地間自由翱翔的感覺有些陌生。
快要到山腳時,江陵體內噴薄出天地靈氣,穩穩地托著他落地。
江陵沒有停留,幾個挪移就消失了。
在他離開不久後,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衝了過來。
“快找,一定要找到那個成為元嬰期的大能。”
各方勢力都爭先恐後地想結識這個天地間新的大能。
到了元嬰期,那可是就是一個宗派的老祖,一個勢力的鎮守之神了,不用
出手,隻要有名號在,就是個震懾。
誰都不會想到,眾勢力爭破頭要找的大能,居然就是早已“死去”的江陵。
此時的江陵已經帶著葉清柔回到了家裏。
她受傷不輕,哪怕被江陵治好了也要休養一段時間,還在昏睡之中。
看著葉清柔眉頭微蹙的麵容,江陵輕輕地撫摸了幾下。
“我有點事要做,必須要走了,別怪我不辭而別,等我解決完事就回來找你。”
江陵又找來一根樹枝,將體內的劍意灌輸進去。
樹枝裏的劍意能給她防身,比他實力低的人一旦出手觸碰到葉清柔,就會觸發劍意。
至於對方能不能擋住江陵的劍意,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他掏出手機,在上麵打了一行字告別,然後將手機和樹枝一起放在葉清柔枕邊。
“等我,我會回來的,隻是有些事,不得不做。”
江陵最後看了她一眼,然後關上門離開了。
這裏是中緬邊境的一個小鎮,是翡翠石原料的主要出產地。
都已經到晚上了,采料場裏還有一大堆工人在埋頭采石。
在一大堆皮膚黝黑強壯的工人中,有個眉清目秀的青年顯得格外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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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他穿著縫縫補補的衣服,身上滿是汙漬,正咬牙搬運原石,手腳早就磨出了水泡,一用力就疼痛難耐。
腳下一滑,他就摔倒在地上,籃子裏裝的原石撒了一地。
“俞亮,你他麽的真是個廢物,明天別來了。”
老板帶著客戶到料場來,正在聊生意,看到這一幕,頓時破口大罵。
“俞亮?不會是那個首富的孫子,俞亮吧?”客戶聽到老板的叫罵聲,好奇地問道。
“呸,什麽首富啊,前首富的孫子才對。早就破產了,算個屁啊。”
老板滿臉的不屑:“破產欠了一屁股債,外麵到處都是追債的,這不是逃到中緬邊境來了麽,也就這裏天高皇帝遠,要債的找不過來。”
“還真是他啊?當初那麽風光,現在居然淪落到這裏做采石工。”客戶搖著頭,嘴上說著同情的話,眼中卻充滿了冷漠。
聽老板說要開除他,俞亮臉色大變:“老板,我求求你不要開除我,我會更加賣力的,我可以一天給你幹20小時,隻要你不開除我。”
爺爺還癱瘓在家裏沒有蘇醒,每天都要買藥,他不能丟掉這份工作,不然爺爺就得死啊。
“滾,看著你都惡心,一個小夥子幹活都幹不過中年人。”
客戶在場,正是老板耍派頭的時候。
當眾數落叫罵曾經的首富孫子,這是何等的風光啊。
“我求求你,我給你跪下了行不行,老板。”俞亮跪在地上拚命哀求。
他隻能做苦力賺錢,賺到的那點錢也都用來給爺爺買藥了,他一天隻吃一頓,營養跟不上,哪來的力氣?
“趕緊滾吧,算我倒黴行不行,我多給你結200塊錢,拿上錢滾蛋,別讓我再見到你。”
老板從錢包裏抽出兩張錢,扔在俞亮麵前,讓人把他轟了出去。
俞亮把錢全都買了藥,一分沒剩,拿著藥到了河岸邊,到了一艘小船裏。
這就是他的家,在一艘廢棄了的船上。
船艙裏空間很小,隻有一張木板床,床上躺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
“爺爺,我回來了。今天運氣好,猜猜我遇到誰了,遇到貴人了,給了我200塊錢。”
俞亮脫掉外套,拎著藥坐在床邊。
老人閉著眼睛安靜地躺著,沒有回應他,船艙中一片死寂。
“爺爺,你什麽時候才能醒過來?我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明天該怎麽過?”
他緊握著老人的手,低頭靠在他的身上,無聲地哭了好一會,深吸一口氣咽回眼淚。
他不能崩潰,他要強撐著,爺爺還需要他照顧。
他起身倒了杯水喝下,緩解饑餓,拖著疲憊的身體點燃一柱香,插在床邊的靈位上。
“叔叔,你在下麵過得還好嗎?”他聲音低沉沙啞。
“我們過得挺好的,不用擔心。”
說著說著,他捂著臉又抽泣了起來。
隻剩下他一個人了啊,現在隻剩他一個了啊,叔叔和爺爺都不在了。
爺爺對他來說,也隻是支撐他活下去的信念。他知道爺爺這輩子都醒不過來了。
也就在這時,岸邊突然傳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
“俞亮,我們知道你們爺孫在裏麵,出來吧,躲了這麽多天總算是被我們找到了。”
他們可不是來要債的,而是來殺人的。
這些人是俞鴻昌的死對頭派來的,好不容易抓到俞鴻昌落魄的時候,肯定要斬盡殺絕,掐滅一切東山再起的可能。
船艙中,俞亮聽到外麵的聲音,趕緊起身要扶爺爺逃走。
但他餓了太多天了,甚至都沒有力氣把爺爺扶起來。
“爺爺,我們快走。”俞亮咬牙,拚命地背起老人,剛走一步就倒在了地上。
我真沒用,我真是個廢物,沒有了爺爺的庇護,就是個廢物。
俞亮倒在地上,緊握著拳頭,心中滿是無力和絕望。
而就在這時,他餘光一瞥,忽然發現船艙前站著一個披著長袍,戴著半臉麵具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