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於都斤山
聞聽二人這番話,楊延裕那是心花怒放,當即衝著閆樂說道:“還愣著幹什麽,快給二位將軍打開牢門呀。”
閆樂聽得楊延裕這番話,當即將二人給放了出來,待得王伏寶和蘇定方走出牢門之後,隻見蘇定方看著楊延裕有些擔憂的說道:“你把不是說給我二人一場富貴嗎?為何要將我們放出來呢?”
王伏寶同樣有些擔心的說道:“就是呀,兄弟,這諾達的長安城,我們二人可是逃不出去的呀。”
楊延裕聽的二人這番話,當即哈哈大笑起來,沒想到這二人到現在還以為自己是騙他們的,隻見閆樂看著二人說道:“你們還不明白嗎?眼前與你們說話的就是我大梁國皇帝。”
蘇定方與王伏寶聽的閆樂這番話,瞬間有些激動,激動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見王伏寶拉著蘇定方忽然跪了下去。
沒等二人跪下去,楊延裕就將二人攙扶起來,微微一笑說道:“實在是抱歉,朕剛才欺騙了你們,其實朕不是小吏。”
蘇定方歎了一口氣說道:“沒想到我二人竟然上了陛下的當了。”
楊延裕莞爾一笑,衝著二人說道:“朕代表文武百官歡迎二位將軍加入我們。”
蘇定方看了王伏寶一眼說道:“罪將不值得陛下這樣興師動眾。”
王伏寶同樣拱手說道:“我二人都是戴罪之身,當不得陛下如此對待。”
楊延裕輕輕一笑說道:“對於出眾的人才,朕是求之不得,尤其是你們二人驍勇善戰,勇猛無敵,你們的本事,朕多有耳聞,如今,雖說朕即將平複天下叛亂,但是,說實話,我中原四周仍有高句麗,東突厥,西突厥,吐蕃等虎視眈眈,所以朕每每想起這些,那是夜不能寐,所以,你們應該知道,對於武將,朕可是求之不得呀。”
聞聽楊延裕這番肺腑之言,蘇定方與王伏寶那是相當感動,隻見二人單膝跪地,拱手說道:“我二人誓死追隨陛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楊延裕激動不已的將二人再次攙扶起來,拉著蘇定方與王伏寶的手,詞懇意切的說道:“這段時間你們二人遭罪了,朕即刻為你們接風。”
但見楊延裕轉過身看著閆樂說道:“去吩咐禦膳房準備一些好酒好肉。”
閆樂笑吟吟的說道:“好嘞……”
能招降蘇定方和王伏寶,對於楊延裕來說是值得慶賀的一件事情,要知道在貞觀時期,蘇定方可是展現出他驍勇善戰的一麵,為大唐南征北戰都獲得了巨大的成功,當然還有一個人莫要忘記,那就是三箭定天山的薛仁貴,隻是現如今薛仁貴在哪裏?沒有人知道。
一頓接風宴吃的蘇定方和王伏寶欣喜不已,被關押了幾個月,二人雖說並沒有缺吃少穿,但是那種粗茶淡飯,比起皇宮中的禦食,還是相差太遠。
自從回到長安以來,楊延裕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開心和激動,因此便與蘇定方和王伏寶喝了許多的酒,隻是沒想到,蘇定方與王伏寶聯合起來,竟然沒有鬥得過楊延裕,等到最後一壇酒還剩下大半的時候,蘇定方與王伏寶紛紛醉倒在桌子底下。
看著醉倒的二人,楊延裕衝著一旁侍候的王承恩說道:“承恩呀,你說這蘇將軍與王伏寶也真是的,這才喝了多少酒,就醉倒了,真是有些不盡人意,朕還沒喝個痛快呢?”
王承恩看著地上十幾個酒壇,有些尷尬的說道:“實不相瞞,今日陛下與蘇將軍和王將軍已經喝了十幾壇酒了,已經喝的足夠多了,陛下也已經醉了。”
王承恩是楊延裕親自提拔起來的,所以對於王承恩來說楊延裕就是恩人,就是再生父母,也因此王承恩了解楊延裕的脾性,所以這種大不違之話才敢說出來,要是王承恩這種話膽敢說道楊廣麵前,隻怕早就被楊廣殺了十幾次了。
聞聽王承恩這番話,楊延裕醉眼朦朧的擺擺手說道:“你別欺瞞朕了,朕的酒量朕最是清楚不過了,即便是來在來三十壇,朕自問也不會醉的。”
看著楊延裕這番樣子,王承恩有些頭疼,這時候,聞聽楊延裕酒醉嗯楊阿五,著急火燎的來到大殿之中,眼看著楊延裕喝的滿臉通紅,醉醺醺的樣子,楊阿五瞪了一眼侍奉楊延裕的王承恩,不滿的說道:“怎麽讓陛下喝這麽多的酒。”
王承恩頓時有些無助的說道:“陛下今日招降了兩員虎將,龍心大悅,奴才也勸不住呀。”
楊阿五歎了一口氣,衝著王承恩說道:“還不快命人將陛下攙扶到仁壽宮。
聽得楊阿五這番話,王承恩趕緊向著外麵奔去,這時候楊阿五攙扶著楊延裕,心疼不已的問道:“陛下即便是開心,也不能喝這麽多酒呀。”
楊延裕雖說喝的頭暈眼花,但是這頭腦尚且清醒的很,瞧見皇後來了,楊延裕嘿嘿一笑說道:“皇後來了呀,怎麽沒人通知朕呢?朕也好去迎接皇後呀。”
聽得楊延裕這番胡話,楊阿五是哭笑不得,這天底下哪有皇帝親自去迎接皇後的事兒呢?
看著楊阿五不說話,楊延裕又問道:“皇後,朕以後在不喝這多麽的酒了,如何?”
在幾名侍衛的攙扶下,楊延裕不一會兒就被送到了仁壽宮,得知楊延裕喝多了,諸多妃嬪紛紛前來看望延裕,得知楊延裕已經熟睡之後,眾人也不在逗留,說了一會話之後,便紛紛告辭。
中興三年十一月中旬,經過大半個多月的艱難跋涉,李淵終於度過達蘭城,來到於都斤山山下,但見一條河流從山腳下緩緩穿過,四周皆是白茫茫一片的冰雪。
看見這樣惡掠的環境,李淵頓時惆悵不已,這時候,劉文靜邁著佝僂的身軀,緩緩走了過來,李淵抬頭看著劉文靜發白的胡須和布滿皺紋的臉,倒是有些心疼。
隻聽劉文靜拱手說道:“陛下,此處可以說是一無所有,我們難道要在這裏建城嗎?”
李淵惆悵不已的說道:“隻能這樣做了,不然我們也沒地方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