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新的起點
魚俱羅看著延裕緩緩說道:“你不止是得罪了宇文述,而是因為得罪了太子殿下,你應該知道楊俊如果見到陛下以後,肯定會說楊廣的不是,而陛下心思極重,肯定會派人徹查這些事情,有鑒於此,你想想楊廣會讓楊俊平安無事的到達仁壽宮嗎?”
延裕無奈的說道:“可能是我將這些事情想的太簡單了吧。”
魚俱羅歎了一口氣說道:“吃一盞長一智,為師希望你日後要多看些兵書,不要整天隻懂得吟詩作對,那是文人才喜歡的事情,不要埋沒了自己在軍事上的才華,方是正途。”
延裕笑了笑說道:“知道了師傅。”
看著魚俱羅陷入了沉默之中,延裕有些無助的說道:“師傅,我聽說師娘因病去世了。”
魚俱羅點了點頭,一臉無奈的說道:“是的,已經有三年的時間了。”
延裕當即說道:“那師傅有沒有想過要續弦?”
魚俱羅有些震驚的看著延裕說道:“臭小子,你先管好自己的事情,在來替為師著想。”
延裕看著魚俱羅拒絕的樣子,便有些為難的說道:“哎,在長安城的時候,好幾家大門大戶的人家來府上求娶我阿姐,原本想著肥水不流外人田,將阿姐許配給師傅,既然師傅不同意的話,那麽徒兒隻能……”
沒等延裕將話說完,魚俱羅就立馬打斷延裕的話,心急如焚的說道:“你要給為師續弦的人竟然是你阿姐。”
延裕佯裝不悅的說道:“是呀,可是師傅你不願意呀,徒兒也沒辦法。”
隻見魚俱羅雙手來回搓著,有些拘束的說道:“其實,如果是你阿姐的話,為師,為師,到可以考慮一二,隻不過不知道你阿姐的意思。”
延裕聞聽自己的師傅竟然答應了,當即哈哈大笑起來,魚俱羅看著延裕這般開心的樣子,當即生氣的說道:“臭小子你是不是那師傅尋開心呢?”
延裕趕緊解釋道:“師傅,徒兒才不會那你尋開心呢?這些年阿姐一直待在我身邊,耽誤了自己的青春年華,作為弟弟,我可是希望我阿姐一生幸福的,既然師傅與我阿姐情投意合,那我自然是開心還來不及呢?”
魚俱羅聞聽此話,便有些感慨的說道:“為師多謝你了。”
夜色已深,延裕與魚俱羅又說了一些話之後,便各自回房去睡了,而阿姐與自己師傅的婚事,卻困擾在了延裕的心上,在如今大隋朝這樣的環境下,阿姐這般年紀早已經過了成親的年紀,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話,想必阿姐早已經嫁人生子。
這一個晚上,或許是酒精的原因,也或許是牽掛著雯娘的婚事,延裕一隻處在似睡似醒之間,阿姐從小照顧著自己,對自己可以說是無微不至,這忽然之間就要嫁人了,這放在誰的身上,估計也接受不了,不過延裕心裏也清楚,阿姐的終生幸福其實最為重要的了。
延裕在朔方郡一直待了將近十天的時間,這十天以來,延裕以及楊阿五,明月,尉遲貞以及長孫無憂等人終於將雯娘說通了。
阿姐與師傅舉行婚禮的那天,延裕喝的伶仃大醉,沒有人知道為什麽,在這個大隋朝,延裕隻有這麽一個親人,如今這個親人也要離開延裕的身邊了。
離別總是來得相當快,阿姐婚禮過後的第二天,延裕就帶著楊阿五,尉遲貞,明月,長孫無憂以及眾位兄弟出發了。
城門處,雯娘再三告誡延裕以後不再身邊,要多加小心,不要在衝動地做一些令她擔憂的事情,延裕自然是滿口答應下來,表示自己再也不會和從前一樣,胡鬧了,隻不過麵對自己師傅的時候,延裕真心不知道該喊什麽,是喊師傅,還是喊姐夫。
看著是師徒二人不自然的樣子,雯娘笑了笑說道:“以後呀,你們該怎麽稱呼,就怎麽稱呼吧。”
延裕尷尬的說道:“要不然我還是喊師傅好一些吧。”
魚俱羅點了點頭說道:“鹽川郡處在大隋朝與突利可汗的邊界,雖說是我大隋朝的疆域,但是,每年冬季那些突厥人都會南下打草穀,借機襲擊我大隋境內的村莊,打劫過往的商旅,你萬事小心一點。”
延裕點了點頭說道:“師傅放心吧,徒兒自然謹記這些。”
離別之際天空忽然飄灑著粒粒白雪,延裕駕馬走在最前麵,遙看著周遭荒涼的物事,走到眾女眷乘坐的馬車旁,朗聲說道:“此時此刻,本公子心中有幾首豪邁的詩詞,不知你們想聽不想聽。”
不止是楊阿五,長孫無憂,明月,尉遲貞等人想聽,就連長孫無忌,房玄齡,杜如晦等也緩緩勒緊的韁繩,看著延裕,等著聽這個大隋朝少年俊才的新作。
隻見延裕微微一笑,緩緩吟唱道:“千裏黃雲白日熏,北風吹雁雪紛紛,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眾人還沒從延裕這首詩中,反應過來的時候,隻聽延裕駕馬向前,揮舞著馬鞭,縱情奔馳著,空中傳來朗延裕的吟唱聲:“秦時明月漢時關,千裏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幾位兄弟聞聽延裕這首詩,當即振奮起來,長孫無忌與杜如晦等人彼此看了一眼,微微一笑。
長孫無忌看著延裕駕馬奔馳的樣子,緩緩說道:“兩位兄弟怎麽看待此時落魄的延裕兄弟。”
杜如晦笑了笑說道:“能讓無忌兄千裏投奔的,在下估計不可能是因為無憂妹妹喜歡延裕的原因吧。”
長孫無忌哈哈大笑著說道:“那能讓杜兄與房兄投奔的,估計也是有其他原因吧。”
房玄齡看著二人打著馬虎眼的樣子,緩緩說道:“這天下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波濤洶湧,而延裕兄弟終非池中之物。”
房玄齡說完之後,三人當即哈哈大笑,隻聽長孫無忌說道:“此番話,可千萬莫要到處亂說,不然唯恐惹來麻煩。”
杜如晦笑了笑說道:“無忌兄放心,在我等兄弟麵前無話不談,但是,在外麵我等自然是守法良民。”
延裕已經奔去幾裏之路,眾人迎著風雪,向著那五原郡而去,新的地方,新的起點,新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