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此乃神技
聞聽阿五這番話,延裕著急說道:“這是紅佛女,可不是什麽刺客,快點將床鋪收拾好。”
楊阿五聞言趕緊將床上的東西收拾整齊,延裕將紅佛女放下之後,楊阿五便貼心的給紅佛女蓋上了一層絲綢棉被,延裕這才轉身看著走進來的黑老三說道:“迅速將大夫給請過來。”
黑老三聞聽此話,當即沒命的向著門外奔去,此時已經將近黎明時分,不知道這黑老三到底去哪裏請大夫去了,請不請的來大夫,帶著這些疑問,劉樂有些不放心的追著黑老三而去,剩下的幾個護衛彼此看了看,隻得守在門外。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之後,隻見一個黑影快速的向著楊府奔來,待得走近一看,卻發現原來是黑老三扛著一個人向著楊府趕來。
黑老三氣喘籲籲的將這人放下之後,雙手拄著膝蓋,大口的喘著氣,隻見這人暈頭轉向的埋怨道:“你跑這麽快幹什麽呢?我有不是不來,哎呀,在下這腰都快斷了。”
黑老三擦了擦頭頂的汗水雙手抱拳說道:“這位小大夫,在下魯莽了,不過請你快進去看看吧,家裏有人受傷特別重,要是在耽擱一會兒,恐怕就來不及了。”
這青年大夫當即瞪著黑老三說道:“在下的診箱呢?”
黑老三當即將這先生的診箱拿在手裏,嘿嘿一笑說道:“您請進,俺給你拿著就好了。”
待的這青年大夫搖搖頭來到後院的時候,延裕已經將紅拂女背後的弩箭給拔了下來,延裕看著黑老三帶來一名和自己年級差不多的小大夫,當即有些鬱悶的說道:“讓你請大夫,你怎麽請來一個藥鋪學徒。”
青年大夫聞聽此話當即有些生氣的說道:“看來楊將軍是信不過孫某的手藝了。”
延裕微微一愣,歎了一口氣便說道:“既然你來了,那就快些施救吧。”
孫大夫盡管有些不悅,但是秉著醫者仁心的神聖使命,孫大夫搖了搖頭,手腳利索的來到床邊,打開診箱,將紅佛女背上的衣服剪了一大片。
看著紅佛女後背血肉模糊的傷患處,孫大夫喃喃自語說道:“這弩箭,箭頭帶鉤,剛才楊將軍已經將弩箭給拔了出來,而且進行了止血,在下現在要將這血肉剔除幹淨,還請楊將軍將你的夫人抓緊了,千萬不要讓她動彈。”
延裕點了點頭,當即抓著紅佛女的手安慰道:“你忍著點,一會兒就沒事了。”
隻見孫大夫從診箱裏拿出一柄小刀,在燭火上烤了烤,便輕輕的將紅佛女患處翻出來的皮肉,一點一點的給剔除幹淨,這期間紅佛女愣是連喊都沒喊,到讓延裕有些敬佩。
待的半個時辰過後,紅佛女背部的血肉已經被孫大夫給剔除幹淨了,孫大夫又從診箱裏拿出一包黑乎乎的東西,準備填埋在紅佛女的傷患處時,延裕有些不解的問道:“小大夫這是在傷口處放些什麽東西呢?”
孫大夫笑了笑說道:“這味藥有助於傷口快速的滋長,你就放心吧。”
延裕有些鬱悶的說道:“不知道這樣處理傷口,需要多久才能使傷口完好如初。”
孫大夫想了想說道:“大概需要兩三個月之久吧。”
延裕搖了搖頭說道:“孫大夫,這傷口太大,你就不能用羊腸線將傷口縫合住嗎?”
孫大夫聞聽此話,當即有些震驚的說道:“將軍,這羊腸線容易引起傷口發膿,潰爛,搞不好會出人命的,還是在下這種辦法穩妥一點,雖說傷口複原的慢,但是卻對性命無憂,而且你那種辦法,隻有醫術上才有,在下跟著師傅學習醫術已經七八個年頭,還從來沒聽人說過或者使用過這種方法呢。”
延裕笑了笑說道:“傷口引起發膿,那是因為病毒感染所致,孫大夫為何不將羊腸線在烈酒中浸泡一會兒呢?這樣可以將傷口發膿的病毒給殺死。”
孫大夫有些不解的問道:“請問什麽是病毒?”
延裕笑了笑說道:“你先這樣去做吧,待會兒,本將軍在告訴你這些。”
年輕的孫大夫當即從診箱裏拿出羊腸線,在烈酒中浸泡了半個時辰之後,延裕當即拿過孫大夫手中的銀針,穿好之後,延裕看著紅佛女有些疼痛的樣子,微微一笑說道:“你放心吧,我這樣的辦法十來天就可以讓你下地走路了,不過可能有點痛,你先忍忍。”
看著紅佛女點了點頭,一邊的孫大夫有些激動,這到底是什麽樣的辦法,竟然能使身受重傷的人十來天就可以下床的,這自己從來聞所未聞,就算是華佗在世,恐怕也沒見過這種神奇的方法吧。
什麽刮骨療傷,什麽開膛破肚治病,這些都隻是在史書中見過,而今自己竟然要親眼所見,難道說這楊將軍竟然懂得刮骨療傷嗎?
但見延裕輕輕的將銀針穿過紅佛女一邊的皮肉,又躡手躡腳的將另一邊皮肉給穿了起來,這個時候,隻見延裕輕輕一拉,原本敞開的皮肉竟然緊緊的切合在了一起,孫大夫當即震驚的合不攏嘴了。
依照這樣的辦法,延裕在紅佛女的背部縫合了不下十針,隨著最後一陣縫合完畢之後,延裕累的氣喘籲籲的躺在床下,孫大夫這時候已經明白了自己需要做些什麽,當即將金瘡藥塗抹在紅佛女的患處,又小心翼翼的將傷口重新包紮了一下,看著孫大夫忽然停了下來,麵紅耳赤的樣子。
延裕笑了笑說道:“還是我來吧。”
在眾人出去回避之後,延裕輕輕的將一團紗布從紅佛女的胸前饒了一圈,打了個結之後,便笑著說道:“好了,你的傷口過幾天就沒事了,不過注意這幾天不能動,而且傷痛處不能見水。”
紅佛女羞澀的點了點頭,趴在床上一動也不敢動,這時候,楊阿五端著一碗粥說道:“夫君,讓妹妹喝點稀飯吧。”
延裕點了點頭,看著延裕有些疲憊的樣子,楊阿五替延裕擦了擦頭上的汗水,笑著說道:“夫君還是去外麵歇息片刻,我來喂妹妹喝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