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隨便吐了口氣
“這站,轉車,就到了。”江越一手拎著兩個人的行李包,指著地圖跟溫笑說道。
其實這次任務本不用江大boss親自出馬,但溫笑想要參與進來,也求證個真相,江越就放下手中事情,帶了人來這個偏僻的小村子。
小村子在山裏,九曲十八彎的山路開到村口的時候,溫笑終於吐不出來了。
因為已經沒有東西可吐。
江越心疼得要死,也陪著溫笑蹲在路邊,給她遞了瓶礦泉水漱口。
又看了一眼幽遠寧靜的山村,說道:“據說,這裏是你父親的故鄉。”
溫笑剛剛站起來,聞言又是一陣嘔吐。
莫少爺在後麵一輛車,剛剛下車就聽到溫笑又吐了,說道:“不至於啊,這小村莊挺安靜的,不至於讓你看到就吐啊?”
他身後有人推了他一把,說道:“你懂什麽,笑笑這是暈車。”
溫笑終於止住了嘔吐感,聞言感激向秦青青看過去,點頭說道:“你懂我。”
江越快速蹭過來,不正經道:“那我呢那我呢?我剛剛還給你遞水了。”
溫笑一把拍開這人近在咫尺的大俊臉,心道這人正經的時候是很嚴肅,但是不正經的時候又太不正經了。
張揚這狐狸眼,笑得亂花漸欲迷人眼。
溫笑:“你像個傻子。”
江越:“.……”
進了村裏,深居深山數百年的村裏鄉親看到兩輛車下來好幾個陌生人,有男有女,還都長得唇紅齒白,都是不錯的顏色。
村裏的小孩興奮得圍著他們轉,老人遠遠看著,好奇打量。
很奇怪,這村裏沒有年輕人。
一行人偽裝成地理考察隊進村,村長聽說他們是搞科考的,一聽就是讀書很厲害的一群人。
歡歡迎迎給迎進村裏去。
“就這祠堂,可是咱們孟家村蓋的房子最好的地方了,幾位老師就暫時住在這裏,有什麽需要就先跟我說一聲,我都給你辦去。”村長曬得黝黑的臉上笑得隻看見泛黃的牙。
不懂怎麽稱呼這一行人,江越之前跟他們打招呼的時候也隻是介紹自己是某個大學的老師。
帶學生過來這邊考察。
“好,謝謝村長。”江越隨即在口袋裏翻出幾千塊錢當食宿費遞給村長,誰知被拒絕了。
“俺這小山村裏很少有人願意來,幾個老師都是遠行的人,就當俺在這盡地主之誼了,不能收這些。”村長手推了推。
江越也不推諉,想著等事情都調查清楚,要走時再把錢偷偷留下。
一行人中,溫笑還在暈著,靠著牆壁休息,江越過去把人抱在懷裏緩著。溫笑這時沒有力氣,也任他抱著。
莫少爺在不熟的人麵前習慣性防備得很,而且常年在黑暗世界裏呆慣了的人更習慣打打殺殺,此刻戴著鴨舌帽鋪好行李就往床上一躺。
隻有秦青青,還是活蹦亂跳的四處到村裏串。
隻可惜她剛來第一天,打聽不出消息來。
晚上溫笑跟秦青青住一間,問她為什麽要跟來。
秦女俠理所當然道:“查案這麽刺激的事情怎麽能少得了我。”
OK,是來個湊熱鬧的。
溫笑睡到半夜,起床喝水,摸了摸身側卻摸了個空。
溫笑:“?”
被窩是冷的。
秦女俠夢遊了?
出了西房,東房就是江越他們住的地方,三更半夜去敲男人的門不太好,溫笑忍住去敲門的衝動。
自己一個人往祠堂外麵走。
一到大堂,就看到孟家村的祖宗排位一排排在上麵立著,鎏金的字跟圖案,在月光照射下放光。
溫笑此人不怕鬼神,但此刻還不由心裏發毛。
雙手合十在胸前念道:“各位列祖列宗,雖然不太想承認,但是我身上也流著一半的孟家血脈,各位祖宗不要嚇小輩,小輩去找個人就回來。”
溫笑一邊禱告一邊往祠堂外麵走,走了好幾步,還是沒有發現秦女俠夢遊的影子。
再遠就不敢去了。
農村黑乎乎的一片。
看看手機,是沒什麽信號的電話也打不出去。
正準備往外回走的時候,轉身,發現麵前堵了一堵肉牆。
要不是手碰著這人的胸口發現是溫熱的,她能馬上尖叫。
“嚇死我!”
江越好笑得借著月光看眼前貓著身子找人的溫笑,女孩的臉在夜色裏看不清,環了環她的腰往祠堂帶:“我說你三更半夜不睡覺,出來幹嘛呢?”
溫笑看不清路,任由她環著,男人對認路方麵天生就有優勢,帶她走的沒有她走的時候那麽坎坷。
“秦青青不見了。”溫笑說道。
江越不意外,黑暗中把人盡量往路中間帶,說道:“不奇怪,莫正唯也不見了。”
似乎是發現了什麽事情,半刻後,兩人齊聲罵道:“這對狗男女!”
“.……”
更過分的是,這對狗男女在外麵找不到他們,剛回到祠堂西門,就聽見“嗯嗯啊啊不要.……”的幾聲。
溫笑:“.……”
江越:“.……”
溫笑繼續雙手合十在胸口朝孟家牌位方向拜了拜,念叨:“各位列祖列宗,我不是無疑冒犯,我實在不認識這對狗男女,您們要是在那邊不爽快就快快抓了這對狗男女過去陪您們。”
江越:“.……”
兩人回了各自的房間,還是能聽到女人斷斷續續的呻吟以及男人壓低了的聲音,還有偶爾兩句低語調笑。
“.……”
忍無可忍。
溫笑又穿上衣服開了門,她終於知道了秦青青來這裏的目地,尋求刺激倒是真的刺激。
奶奶的,人家是來野戰來了。
開了門發現對麵的男人此時也是麵無表情得開門出來。
都被吵得睡不著覺。
江越大多數時候都是眉開眼笑的,再不濟也是溫和的,很少見到這種麵無表情的時候,想必是真的被打擾得睡不著覺,很生氣了。
見到她也出來了。
拿出電燈往外麵走,邀請道:“要不要去看看月亮?”
要!
廢話,不去看月亮,繼續在這聽隔壁演奏愛的交響曲嗎?
江越叮囑她穿水鞋出門,畢竟是農村,他們帶的設備都是齊全的,行走都是穿過膝蓋的膠質水鞋——防蟲蛇。
喲,江boss要帶她去開啟鄉村探秘啊。
鄉間的小路都小小細細的一條,往旁邊走一點就是雜草叢,江越一隻手反在後麵牽著溫笑走,兩個人都沒有農村生活的經驗,打著燈也是走得小心翼翼。
江越走了幾步感覺到牽著的手緊張到反射性捏了他一下,回頭問:“怎麽了?”
“剛……剛我好像看到一條花蛇爬過去。”
江越聞言,安慰道:“哦,沒事。”
小姑娘大概是第一次見到,不太敢說,猶猶豫豫又說道:“好像不是一條,是兩條,尾巴跟尾巴纏在一起。”
江越聽她聲音害怕,安慰道:“沒事,那是蛇在交.配。”
說完自己都靜默了一聲,過了幾秒聽到溫笑在背後小小聲得罵了一句:“我靠,這都不是春天,怎麽都在交.配。”
祠堂那對狗男女是,路上這對花蛇也是。
江越被逗笑了,有心逗逗這小姑娘,說道:“妹妹,要不要跟哥哥也交.配一下.……”
“嘶~”毫無意外,江越的腳被踩了個秀氣的水鞋印子:“交.配一下手電筒,我這個光一點。”
溫笑知道自己又被這人耍了,江騷騷永遠是江騷騷!
“不要!”
“糾正一下,換物品叫交換,不叫交.配。”
溫笑氣鼓鼓得往前麵走,江越頓了頓腳就跟上:“咱們去燈塔看看吧,那是這村莊最高的地方,應該能看到不錯的風景。”
“烏漆嘛黑的能看到什麽?”
江越否定道:“不不不,妹妹這次聽哥哥的。”
溫笑跟江越一行人爬了半路才到燈塔上,是一個小小的木質建築,溫笑踩在咿咿呀呀的木板上,擔心下一刻會踩空掉下去。
突然她便聽到江越說道:“關燈。”
迅速關了手裏的手電筒,溫笑在黑暗裏依照著剛剛光明時刻的印象,小心朝江越靠近。
在手摸到江越的衣角時刻才將心一放,在他身邊問道:“怎麽了?”
江越將她的身體調轉個方向,這下溫笑才看清楚,原來做夜行俠的不止他們兩個。
在村子的另一個進口地方,一束很微弱的燈光在向外移動著。
黑暗裏看不清是誰,好在他們來著燈塔的位置,才能環顧全村。
那一束光在一個地方停下,就拎著燈在路邊等著,想必是等著什麽人。
那束光很是警惕的掃射四周,掃到燈塔的位置,江越迅速拉了溫笑蹲下,那束光在燈塔上停留了好一會,才離去。
溫笑在那束光離去之後才吐氣,不知不覺她在光照著的時候忘記了呼吸。此刻一口溫氣吐在江越的脖子上。
溫氣順著衣領,鑽入江越的胸膛,劃過腹部。
江越:“.……”
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她隨便吐口氣你都覺得她在勾引你。
黑暗裏,溫笑也不敢站起來,江越還按著她在蹲著,問道:“咱們要起來了嗎?”
江越還不想這小姑娘起來,說道:“先別起,這人警惕得很,肯定還會掃射第二次。”
江越猜得不錯,那束光還是朝四周掃射了第二次,隻不過這次不再在燈塔停留。
黑暗中,溫笑問道:“這人誰啊?深更半夜在路邊等誰?”
江越黑暗中看不清對方,應道:“不知,但深更半夜出行,一定做的見不得人的事。”
小姑娘深以為然,趴著爬到木欄邊。
卻不知江越早就隨便找個地方趴下,此刻她壓著江越的身體緩緩前行。
江越頓時就想到了路上遇到的那兩條蛇,也是這般壓著對方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