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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回憶往事

  李紹白伸手將馬四喜手裏那拿著的鐵刺抓到手裏,那鐵刺上麵特意打造了四個孔,剛好對應了人的四個指頭。


  李紹白拿著鐵刺對準手指,很快便戴好了,一旁的馬四喜一見這鐵刺佩戴起來竟然是如此地簡單,頓時心中懊悔,居然沒有早一點參透這麽簡單的東西。


  李紹白見馬四喜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笑著將手中的鐵刺褪去。馬四喜一把抓過那鐵刺,慌慌忙忙地往手指上帶,很快那鐵質的鐵刺就戴好了。


  馬四喜握緊拳頭,想象著自己戴著鐵刺痛打惡人時的英勇模樣,光是這樣想著,馬四喜心裏一片喜悅。有了這樣堅硬的拳頭,他就不信不能將那白虎幫的混蛋們打得滿地找牙。


  不僅是馬四喜,其他人也都在李紹白賣來的裝備裏找到了適合自己的東西。一個個臉上皆露出喜氣,這就好像是英勇的戰士手裏拿了稱手的兵器,沒有理由不開心。


  同時李紹白也注意到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雖然每個人都挑到了喜歡的裝備。但是地上放這些裝備的包裹裏依然還剩餘了一大堆。原先李紹白是按照特定的數量買的裝備,想的就是讓每個人都配備至少兩種裝備。


  這樣一來,無論最終的結局到底是什麽,這些人也可以有個護身的東西。


  “這些東西都是為大家準備的,你們每個人可以配備至少兩樣東西,這樣一來可以防身。”


  原本在場的人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拿著哪個都覺得好,但是礙於克製,自然不能拿太多。故而每個人都像是提前約定好了一樣,隻拿走了一個。


  現在李紹白這樣一說,眾人臉上的喜色更甚。由於李紹白提供的這些東西都是些小物件,隨便找個地方都可以帶著,故而即使拿了兩三個也不會覺得累贅。


  “李哥,我們到時候就拿著這些東西直接去嗎?”


  一個已經挑好了東西的年輕人率先提出自己的疑問,大抵是因為李紹白之前主動站出來主持大局,現在又提供了裝備,在這群人眼裏的威信自然不用說。故而這個年輕人在詢問李紹白時,直接用了“李哥”這樣的稱呼。


  這個年輕人提出的問題,也正是眾人想要問的問題,雖然李紹白提供的這些東西都是些精品,但是直接拿著它去打架,多少看來有些沒有氣勢。


  年輕人一問,其他人也連忙點頭,手上拿著那些精巧的小物件,愛不釋手。


  “這個問題大家不用擔心。”


  李紹白聽到年輕人的問題,嘴角微微勾勒出一個笑容,但那個笑容未達眼底,看著倒有些像是為了某些目的故意表現出來的假笑。


  但是李紹白臉上這點細小的問題,壓根就沒有引起在場的眾人的注意。眾人都在等待著李紹白的下一句話,為他們解答為何根本不需要擔心。


  李紹白瞥了一眼眾人眼中的求知欲望,這才輕輕地咳嗽了一下,回答了眾人心裏的疑惑。


  “我們的武器當然是大刀,這些是我們的後備。”

  李紹白這樣說,也不算難懂。眾人隨即點頭,表示對李紹白的認同。


  等到眾人重新將這些東西一個個全部分好以後,李紹白便與馬四喜一起將這裏的垃圾清理幹淨,隨後也隨著眾人離開的方向離去。


  一路上,兩人緘默。李紹白並沒有找到什麽話題與馬四喜說話,而馬四喜則是因為眼前的李紹白太過耀眼,他不知道到底那一句話才是合適的,於是索性直接不說了。


  李紹白從那秘密地方離開之後,並沒有直接會住所,而是去了段慧的住所。之前答應別人的事情自然是要辦到的,無論那個阻攔的對象到底是多麽的厲害,也要一往無前地向前進。


  李紹白到達段慧所在的院落時,段慧正窩在放置在台階上的躺椅上小憩。這裏是青幫本部,戒律十分繁多,一個不留神都有觸犯禁忌的可能,但唯獨段慧是個意外。


  段慧之所以如此放肆,倒不是因為借著身後那幾位的靠山,而是因為他本身就是最厲害的存在。加上段慧又是個狠角色,身為青幫的副幫主,簡直就是本部的老大,很多時候連黃忠善都不看在眼裏。


  “師父,過來叨擾了。”


  李紹白踏進院子裏時,輕輕喊出聲,但是回應他的隻有躺在躺椅上的段慧。竟是連頭也沒有抬一下,招呼也不肯回應一下,整個人都陷入了躺椅之中。


  李紹白跨著步,走到段慧的麵前,剛伸出手就聽到一聲嘟囔。


  “是誰遮我的太陽。”


  這樣的語氣,這樣的喜慶,一點兒也不像是來自段慧的。李紹白驚詫間,段慧已經從躺椅上坐了起來。


  “怎麽?這些日子沒來,不認識我了?”


  若不是因為眼前人戴了一副銀色的麵具,李紹白簡直要懷疑段慧是否已經被掉了包了。


  “師父,我去了問了陳爺了。”


  “哦?結果如何?”


  段慧忍不住挑了挑眉毛,這麽久了,在提到沈青的時候,段慧的眼前還浮現著年齡不過六七歲的沈青,軟乎乎的,眉眼動人。然而段慧的這些動作統統隱在那麵銀色的麵具之下,使人分不清他的好壞來。


  “師父,我有問題想要為你。”


  李紹白說得斬釘截鐵,不容段慧拒絕。


  “師父,沈青的故事可以說來聽聽嗎?”


  段慧一愣,但很快就隱藏了情緒。每每提到沈青的過去,段慧都是以一句他養活大的兒子說氣。但當李紹白說出是沈青的故事的時候,段慧的身體不可抑製地顫抖了一下。


  “你要這個做什麽?”


  李紹白幾乎能夠聽出段慧語氣裏不可抑製的顫抖,似乎說出的每一句話都從心裏最深處挖掘出來的。


  李紹白也不隱瞞,直接將之前拜訪陳元舵時發生的事情,以及關於沈小姐的狀況全部告訴了段慧。段慧聽後卻沒有立即回應,始終沉默,李紹白隻以為段慧是沒有聽清楚自己話裏的意思,於是又說。

  “師父能不能說更多一點關於沈小姐的事情,這樣對沈小姐也是好的。”


  過了良久,李紹白終於聽到一聲十分沉悶的“嗯”字。


  又沉默了一會兒,段慧重新躺到躺椅上,開始了漫長的陳訴。


  這個故事說起來竟有些讓李紹白感覺不可思議,但是它卻真實地發生在段慧的身上。一旦命運砸到一個人身上,從來都是來不及躲,也永遠無法躲開的。


  段慧似乎就是那個被命運看上的人,母親早逝,緊接著父親戰死,他卻在冬日撿到了一個女嬰。段慧每日盡心盡力地照顧著女嬰,女嬰也漸漸長大,取的名字正是當年女嬰繈褓裏寫著的名字。


  若是故事按照這個情節發展下去,女嬰慢慢長大,段慧也慢慢長大。後來段慧娶妻生子,而女嬰也覓得良人,這本來是極其平凡的生活。


  可是這樣的平凡生活,被段慧遇到了之後,卻發生了巨大的反轉。


  段慧的母親當年是個遠近聞名的大美人,而段慧的父親尚未參軍的時候也是個富家子弟,相貌自然也沒話說。這樣的兩個人結為夫妻,原本該是一段讓人流傳的佳話。


  一切改變都發生在那個與往常沒有任何差別的夏日。蛙蟬聒噪得簡直不像話,那個時候段母剛懷了三個月的身孕,這原本是大喜事一件,誰料沒過多久,段慧還沒有出生,富家子弟出身的段父突然當了兵。


  原本段家也是富饒人家,那一年段家的當家人不知怎麽想的,突然想到要讓段家的後輩在軍隊裏混出個名聲來。


  那個時候的軍隊,新鮮又奇特,段父原本也有些想要報效國家的心思,起初也打了幾場勝仗,可惜好景不長,贏了勝仗回來的士兵們多了一個要命的嗜好。


  起初這也算不上是一種嗜好,隻說這些東西可以緩解疼痛,沒有人產生過懷疑。直到最後,段父日漸消瘦,什麽都不要,卻偏偏要那要命的藥。後來段父去世,段慧又撿了一個女嬰,日子雖然過得艱苦,但好在過得幸福。


  段母生得美麗,段父原本就是風流之姿,段慧斷然沒有長得難看的道理。那段慧非但不難看,甚至可以說是傾國傾城貌,那個時候段慧的頭發還沒有剪短,時常有人以為他是個漂亮的小女孩。


  那個時候的沈青尚且年幼,根本不能體會哥哥遭遇的這些嘲笑,自然也並不能理解這世間的萬事萬物,居然沒有一個是可以控製的。


  隨著段慧的年齡漸長,那些人看向他的眼神越來越不對頭。那眼神裏多了一份熾熱,但是這份熾熱卻讓段慧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恐懼,雖然當時的段慧並不知道這種恐懼源於哪裏,但是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


  那份感覺果然沒有欺騙段慧,因為不久之後,段慧就被人偷襲綁著送到了一個長相奇醜的老太監的房間裏。段慧進去的時候,房間裏麵沒有其他人,別人偷襲他,卻直接扔在一個這樣的地方,實在是令人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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