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好人
眼見金妍情緒低落,葭月和章清辭當既提出告辭。等回到了沁雪洞,章清辭一拍腦袋道:“前輩,我們忘了問問那扇有怪物圖像的木門。”
感覺小姑娘活潑了不少,葭月自覺是自己開解她的功勞,心裏多了一絲成就感。一高興,語氣好了不少的道:“問了她也不一定知道,知道也不一定告訴我們。她沒說,我們就當她不知道。”
“也是。”章清辭點點頭又道:“天好像沒那麽熱了,這麽說那怪物確是離開了。可它以後要是又跑來怎麽辦?”
“我們管不了。行了,我有些累了,先找個地方打坐休息會子。”葭月說著就往洞外走。先前是金妍沒防備,若是有了防備還讓那怪物得逞,那隻能說都是命。
“哦。”章清辭跟在後麵,“前輩,我也沒出什麽力,這果子還是你拿去吧。”
“給你你就拿著,我是那種貪小輩東西的人嘛!“葭月頭也不回的道。她早看出來了,這丫頭就是個傻的。
“不,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章清辭忙將手裏的盒子收了起來。
出了沁雪洞,葭月隨意挖了個山洞就鑽了進去,簡單布置了個防禦陣法,她也沒急著打坐,而是先拿出金妍給她的盒子。打開一看,隻見著一個黃橙橙的大果子,香氣撲鼻不說,散發的靈氣也十分濃鬱。她又拿出個自己摘的沙樹果子,瞧著除了上麵含有的靈氣差些外,並沒甚區別。這應該是沙洞裏的那棵神木的果子,也不知吃了有什麽效果。正準備咬一口試試,一根綠枝就從她右手心裏冒出,飛快的插到果肉裏。僅僅一息間,她手裏就隻剩一張幹癟的果皮了。
念著自己的傷還得靠這家夥,葭月也沒罵它,盤腿閉眼打起坐來。
半月後,她才從洞中出來。寶樹許是吃了那果子的緣故,為她治傷很是賣力,這一回她的傷總算是好全了。
普一出來,就見著章清辭在山底施展布雨術。
“他們都搬回來呢?”葭月看了眼周圍新耕的田地問。
“嗯,你閉關的第二日,金妍就幫著他們回了山頂。可惜天雖沒那麽熱了,他們白日裏依然會變成皮人,隻有晚上才能耕作。我瞧著他們實在辛苦,就想著幫他們給田地澆澆水。“章清辭高興的看著葭月道。
“沒事你就沒想著琢磨下我們來這裏是做什麽的?”葭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
“做什麽的?”章清辭不解。
“總不會是派你來幫他們種田的。”葭月有些發愁的道。她覺得她們被坑了不是沒有依據的,譬如在虛天幻境,她覺得他們是被拉去幫助凡人們渡過瘟神出世的。
“前輩,我是不是又做錯了什麽?”章清辭有些沮喪的道。
“沒有,是我心情不好遷怒了你。”葭月壓下心中的煩躁道。她忽然有些想念餘珍珠,若是餘珍珠,她還能跟她吵兩句嘴。不過,很快,她就將這個念頭給甩了出去,她怕不是瘋了。
“哦。”章清辭才低下頭又抬起了頭道:“其實我有想過的。”
“什麽?”葭月驚訝的看著她。
“我想著我們接下來要不要繼續追查那道怪門?我總覺得那道怪門沒那麽簡單?許是我們來虛無天就是為著調查噬空獸的。”章清辭說著還點了點頭。
葭月摸著下巴想了一會這才道:“等天黑我們就去找先前見過的那個老婆子。”
章清辭眼睛一亮,“前輩,你這是同意呢?”
“當然,我可沒那麽自負,我還是很擅長聽取別人的意見的。”葭月說著就站了起來。既來之則安之,她倒是要瞧瞧最後會怎麽打發她們。
“我就知道,前輩你雖然看著凶巴巴的,其實是個好人。”章清辭連忙跟上去道。
葭月在前麵搖搖頭,沒有回答。
再到沁雪洞,裏麵已經收拾幹淨了。先前見過的老嫗也在這洞裏,不過正在沉睡。兩人在洞裏找了幾圈,依然什麽也沒發現。無奈,隻得去洞外等著。很快天就黑了,老嫗也醒了。
老嫗普一見著葭月和章清辭就立馬滾下了石塌,“兩位恩人找老身是?”
葭月擺擺手,坐在一個木凳子上道:”別緊張,我們對有些事比較好奇,所以過來問問。“
老嫗聽了這才安心,立馬道:“恩人盡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
“我記得你先前說那怪物是你兒子引來的,這裏頭可有什麽說頭?“葭月直視她道。
“家門不幸啊!先前雖也要獻祭,但並不如如今這般頻繁,也沒怎麽管我們。我們努力了幾十年,終於做出了一條可以渡過大魚江的大船,原想著趁著夜裏離開金沙地,逃去對麵。誰知道那孽子在我獻出祭品後,既然衝出來將此事告知了那怪物。那怪物大怒,這才要求我們用幼童做祭品,還讓那孽子盯著族人多生孩子,月月都要獻祭不說,若是沒有就要將所有人都殺掉,造孽呦!”
這裏麵怕還隱著別的事,不過與她們無關,葭月也沒多問,算是接受了她這個解釋。轉而問道:“祭禮是誰教你的?”
“我在夢裏麵學的。“老嫗帶著些恍惚的道。
“是那怪物教你的?”章清辭忙問。
“嗯,它還說我是山主在凡世的使女呢。可憐我這個使女,從未聯係到過山主,卻幫著那怪物做惡。”老嫗說到這裏又哭了起來。
“不是,它為何要搞得這麽麻煩,直接下來擄人不就行了?”章清辭說著看向了葭月。
“或許是因為它恨金妍?”葭月不確定的道。說完,她又道:“上次之後你可有再舉行過祭禮?”
“沒有。”老嫗忙搖頭。
“如此,你現在就試試,祭品嗎?就用這個。”她手一翻,手裏就多了一壇靈酒。
老嫗卻不敢,葭月再三保證,她這才到彩繪神像下麵跪下,捧了那壇靈酒在前,開始念起了祭詞。等她念完,牆上的彩繪卻沒動,倒是那盞燈再次亮了起來,隻見著一點子星光先拉長,慢慢再拉寬,竟也化化了一道光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