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真假奸細
葉莫咄有些慚愧的說道:“可汗臨走之時讓屬下與烏羅帶兵殲滅魚俱羅帶領的五千隋軍,屬下已經將其困在山上兩天兩夜,可是卻沒有拿下來,屬下愧對可汗,請可汗責罰。”
都藍聞聽葉莫咄帶領一萬兵馬,竟然花費了兩天兩夜的時間,都沒有將魚俱羅的三千兵馬斬盡殺絕,當即有些氣憤的說道:“廢物,你們埋伏在峽穀兩側,竟然還讓魚俱羅活著離開杭愛山了。”
烏羅也跪在了葉莫咄的身邊說道:“啟稟可汗,那魚俱羅一身武力自是不凡,而且隋軍將士個個視死如歸,我們的士兵根本就攻不上去,兩天的時間裏,我們已經死去了四千多兵馬,也沒有拿下那個山頭。”
聞聽此話,都藍握緊的拳頭又鬆了下來,這也怪不得士兵不拚命,也怪不得葉莫咄和烏羅不賣命,要怪就怪隋軍太強硬了,怪這個魚俱羅武藝高強,這一時刻,都藍暗暗想到,是不是自己這次原本就不該與西突厥達頭聯合滅了突利,要不是自己心黑,就不會招惹隋軍這頭野狼,難道說自己的失敗是注定的。
都藍有些心痛的擺擺手讓各部迅速的去準備追敵一事,而自己則悲痛的坐在地上,遙望著遠處的山脈,又看了看蒼天,心裏暗暗想到,長生天呀,長生天,難道本可汗這一次真的是做錯了嗎?
都藍這一番安排之後,突厥兵馬開始迅速的運轉了起來,一個時辰之後,葉莫咄與烏羅準備好一應糧草與武器箭矢之後,便各自率領五千兵馬向著杭愛山趕去。
自從葉莫咄與烏羅率兵退去以後,魚俱羅當即命人打探突厥騎兵的最新消息,以及突厥騎兵為何忽然撤退的消息,當斥候將打探到的消息反饋給魚俱羅以後,便得到突厥士兵當真是返回可汗王庭,而且是因為可汗王庭受到攻擊,魚俱羅當即帶著剩餘的三千士兵,繼續向著草原深部出發。
這個時候,魚俱羅派去求救的傳令兵,已經返回到了於都斤山。
此時的李淵,才剛剛經過七八天的猛烈進攻,在損失了四千多士兵以後,終於艱難的拿下了於都斤鎮,剛剛拿下於都斤鎮的李淵,心情大悅,這時衛兵傳來消息說魚俱羅先鋒部隊有消息傳來,李淵一愣,便讓人領著傳信之人進來。
瞧見此人,李淵說道:“不知道魚俱羅有什麽事情傳來。”
這士兵喘著大氣,著急的說道:“啟稟元帥,不好了,魚將軍在杭愛山出口被突厥人包圍了,魚將軍讓屬下前來搬救兵,元帥趕緊命人去搭救吧。”
李淵看了看一旁的李道宗,又看著這名士兵輕蔑的笑了笑,說道:“你所言屬實嗎?”
這士兵有些鬱悶,魚將軍遭遇突厥人的埋伏,可是千真萬確的事情,自己怎麽會編造謊言?於是士兵再一次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啟稟元帥,屬下所言句句屬實,如有不實,願意受軍法處置。”
李淵不懷好意的笑了笑,當即對著身旁的衛兵說道:“本帥現在懷疑眼前這士兵是突厥派來的奸細,來人給我將他帶下去斬了。”
李道宗回過頭,輕蔑的笑了笑說道:“魚將軍勇冠三軍,衝鋒陷陣不在話下,你這個奸細怎麽會說魚將軍被突厥人包圍了呢?本將軍看你就是突厥奸細,想要引誘我們上當,中了你們的埋伏。”
衛兵看著元帥和李道宗都已經肯定,眼前這個士兵是突厥人派來的奸細,當下不再做任何懷疑,迅速的將這名士兵給帶了下去,盡管這士兵喊破喉嚨冤枉,也無濟於事。
沒過多久,隻聽外麵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喊聲,但是這聲音隻停留了沒過幾秒的時間,就戛然而止。
聞聽聲音停止了,李道宗哈哈大笑著說道:“元帥,這下你應該解恨了吧。”
李淵擺了擺手說道:“但願魚俱羅的死,能促使那小子心神俱亂,現在唯一期望的就是都藍能一舉將延裕也殲滅了,隻有這樣老夫這顆心才能放心下來。”
李道宗聞聽此話,有些惋惜的說道:“其實那小子當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十一歲的年級就先後拿下峽口山關隘和達蘭城,元帥要是真能與他成為翁婿關係的話,那麽將對元帥有莫大的幫助。”
李淵微皺眉頭,有些生氣的的說道:“胡說八道,我李淵身為大隋朝唐國公,而那臭小子不過是被太原王氏拋棄的一個棄少,與我這一等一的唐國公如何相比,以後莫要說這種話,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李道宗被李淵劈頭蓋臉的訓斥了一頓,當即嬉皮笑臉的說道:“好了元帥,以後某家不說這些話就好了,不過如今魚俱羅生死不明,如果朝廷查來,說我們搭救不及時,該怎麽辦?”
李淵想了想說道:“我們可以說從來沒有遇到過任何求救的信件和前來求救的士兵,不就好了嗎?”
李道宗笑了笑,又想了想說道:“要不然我們還是派出一支隊伍去找尋找尋找他們吧,另外也可以獲知魚俱羅的情況。到時候陛下怪罪下來,我們也可以推脫一二。”
李淵想了想,便歎了一口氣說道:“既然如此,那麽你就帶領五千兵馬去杭愛山搜尋一番吧,但是一定要切記,遇見大股突厥騎兵一定不要戀戰,迅速撤退。”
李道宗點了點頭,當即去了軍營,點齊五千人馬便向著杭愛山趕去。
此時延裕已經率領三千兵馬來到了杭愛山山腳下,為了以防突厥兵馬率隊追來,延裕命將士們連夜進了山,還好找了個山洞過夜,不然又要在露天裏安營紮寨了,雖說進了山就安穩了下來,可是此時的延裕卻一點也安靜不下來。
原因竟然是因為一個女人,自從俘虜了都藍的寶貝女兒明月公主,延裕已經快要被這公主給折磨瘋了,這姑娘不是絕食,就是對身邊看守她的隋軍士兵亂發脾氣,要不就是用腳亂踢,反正是各種層出不窮的辦法。
李靖無奈的對延裕說道:“校尉,這個刁蠻的公主實在是太難看守了,要不然殺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