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無處安身
聞聽延裕說出這番話,裴元慶當即有些興奮的說道:“大哥說的是,不過宇文述那人,陰險毒辣,卑鄙無恥,如果他背地裏使絆子,那我們可就難以防備了。”
延裕會心一笑說道:“你不必擔心,諒他宇文述明裏暗裏都不敢對付我,如果他真要這樣做的話,那麽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他。”
裴元慶這才有些放心下來,忙碌了一天的時間,連午飯都沒來得及吃,夜幕卻已經將臨,這一天即將離去,延裕留下元慶吃了頓晚餐之後,裴元慶就醉呼呼的回家去了。
延裕又來到前院,看望了在鹽川郡保衛戰之中受了輕傷的十幾個士兵,這十幾個士兵全部都是無家可歸之人,這次受了傷,也就不便就在軍營之後,因此延裕便將這些人待在了身邊,雖說這十幾個人都是有不同的傷在身,但是將養一段時間之後,便是守家護院的好人選。
為首之人在喚作劉樂,年僅不過十九歲,在鹽川郡保衛戰之中,被敵人削掉了一個耳朵,延裕見其無家可歸,便帶了回來。
瞧著延裕走了過來,十幾人當即放下手中的夥計走了過來,延裕笑了笑說法:“在這裏還習慣嗎?”
劉樂笑了笑說道:“待在這裏挺習慣的。”
一個五大三粗,皮膚黝黑的漢子咧嘴哈哈大笑著說道:“唯一不習慣的就是這裏沒有戰鼓聲,再也沒有日常累人的訓練了。”
延裕哈哈大笑著說道:“黑老三,本將軍可告訴你,守家護院其實也不容易,以後清晨,還是由劉樂帶著勤加操練武藝吧,不然我這一家子人誰去保護。”
十幾人聞聽此話,當即整整齊齊的站好,異口同聲的說道:“請將軍放心,我等誓死保衛楊府。”
延裕擺擺手說道:“好了,你們也知道,本將軍這種直爽的性子,在朝堂中恐怕吃不開,所以很多人肯定想盡各種辦法來對付我,可我那是身經百戰,他們打不過我,自然會瞄準本將軍的家眷,所以,你們必須給我提高警惕。”
眾人當即說道:“請將軍放心。”
延裕看著劉樂說道:“這十幾個兄弟裏麵,有誰之前做過斥候。”
隻見人群中走來一個斷了三根手指的青年抱拳說道:“啟稟將軍,屬下閆安,之前一直從事斥候,負責打探消息。”
延裕當即拍著閆安的肩膀說道:“以後,你的任務就艱巨了許多,現在本將軍給你一個任務,那就是建立屬於本將軍的情報渠道。”
看著閆安一臉模糊的樣子,延裕繼續說道:“這個情報部門的名字,就喚作不良人,而不良人的宗旨就是一天是不良人,一輩子都是不良人,而本將軍就是不良帥。”
閆安當即對著延裕行了一個軍禮說道:“是的不良帥。”
延裕笑了笑說道:“你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挑選一些,家世清白的良家子弟,入我不良人,明日去找趙管家要些費用。”
閆安當即點頭答應下來,延裕看著眾人說道:“而你們在場的每個人都是不良人中的元老,我希望你們之後能壯大不良人。”
在場眾人當即異口同聲的說道:“謹遵不良帥號令。”
延裕點了點頭說道:“今日天色已晚,這幾天本將軍想好不良人的章程之後,在召集你們細說。”
延裕安排好這些事情之後,便向著後院走來,夜色闌珊,自從婚禮舉行那天,便恰逢啟民率領十萬突厥人進攻鹽川郡,也因此延裕一直並未與楊阿五或是其他姑娘們同房,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繁瑣的事情了,也因此延裕準備將那天沒做的事情,一一補上。
誰知當延裕來到楊阿五的房間時,楊阿五房間竟然漆黑一片,延裕有些鬱悶的想到,剛才還亮著,怎麽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就睡了呢?延裕敲了敲門說道:“阿五,是夫君我呀,趕緊開門讓夫君進來吧。”
楊阿五慵懶的聲音響了起來說道:“夫君,今夜我身子不適,你先去明月那裏將就一晚吧。”
延裕無奈的來到了明月的房間,誰知明月房間依舊是漆黑一片,延裕敲了敲門說道:“明月呀,這外麵冷的很,你讓夫君今晚在你這裏休息吧。”
誰知明月竟然拒絕道:“夫君,我今天很是疲憊,夫君還是去翠雲房間去吧。”
延裕歎了一口氣,又來到了裴翠雲的房間,長孫無憂的房間和尉遲貞的房間,誰知道幾個人竟然全部都找了各種各樣的理由拒絕接納延裕,這讓延裕有些無奈,這妻妾成群也有壞處呀。
月色撩人,延裕待在院中望著一輪殘月喃喃自語道:“人人都羨慕妻妾成群的生活,可誰人又知道妻妾成群帶來的痛苦呢?”
延裕看了看後院中處在黑暗中的幾個院子,歎了一口氣緩緩地來了了書房中,心煩意亂的延裕,準備在此將就一晚,隻是這書房中的棉被實在是太過單薄,根本就抵擋不住外麵的寒冷,延裕將棉被緊緊的裹在身上,可即便這樣,也抵擋不住夜晚的寒氣。
在顫抖中,瑟瑟發抖中,疲倦之中,延裕終於沉沉睡去了,清晨時分,陽光透過小軒窗映射進來,蜷縮在角落裏的延裕終於微微睜開了眼睛,朦朧中卻發現楊阿五,明月,裴翠雲等幾個夫人齊齊站在自己的麵前。
看著幾個婦人有些愧疚的樣子,延裕笑了笑說道:“昨晚見你們都睡了,也不好打擾你們,所以就來書房將就一晚。”
延裕的口是心非,令眼前這幾個原本就心有不安的夫人更加慚愧不已,楊阿五抹了抹眼角的淚花,帶著一絲絲的心痛說道:“對不起夫君,我,我們昨天晚上不應該那樣對你。”
延裕笑了笑,拉著楊阿五的手說道:“沒事,以後你們要是身體不適,或者有什麽不方便的話,我還睡在書房裏就好了,其實這裏挺不錯的,房子透亮……”
不等延裕將話說完,楊阿五的淚水決堤似的流了下來,堅決的說道:“不,不會了,以後我們再也不會讓夫君一個人睡在書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