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杖責宇文
待的第二天清晨,天色灰蒙蒙一片,霧氣騰騰,籠罩著整個軍營,除了在軍營裏巡視的哨兵以外,其餘士兵還在沉睡之中。
忽然一陣震天動地的鑼鼓聲響了起來,這乃是緊急集合的鼓聲,瞬時間,整個軍營裏都開始運動起來,而帥帳裏的楊延裕聞聽鼓聲有些震驚,難道說楊俊派兵來襲了嗎?於是延裕趕緊拿起身邊的虎雀刀,迅速的衝到營帳外,沒想到仔細一看,才發現竟然是宇文述搞得鬼。
延裕看著宇文述笑容滿麵的樣子,有些氣憤的說道:“宇文大人這是什麽意思?”
宇文述笑了笑說道:“如今已是卯時左右,難道楊元帥還不準備率軍攻城嗎?”
延裕瞪著宇文述說道:“不知道陛下幾時冊封宇文大人為行軍大元帥的。”
聞聽延裕這番話,宇文述有些不悅的說道:“陛下從來認命本官為行軍大元帥,而本官不過是想要用這種辦法提醒楊元帥,盡快拿下洛州城,捉拿楊俊為宜。”
延裕聞聽此話,當即怒吼著說道:“陛下既然沒有冊封你為行軍大元帥,那麽這軍營裏的諸事,就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聞聽延裕怒吼著說出這番話,宇文述有些生氣的說道:“看來楊元帥是想和太子殿下背道相馳了。”
延裕一怒,怒目圓睜的看著宇文述說道:“你休的拿太子殿下威脅於我,本帥豈會吃你這一套。”
聞聽此話,宇文述氣憤的說不出話來,而延裕當即揚起虎雀刀站在大軍麵前說道:“兄弟們,洛州城,城牆寬後而高大,為了引起不必要的犧牲和流血,眾軍這幾天先跟著眾位將軍勤加修煉,等到軍作監將投石機等攻城器械製作好了之後,在行攻城一事,而現在你們始終要抓緊時間訓練,休的有一絲攜帶,你們給本帥記清楚一句話,訓練場上多流血流汗,戰場之上就會保的一條性命。”
五萬將士當即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呐喊道:“元帥威武,元帥威武,元帥威武。”
延裕當即伸出右手,五萬大軍瞬時停止了呐喊,隻聽延裕繼續說道:“從今天起,沒有我的軍令,其他人等如果擅自擂鼓召集大軍,發號施令等,一律軍法處置,任何人等包括本帥同樣嚴懲不貸,絕不姑息。”
延裕話一說完,便橫眉豎眼的看著宇文述說道:“這句話不止是對這五萬將士們說的,同樣也是對宇文大人你說的,如果你在擅自奪權,發號施令的話,休怪本帥那你是問。”
宇文述氣憤的說道:“本官乃是朝廷命官,本官就不相信你膽敢用軍法處置與我。”
延裕冷笑一聲,對著左右護衛厲聲說道:“來人,拿下宇文述,杖責五十軍棍。”
延裕話一說完,隻見裴元慶與程咬金,耀武揚威的走了上來,兩人一人一條胳膊就將宇文述給抓了起來。
隻見程咬金嘿嘿一笑,將宇文述扔在地上,拿起軍棍,在宇文述麵前晃了晃說道:“他奶奶的,在這軍營裏,還沒有人膽敢違抗元帥的命令,你不過是一個傳旨來的文官,膽敢發號施令,逾越職權,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另外一邊將宇文述五花大綁的裴元慶,有些埋怨的說道:“咬金你廢什麽話,元帥讓你打,你就打,說這麽多屁話幹什麽呢?”
宇文述一邊掙紮著,一邊激烈的反抗著,就在裴元慶高高揚起的軍棍,就要打在宇文述的身上時,李靖忽然走了出來說道:“元慶暫且住手。”
裴元慶當即後退幾部,將軍棍扔在地上,有些鬱悶的說道:“我說你下次能不能早點喊,俺這腰都快扭斷了。”
隻見李靖並未搭話,匆匆來到延裕的身邊說道:“元帥還是放過宇文述吧,畢竟他乃是奉了太子殿下的命令而來,如果我們打了宇文述,那就是不給太子麵子,畢竟太子以後是要登基為帝的。”
延裕聞聽此話,便暗暗想了想,現如今自己與楊廣之間的關係可以說非常微妙,在仁壽宮因為搭救楊廣,聽見楊廣對叛軍將領說出那番話之後,楊廣對於自己就有些敵視。
其實延裕自己也想的很清楚,畢竟沒有一個上位之人,會讓屬下看見自己最醜陋的一麵,隻不過楊廣這種詭計多端,陰險毒辣之人肯定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
縱然楊廣不會暗地裏處置自己,但是,也一定會用其他辦法來為難自己,而現在並不是和楊廣攤牌的時候,想清楚這些,延裕當即令人將宇文述給帶進了帥帳裏。
宇文述被五花大綁的帶進了帥帳,李靖歎了一口氣當即上去準備給宇文述將身上的繩索給解開,誰知道宇文述竟然躲過李靖,怒聲喊道:“本官乃是朝廷派來的命官,今日卻被你們五花大綁,實在是欺人太甚,本官回到京城,一定要在陛下麵前參你們一本。”
延裕冷笑一聲說道:“宇文大人三番五次的戲弄與我,難道你還認為你能好好的回到長安城嗎?”
宇文述一愣便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如果你膽敢對我怎麽樣的話,太子殿下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楊延裕哈哈笑著說道:“你認為本帥會蠢到自己去收拾你嗎?”
宇文述有些不解,延裕緩緩說道:“本帥大可以將你送給秦王楊俊,告訴秦王,你讓我做的那些事情,你猜猜秦王會如何對你。”
聞聽此話,宇文述青筋暴起,怒目圓睜的看著延裕說道:“沒想到你楊延裕竟然如此卑鄙了。”
延裕輕輕笑了笑說道:“比起你的卑鄙,本帥不過是大巫見小巫而已。”
就在這個時候,營帳外的士兵忽然走了過來,單膝跪地說道:“啟稟元帥,秦王楊俊在軍營外有事找元帥商議。”
延裕當即整理了一番盔甲,緩緩的向著軍營外走去,隻見宇文述忽然攔住楊延裕說道:“楊元帥你千萬不能答應秦王楊俊的投降呀。”
楊延裕看著宇文述有些急躁的樣子,微微一笑,猶如三月春風,但是看在宇文述的眼裏,這笑容仿佛使他有一種凍撤心骨的感覺。
隻聽楊延裕緩緩說道:“不知宇文大人有何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