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處置韓冰
這封信的內容十分驚悚,這代表了東宮娘娘完全讚同墨翟和墨寶的理念。
不過現在墨倩倩沒有把這封信交給皇帝去看。
因為她還想知道皇帝對於她和東宮娘娘這兩位墨家的人到底有什麽處置和決定。
皇上看一眼墨倩倩輕聲說道:“皇後何罪之有?你雖然是墨家的人,但是與墨家的界限,劃得十分的清楚,並沒有為墨家做任何事。”
“你也沒有參與到這個亂局當中,這件事跟你完全沒有任何關係,至於東宮娘娘,朕回去再收拾她,朕覺得這次朕的行程泄露,大概就是東宮娘娘透露給墨翟的。”
“不然墨翟不可能知道朕已經離開鹹陽,整個鹹陽宮猶如一個信息鐵桶,誰也不能把朕的事情隨意的跟外麵的大臣談。”
“既然墨翟能夠從鹹陽快速的來到漢中,你說這裏麵東宮娘娘不參與怎麽可能?這事朕也就是看在她為朕生過一個兒子的份上,饒她不死,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有些事還需要朕回鹹陽宮處置。”
墨倩倩一聽扶蘇的態度,當場就把那封信偷偷地塞到了自己的衣袖當中,不敢給扶蘇再看了。
送走了皇帝之後,小美對墨倩倩說道:“皇後娘娘你怎麽那麽傻?為什麽不把那封信交給陛下?”
墨倩倩對小美說道:“把這封信交給皇上,哪裏還有東宮娘娘的命在。”
“東宮娘娘平時就欺負娘娘,娘娘在這個時候還替她考慮,你是不是有些善心大發了。”小美有些哀怨地問墨倩倩道。
墨倩倩歎口氣道:“你不懂我也是墨家的人,這次墨家損失實在是太重了,既然保不下我的兩個叔叔,但是至少我要保下我的堂妹,這也是我為墨家僅能做的。”
小美聽了也歎了一口氣,不過也不再說什麽。
扶蘇把漢中太守付立慶找來,對他說道:“現在漢中的墨府所有權利已經被朕剝奪,全部收歸漢中衙門。”
“你要承擔起一個太守的職責,至於墨府的那些發明和家產,以及後期的事情,朕會派錦衣衛來處理,你不需要參與。”
付立慶隻是跪著點頭,現在當然沒有他的表現餘地。
付立慶本來隻是一個非常邊緣的太守。
誰都知道普天之下漢中太守最不好做。
因為一直以來他本身就是一個武將出身,所以才把他派到了這裏,當一個可有可無的太守。
但是現在既然墨家已經倒台了,這個漢中太守就必須承擔起自己的責任了。
未來的漢中還有許多工作要做,畢竟曾經百分之七十的漢中民眾都是和墨家多多少少有關係的。
現在要想捋順這其中的關係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不過扶蘇用了一招釜底抽薪,他把漢中墨家整體搬遷到鹹陽城,把兩個墨家合並成一個墨家。
他這麽做就是防止墨家死灰複燃,繼續一方獨大。
既然所有的技術專利主要都在鹹陽墨家,那漢中墨家存在的意義就不複存在。
這也算是對墨家這次反叛的最大懲罰。
我扶蘇沒有滅你們九族,但是你們也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漢中的墨家未來將留作他用。
處理完這些事之後,扶蘇便準備打道回府。
此時的競技會也已經完全結束,在競技會當中,有一名年輕的武將脫穎而出。
扶蘇打算也回鹹陽會一會這名武將。
另外韓信也和扶蘇委婉的說出了自己兒子韓冰的情況。
就在返回鹹陽城的路上,韓信在陳平的暗示之下找到扶蘇對他說道:“陛下,臣犬子犯下大罪,理應處斬。”
扶蘇不需要韓信多說,他也知道韓冰做了什麽事。
畢竟鹹陽城的管控一向是十分嚴密,早有很多的錦衣衛向自己匯報。
韓冰帶著韓信的家丁在晚上衝上街頭,公然違反自己的宵禁禁令。
對於這件事,扶蘇心中早有決斷。
他覺得不去追究韓冰是不可能的,這有違自己的尊嚴。
尤其是韓冰的兒子,所有人都盯著,如果自己不處理,那未來這條禁令形同虛設。
扶蘇輕聲對韓信說道:“這次你來漢中算是帶罪立功,不會有任何的行賞,以你的功來抵你兒子的過,他可以免去死罪,但是他不要再待在鹹陽了。”
“充軍到南方軍,那邊孔雀王朝已經有異動,多時不久便要出現戰事,你的兒子既然武藝高強,那就先派到那裏,從一兵一卒開始做起,未來能否有成就就看他自己的。”
韓信聽到皇上赦免了他兒子的死罪,同時還給他兒子一個帶罪立功的機會。
便立刻從馬上跳下對扶蘇跪著說道:“臣謝主隆恩,這次臣回去一定要嚴加管教,並且立刻打發他南下充軍。”
實際上在大秦帝國從軍可是重罪。
尤其是近千裏的充軍很多人其實在路上就會死去,但是韓冰畢竟不是普通的罪人。
他可是大秦帝國太尉韓信的兒子。
就衝這一點,韓冰這個充軍之路就一定充滿了故事,在路上他也不會遭多少罪。
大秦帝國的罪人充軍的話,在路上是要帶夾板帶鐐銬的。
可是這些扶蘇都已經不管了,既然是派到地方軍隊當普通一兵,那也就在太尉韓信的管轄之下。
你自己的兒子你自己去管。
他隻要在軍中不死,未來立的戰功,那怎麽說都可以。
但是如果在未來的戰事當中死在了戰場,韓信也沒有什麽話好講。
扶蘇對待這些武將不可能像對待其他罪臣那樣凶狠。
畢竟韓冰所犯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張可弛。
所以他處理起來表麵上十分嚴厲且苛刻,但是實際上卻給足了韓信的麵子。
這麽做,既可以維護自己的尊嚴和皇家的正統,也保留了韓家的子嗣,讓韓信有一定的操作空間,為自己的兒子的未來鋪平道路。
扶蘇在這次墨家的事件當中已經想明白了很多事。
他懂得人心是最難處理,人心也是最難揣測的。
作為大秦帝國的最高統帥,不可能麵麵俱到,事事公平。
實際上他得到的最多,失去的也一樣是最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