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真相

  在宮中做事便是這樣,當你知道的過多,便離死不遠了。


  天祿閣中隻剩下四個人,扶蘇、計堅秉、糜文博以及太後的貼身宮女,至於其他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扶蘇雖然震動,但是畢竟是被後世層出不窮的腦洞洗禮過的人,鄭國假公主的事情雖然離奇,但還在可接受的範圍之內。


  扶蘇居高臨下的看著糜文博說道:“雖然你說出了這個秘密,但是這並不代表者你就是國舅,畢竟這樣的秘密知道的人雖然少,卻並不是沒有。”


  古時候為了能夠成為皇親國戚什麽樣的事情做不出來,知道秘密確實還少了關鍵證據!

  糜文博神色冷漠的說道:“我的目的便是為了揭開這個秘密罷了,至於是不是國舅這種事情,我根本就不在意,隻要如果陛下要查,可以找一找昔日鄭國的貴族,他們中有人認識我。”


  糜文博說的大義凜然,言語間根本沒有將國舅之位放在眼裏,提出的方法卻是極好的。


  扶蘇不疑有他,便吩咐計堅秉將兩人分別關押在宮中,等待他派人查清楚在說。


  今天的時候打亂了扶蘇的睡眠計劃,即便是到深夜了,寢房裏仍舊亮著燭火。


  “陛下您睡了嗎?”


  扶蘇正在胡思亂想,計堅秉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


  想了想畢竟是今晚事情的見證人之一,想來有些事情是要交代的,便讓他屏退左右,然後-進來了。


  計堅秉推門進來,躬身站在一邊平靜的說道:“陛下收尾都處理幹淨了。”


  扶蘇眼皮子一抖,他知道這番平靜的話語下,隱藏著多少不平靜,隻要他坐在這個位置上,卻也要為這個身份,處理掉任何的阻礙。


  鄭太後,必須是鄭國公主,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會是……


  扶蘇單手撐著額頭,眯著眼問道:“糜文博的底細查出來了嗎?”


  計堅秉躬著身子說道:“回陛下,據黑台兵探子回報,糜先生的之前的經曆已經查不到了。”


  扶蘇睜開眼,露出一個冷笑,道:“如果真的是騙子,看在他揭開母後的身世之謎的份上,便饒他一命。明日你親自帶人去暗訪鄭國的貴族,朕需要真相……”


  “諾!”


  翌日,鹹陽城還在為選皇後之事沸騰,在沒人注意的地方,計堅秉帶著幾個禁衛來都了錢府,錢府之前便是鄭國的大貴族,鄭國滅亡後便被始皇帝遷到了關中。


  有禁衛前去敲門,有門房開門,看到外麵幾人都是捂得嚴嚴實實的,先是嚇了一跳,但是想到這裏是鹹陽城裏的東貴坊,坊門口有士卒把守,壞人輕易進不來,才顫聲味道:“來著何人?”


  馬上就有禁衛上前說道:“快去稟告你家老爺,就說宮裏有人要見他。”


  那門房一聽是宮裏來人,頓時驚訝的撒腿就跑,片刻後錢府的當家錢鄲,便親自來到門口熱情相迎。


  一行人進入錢府後邊揭開兜帽,為首一人麵白而無須,後麵幾位則是身彪體壯的將士,他們靠著一個人高高瘦瘦的聲影,看起來像是在囚禁,但是又有一定的自由,奇怪。


  錢老爺早年也是混過官場的,雖然混的不是秦國的官場,但是該懂的規矩還是懂的,不該問的不要問。


  計堅秉坐在上座,喝了一口茶,和氣的說道:“雜家是宮裏的內官主管計堅秉,今日來找錢家主,是為了些許小事,希望沒有打擾的錢家主的清修吧?”


  錢鄲能說什麽?莫說是他這樣一個沒有官身的,就是有官身的也不敢忤逆宮裏的內官主管啊,不然他隨便透露兩句你的壞話,你就有可能死無葬身之地!


  錢鄲躬身說道:“我一介閑散之人,那裏有什麽打擾不打擾的,大人能來,那是小人的福氣。”


  看到錢鄲這麽趣識,計堅秉也不在多言,直接問道:“我今日來便是想向錢家主打聽個事?”


  錢鄲一臉恭敬的說道:“大人但說無妨,我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錢家主在鄭國任少府主管之時,可曾聽聞什麽皇室醜聞?”


  錢鄲臉色變了變,皇室醜聞他聽得多了。


  “敢問大人說的是那一件,也好讓我回憶回憶?”


  計堅秉笑了笑然後說道:“鄭國公主調包一事?”


  錢鄲麵上露出駭然的神色,他沒想到宮裏來人,竟然是為了這件事情,不過這件事怎麽說都和他沒有關係,所以倒也不用忌諱什麽。


  “回大人,這件事小人自然知道一些,那年鄭國國主為了討好秦國,決意嫁出公主和親,那裏曾想到公主竟然與侍衛有染。


  不得已才不得不從貴族世家裏選出一人來代替,這件事情雖然做的隱秘,但是知道的人也不少。”


  錢鄲把整個事情說了出來,他當時掌管鄭國的少府,對於皇家之事知曉的比較多。


  計堅秉頷首,錢鄲和糜文博所說區別不大,看來應該是事實。


  “那錢家主可知,當日是那家的女子被頂替了公主?”


  “這?”


  錢鄲露出努力回憶的神情,這件事畢竟已經過去了那麽長時間,而且當初被替換的又不是他們家的女兒,他沒有記住也是正常。


  突然他靈光一下,高興的說道:“對了,我想起來了,是糜家小姐,聽聞糜家的小子當時攔著不讓,硬是讓糜家家主打折了腿,然後關了三個月,這件事還一時成為了笑談!”


  計堅秉突然指著那個被禁衛押送的人,問到:“錢家主可認識此人是誰?”


  禁衛突然掀開那人的兜帽,露出一張略帶滄桑,卻還是很有味道的臉,此人正是——糜文博!


  錢鄲瞪大眼睛認真查看一番後,突然說道:“這不是糜家那小子嗎?你竟然還活著!”


  糜文博雙手作揖道:“錢伯父,文博在此有理了。”


  錢鄲卻是微微笑,不敢答話,他不知道糜文博犯了什麽罪會需要這麽對待,但是他不想知道,他怕麻煩!

  計堅秉得到了需要的消息,拱拱手說道:“今日叨擾錢家主了,就此別過,有些事情還請錢家主不要外傳!”


  “自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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