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他,不能拒絕
一篇道德經,用了秦歌整整一下午的時間,累成死狗。
回到家,倒頭就睡,連子桑寧招呼都不理,晚飯也沒吃。
第二天,他化好妝之後,來到了血烈堂。
第二輪的比武大賽,今天下午一點開場。
南青大廈後麵,有一片巨大的場地,屬於青門私產,被改成了比武場。
比武場中間,搭建出來一個臨時的裁判席,足有一百多個位置,繞成了一圈。
一座座方形擂台,都在二十米長寬,一共有二十個,布滿了整個比武場。
雖然是第二場的比賽,但是,依然隻屬於預賽,所以青門隻來了一個副門主主持,內八堂的堂主都沒露麵,倒是外十六堂的堂主全都悉數登場。
一切的規則,秦歌都已經熟悉。
他一出場,就成了眾矢之的。
因為是利用特權加入的,所以,他身上的電子身份牌上,積分為零。
青門的比武大賽,是他娘的天才製定的規則。
積分賽製。
但凡是通過測試的選手,代表各自的堂口出戰。
每一個堂口,不能有超過五個人出戰。
而所有選手,可以任選對手挑戰。
勝積一分,負不扣分。
而對手,可以選擇不應戰。
所有人,都擁有不限次數的挑戰任何人的權限。
按照積分排名,名次差距超過十名,低排名挑戰高排名選手,積分翻倍。
以此類推,每間隔十名,在之前基礎上翻一倍。
秦歌現在屬於零分,他挑戰排名比他高十名的,就能得兩分,高二十名,就得四分。
如果高四十名,那就是八分。
挑戰是無限製的。
在規定時間內,可以隨便亂鬥。
而比賽結束,會按照排名和積分,來決定誰被淘汰,誰晉級。
這種賽製,秦歌都歎為觀止。
實力,智力,運氣,敵人,盟友,利益關係,全都考慮進去了。
任何一個環節出行一點問題,你都有可能被絕地翻盤。
甚至哪怕就算你得到了第一,第二和第三,完全都有可能聯起手來,一邊狂輸,一邊狂刷分來超越你。
而且,如果你是之眾矢之的,你有可能寸步難行,所有人都要跳出來輪你。
陸朝陽四個人,敗得不冤。
這種規則,就算是他,也十分無語。
因為,他甚至有可能因為實力太強被淘汰。
因為,沒有人挑戰他,他挑戰,別人不應戰。
所以,從頭到尾,他都是零分,再強有個屁的用處?
所以,這就牽扯到了利益和盟友。
如何讓那個利益最大化,如何又能進入下一階段的比賽,一般人還很弄不明白。
秦歌是場間最輕鬆的一個人。
憨貨的做派再次被發揮得淋漓盡致。
溫玉在一邊,不斷的跟他說著什麽,他聽都懶得聽。
別人是參加比賽,他,是來等人殺的。
這完全是兩回事,他不愁沒積分。
當吊掛在裁判席中間那個一口巨大的銅鍾被敲響之後,比武場四周各大堂口的選手,全都站了起來。
端坐在最中間的副門主,緩步走了出來,環視一圈,說道:
“規則我不用再說,積分很重要,三輪之後,最終積分前二十,將會晉級,然後爭奪決賽的十個名額。”
“現在,青門年度大比第二輪預賽,開始。”
溫玉強壓著心頭的激動,對著秦歌說道:
‘杜爺,你別著急上去,坐等就行,一般的小嘍囉,也不會來挑戰你,不過如果實在手癢,也可以上去虐虐菜。”
秦歌其實早已經把整個比武場的人盡收眼底。
六百多個選手,實力最弱的是後天三流,最強的那些,居然是後天一流,數量還不少,不下二十個。
顯然,他們的存在,是定海神針。
誰上位,誰刷分,他們就是保護各自陣營需要出頭的堂口的人。
這種比武大賽,對於後天一流高手來說,基本上就是走過場。
其中某個角落,始終全程靜坐不動的幾個人,引起了秦歌的注意。
就是他們。
重傷陸朝陽四個人,就是那幾個家夥。
在秦歌注意對方的時候,對方同樣在注意他。
雙方隔空遙望了一眼,對方一共是六個人,開始低聲交談著什麽,然後,他們同時站了起來。
所到之處,所有人都避之不及。
仿佛,他們就是瘟疫。
這六個人顯然已經打出了赫赫凶名,連那二十多個後天一流高手,看著他們的時候,眼中都是深深的忌憚。
他們就那樣入過無人之境,來到秦歌麵前。
溫玉已經知道,就是這一群人,重傷了陸朝陽等人。
“你們……想要幹什麽?”
溫玉冷笑著站了出來。
對方領頭的一個眼神,就嚇得溫玉眼角一跳。
“我們要挑戰你的人。”
溫玉哼了一聲:
“我代表他拒絕。”
領頭人輕蔑一笑,眼中閃過一道凶殘:
“他,不能拒絕。”
溫玉大怒:
“你們敢不講規則?”
對方搖了搖頭:
“我們需要講規則嗎?”
溫玉的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
秦歌站了起來,鐵憨憨杜爺上線。
“你們要挑戰俺?可先說好了,一二三四五六,你們六個人,每一個都不許走,都要陪俺打一架才行。”
對方六個人目光寒冷如刀,齊聚秦歌臉上。
“一挑六?嗬嗬,我不知道,你是真有勇氣呢,還是真傻,行,我答應你。”
憨貨杜爺卻搖了搖頭:
“俺爹說了,你們城裏人都是騙子,說話不算,萬一俺把你誰打死了,其他人不跟俺打腫麽辦?得立字據咧。”
裁判席上,很多人目光已經聚焦了過來。
隱身在暗中的方恒,沈淮,卻是滿頭大汗。
方恒心頭一陣咒罵,沈淮的心頭,卻痛快無比。
自從投靠了秦歌,沈淮就一門心思的用在了如何給杜鶴鳴,方恒挖坑上,坑死才算完。
“恒少,他們怎麽會不聽你的話?全跳出去了找茬?”
方恒咬牙切齒的道:
“我特麽怎麽知道?那個叫司雄的混蛋,剛才接了個電話,一定是司徒尋那個王八蛋。”
“噓,小點聲,人家畢竟是紅堂少主,鳴少已經在接他的路上了。”
沈淮輕輕咳嗽了一聲,問道:
“現在怎麽辦?”
方恒咬著牙說道:
“還能怎麽辦?隻能出麵了,走吧。你我自建班底的雙花紅棍都出馬了,我們再不出去,可就真露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