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誅丸逆襲
李煜的速度越來越快,真達到了禦風而行的地步,誅丸長刀在黑衣男人身上留下了一道道的傷口。
就這樣持續了好幾分鍾過去,李煜張口哇的吐出一口鮮血。
捂著胸口劇烈咳嗽,身體還沒恢複的他強行出手,還施展了如此高強度的劍法,對他來說實在是過度的消耗,此時他似乎已經無法感覺自己身體的存在。
而那黑衣男人的狀況更加糟糕,渾身上下都是刀傷,鮮血淋漓,也不知道是不是誅丸嗜血的原因,黑衣男人身上被誅丸砍出的傷口,鮮血流淌的更加的凶猛,黑衣男人的臉色已經變得尤其蒼白。
他忍住渾身的劇痛,抬頭死死的盯著李煜喝問道:“你那是什麽刀?”
相比李煜的劍法,誅丸造成的效果帶給他的震驚更大,如此凶悍的利刃他還是第一次見,這把刀好像有自主意識一樣,脫離了李煜的操控,完全能達到自己戰鬥的程度,因為每一次他想要抵擋的時候,都能感覺到那把刀細微的變化,躲開他的抵擋,落在他身上。
其實這也是李煜能把自己從楊索那學來的劍法發揮到極限的原因,就是因為有誅丸的幫助,讓他戰鬥的時候更加得心應手。
“要你命的刀!”李煜死死咬著牙齒,再次向黑衣男人發起了攻擊。
“給我去死!”黑衣男人也被暴怒了,身為白金五的高手,他還是第一次被人逼到這種地步,而且對方還隻是一個黃金實力的小子。
黃金和白金的實力差距不是一點半點,而這小子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竟然能用黃金實力硬抗他白金五實力,還占了優勢,這如何接受得了。
他猛的張開雙臂,全身功力盡皆揮發,一股龐大的力量就像一座大山一樣對著李煜當頭壓下。
剛才隻是他大意了,沒想到李煜的戰鬥能力這麽強,要把他白金實力全部發揮出來,李煜小小黃金根本擋不住。
握刀衝到一半的李煜頓時感覺腦袋被一個大鐵錘重重敲了一下,頭暈目眩,無窮的力量源源不斷的壓下,壓得他腰杆彎曲,直接跪在地上,手中的誅丸也掉落在一旁,隻能用雙手死死的支撐著。
他能感覺到,這股能量是憑空而來的,並非有什麽實物,隻是一片虛無,偏偏這黑衣男人卻好像能操控這股力量向他施壓。
“真是該死!”他支撐著,雙手劇痛,這股無法反抗的力量正在下壓,這樣下去,他必然會被這股力量給壓的粉身碎骨。
“現在,你明白我們之間的差距了嗎?白金高手可竊取天地之威,而你,黃金的修為,隻能困死在自己身體裏,你如何跟我鬥?”黑衣男人一臉冷笑。
而這話仿佛一記重錘打在李煜頭上,讓他如同醍醐灌頂,瞬間明白了很多事情,難怪之前他看楊索和惡鬼公子,以及錢算子和薛零的打鬥他都看得不太明白,甚至難以形象,雖然覺得很牛逼,但他腦袋裏一直覺得那樣的打架好像是不存在的招式。
就像看電影,或者看小說,雖然有幻想的空間,但從來不會覺得自己能夠碰觸!
而黑衣男人這番話,頓時讓他醒悟,在這個世界,這些都是真是存在的,天地之威,無形的力量,乘風而行,禦劍千裏,隻要你修煉到那個地步,就沒有做不到的。
一瞬間他茅塞頓開,仿佛有一股特殊的力量鑽進了自己的身體當中,神清氣爽。
然而,現在領悟顯然已經遲了,虛無的龐大力量已經要把李煜壓成肉餅,如果能脫離這場戰鬥讓他僥幸活下來,必定能借助現在的領悟讓修為大有進步,說不定一舉突破到白金都不一定。
之前李煜都是借助外物來突破修為,最簡單的方式就是斬殺掉比自己高等級的人或多或少會讓自己實力提升。
而這次,他是由內而外,感覺到了自己的修為要突破增長!
“受死吧,該死的小子,從你殺了我們鄭家少爺那一刻,你就應該有這樣的覺悟。”黑衣男人冷笑著,大手一揮,加大了那股無形的力量。
李煜抵擋不住,整個人都被壓趴在地上。
磅礴的力量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還在支撐,可這樣下去死亡是遲早的事情。
他死倒是沒什麽關係,從離開將軍府那一刻起,他就不想再做溫室裏的花朵,已經有了死亡的覺悟,隻是可惜了王瑤,明明才剛取得他的信任,一切美好的行程都還沒開始,就要喪命在這種地方。
要死了嗎?
李煜有些絕望的垂下目光,神智漸漸迷糊,可就在這時,他見到那旁邊掉落的那誅丸刀突然自己飛起,猛的射出,寒光閃爍,下一刻直接刺進黑衣男人的胸膛當中,把黑衣男人的身體給釘在地上。
黑衣男人看著胸口的誅丸刀,目瞪口呆,他怎麽也不可能去防備一把刀突然會襲擊自己?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這刀能夠自己發起攻擊?而且是在無人操控的情況下,難道已經成精?
這些問題根本想不通,也無法理解,而現在也不是思考這些事情的時候,他能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向一個地方匯聚,全部吸收進了胸口的這把血紅色的長刀當中。
他極度震驚,這把劍不止能夠自己傷人,還能吸血,是真的成精了!
“給我出來。”黑衣男人狂吼一聲,伸手要抽出胸膛的誅丸刀,可當他的手碰觸到誅丸之時,整個人再次驚異。
這誅丸刀竟然閃爍猩紅的光芒,在他的手掌上割了一個口子,繼續瘋狂吸收他的血液。
那傷口經過誅丸的吸收,越來越大,渾身鮮血仿佛流水一樣湧進誅丸刀當中。
“不要!”黑衣男子淒厲大吼著,但已經沒有作用,渾身的血液被吸光,變成了一具幹屍。
黑衣男子死亡,李煜身上的壓力也隨之他消失,他急忙起身,撲向了王瑤。
王瑤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臉色慘白,胸口的傷口已經淌出了一大灘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