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長哥哥短
溫笑瞻前顧後,考慮溫家考慮江家都不及他這強勢的一句:“你敢不喜歡試試。”
被逗笑了,捧著他的臉,在他唇上啄一口,說道:“boss,你現在越來越有霸總的氣質了啊。”
江越不看小說不追劇,自然不知道“霸總”是什麽意思,皺眉問道:“霸總是什麽?”
“沒什麽。”溫笑揉了揉他臉上稀少的肉,男人的臉上本沒有多少肉都是皮包著骨相,又不覺得瘦,屬於不多不少剛剛好的手感。
溫笑又揉了一下,剛剛的心頭鬱結散去。
江越抱著她在懷裏,任由她捏搓揉扁,一隻手扶著她的腰,夏天衣服薄,她就穿了一間簡單的襯衫,江越甚至能摸到那條滾珠。
順著她的脖子往下,直到沒入尾椎骨。
男人粗糲的手在腰部就紳士的停下了。
溫笑突然坐正身體,臉色變得嚴肅,臉上的漫不經心全部消失:“溫家現在一團糟,我不想……boss,你等等我好不好?”
等我處理完溫家的事情,等我掃除一下可能讓你為難的事情,等我足夠強大,我們就在一起。
“好不好?”
女孩軟糯的聲音在車廂裏回蕩,見江越不應她,又低低得呢喃了一句請求:“哥哥,好不好嘛?”
江越一雙桃花眼挺亮,淺色的眸子就這樣看著溫笑,四周是空曠無人的空地,車裏的天窗打開,太陽緩緩得照射下來,在江越的頭上籠著一層煙霧。
男人的情緒看不太懂,所以隻能一聲又一聲的磨著:“哥哥,哥哥,好不好嘛?你說句話呀?”
江越突然湊近她,嗬出氣問道:“嗯,你說好不好?”
溫笑:“.……”
我不好。
我不要。
這是車裏。
溫笑小心翼翼得移開身體,打開車門,企圖逃跑,卻被江越一把按住,男人的聲音已經因為情欲變的沙啞低迷:“跑什麽?”
“哥哥.……哥哥,自己解決一下,我去……去看會牛。”溫笑被拉回懷裏,很是忐忑得說著話。
江越那雙桃花眼微微眯著,極其危險,把人換了個位置,把位置調到最後,問了一句話:“哥哥長哥哥短,現在又不管?嗯?”
溫笑的腦子一霎那感覺有朵煙花在耳邊炸開。
他說什麽!
說的什麽騷話!
溫笑被磨這麽久了,不見放人,把心一橫,說道:“手,手可以吧?”
說完整個臉通紅,看都不敢看江越一眼,就往外麵挪了挪位置。尋找皮帶的位置,兩支一捏。
高級定製的皮帶看不出牌子,但是很容易解開“啪”的一聲才把江越震回神。
他完全驚呆了。
他也就隨口一撩,是真的沒想過要讓溫笑幫他解決。
回程的路江越開得很穩,副駕駛上的人披著他的外套安穩得睡著,白得幾乎透明的皮膚在陽光下照射下顯得晶瑩剔透。
他能看見她臉上尚未褪去的絨毛跟毛細血管。
皮膚薄是真的薄。
一雙小手就藏在他的外套裏包裹著,隻能看到淺顯的小臂輪廓。
想著小姑娘剛剛在車裏紅著臉委屈說怎麽這麽久,手都酸死了,怎麽還不好啊,他就有種放火殺人全家了的罪惡感。
怎麽辦,這個小姑娘越來越愛。
讓他放手,不可能。
但小姑娘顧忌的東西又太多,主要是溫家現在的情況。
看來,他不能再秉持君子之風做璧上觀了。
車開到酒店的地下車庫,還是下午的上班時間,整棟樓都是“豪格”包了,沒人。
江越就這樣抱著溫笑上樓,小姑娘在他懷裏睡得安穩,還朝他胸口的方向拱了拱,像隻無骨小貓咪。
“.……”
他不打算繼續在公司瞞著,他想要的人,他想做的事情從來就沒憋屈過,所以當他抱人上樓,遇到豪格的員工時,也隻是“噓”了一聲,輕聲說道:“等下一趟。”
便按著電梯到頂樓了。
一堆等著下樓的員工麵麵相覷許久,許久許久。
才有人“臥槽,那是老板?”
他旁邊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道:“兄弟,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老板懷裏抱著誰?”
“還能有誰,當小祖宗一樣抱著,還怕說話大聲吵到。”
“溫笑!!!”
女同事們已經被剛剛江越細心嗬護的一幕殺到了。尖叫腿軟到不行:“天呐,boss的女朋友是溫笑!”
“不對,溫笑的男朋友不是秦特助,是boss,boss啊!”
“臥槽,我說秦特助怎麽屈降尊貴幫溫笑拿行李,原來是江boss命令!”
“我們全都被溫笑騙了有木有?”
“有!”
“等她下來我們要好好宰她一頓。”
此時有人涼涼得說了一句:“宰啥,在場的各位都吩咐過溫笑做事吧?特別是實習期的時候。”
“.……”
人群中的人都分別靜默了十秒,紛紛散去。
還宰啥?溫笑不跟他們秋後算賬就不錯了。
至於辦公室戀情八卦什麽的,講都不敢講,還八個啥?現在像“豪格”這樣待遇優厚的公司去哪裏找?
不要一個不小心被炒。
還有一個更讓他們閉嘴的理由是,平時作天作地的張欣小姐下午回了辦公室就開始收拾東西離開。
而且全程秦特助盯著,其餘人連上去問一句都不敢。
馬上辭退,立刻結清工資走人,幹脆利落。
而張欣還沒有任何敢申辯的情緒。
走離職程序的全程安靜如雞。
秦青青沒事做,在辦公室呆著,趁人走了才拉住她的堂哥問道:“哥,她為什麽被炒了?”
秦特助提起這事情,臉上異常得嚴肅,環視了所有人一眼,在眼鏡片後麵的眼神犀利寒涼,說道:“她得罪了人,boss容不下她,希望各位引以為鑒。”
說完便轉身離開。
徒留眾多員工麵麵相覷,震驚且恐懼。
這個人是誰?
想必都不用猜。
張欣平時最針對誰,那就是跟她同期進公司的溫笑。
以前辛琪沒升職之前,張欣還吩咐過不少次溫笑代她值班工作,而且平時言語擠兌也不少。
大家都眼觀鼻,鼻觀心。
“工作工作。”不知人群中誰說了一句,眾人紛紛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並暗自發誓以後絕對要跳開溫笑這張王牌。
太可怕了,人家背後的人是boss。
隻有辛琪,在她的工作崗位上繼續忙著。
辛琪一向冷淡,這又不是什麽工作大事,不關注也不奇怪。
冷美人一心隻有工作。
江越到了頂樓,把人送到自己的房間睡覺,便拿了電話到陽台去打電話,打給的第一個人,便是溫笑血親。
“溫爺爺。”
“我是江越。”
江越知道溫爺爺溫奶奶都疼溫笑,舍不得她吃一點苦,而溫笑也努力維持著家庭和睦的假象。
想讓家中老人有個安享晚年。
很多東西,這個姑娘就這樣無形得承受下來了。
不是她的錯,她不必要為別人的錯誤承擔罪責。
江越想要的,是一個明豔的溫笑。
兩個人聊了許久從天文地理聊到江城局勢,最後再聊到溫笑的身上。
溫爺爺這邊知道這小子不安好心,所以一直吊著他不直奔溫笑,誰曾想江越比他還能忽悠。
從漠不相關的人談到事時政事,無疑不讓溫爺爺震驚。
江家從不著調,跑去經商的兒子不僅對政治經濟有莫大的見解,甚至還很合他的脾氣。
溫爺爺這通電話打得舒服,一連家裏出事情導致的鬱結都散了許多,最後也說溫笑什麽事,就是人在杭州他照顧著挺好,讓他在江城放心。
最後掛斷電話,溫爺爺也沒搞清楚對方打這通電話是為了什麽?
溫奶奶眼睛雪亮雪亮的,對江家小子現在這個階段的心思了解得很,搖了搖團扇,悠悠得說道:“人家啊,那是親熱來了。”
溫爺爺一向尊重溫奶奶,趕緊請教道:“老婆子,你覺得這親熱是奔著咱家什麽來?”
溫奶奶對最近溫家發生的事情也是恨鐵不成鋼,對她親生的女兒不滿得很,搖扇子都快了幾下,說道:“還能有什麽,不就是心疼咱們笑笑吃苦受罪了唄。”
溫爺爺還是不喜歡有人插手溫家的事情,但是有一個態度他是喜歡的:“心疼就好,會心疼人說明這孩子值得托付。”
溫奶奶隔著老花鏡白了他一眼,問道:“不是,老爺子,你咋想的,溫家搞成現在這樣,你就軟禁她在房子裏就得了?”
溫奶奶一直順不下這口氣,一個沒有血緣的孫女跟她的寶貝孫女有什麽可比性,要是她,早給送官去了。
溫爺爺搖了搖頭,說道:“說到底還是咱們女兒糊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