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武鬥
趙寶川聽了葭月的話,果斷拉著汪源走了,隻到後半夜才回來。卻原來,曆次論道會最後成功的守擂者都能得到一個機緣,至於是什麽機緣,就要看當時有什麽秘境或者險地要開放了。葭月聽了後,都暗自在心裏點了點頭, 論道台值得守。論道台的規矩,不僅是初始講道者修為不能超過金丹期,而且每天隻比一場,一共十天。上台搶擂者修為還不能多出守擂者兩個小境界,且同一場要求上台的,以修為最高的那位為先, 比較公平了。所以她的對手, 最強也隻有金丹中期,憑著明光劍的霸道, 或許有一拚之力,葭月如是想。
很快第二日就到了,鬼劍宗派人請了葭月這些被大日推星圖選出來的修士,分別記錄了每個人需要講的大概內容,這才讓他們抽簽選擇所去的講道台。講道台分布在內圍的十個小島上,由寫有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等字代替,她跟槐序正好一頭一尾,倒是近的很。等鬼劍宗將這些信息公布後,論道會就開始了。葭月拿著抽中的玉簽上了甲字號小島,又在帶路弟子的指引下上了論道台,這才坐到了台上鋪的蒲團上。論道台的位置設置在小山上,方圓約莫一裏。
坐在論道台上,可以看到眾多修士正通過浮橋往內島走來。許是她講的是明光劍譜,所以到甲字號島上的人多是些劍修。人群中,光是穿著鬼劍宗弟子服的人就不少。等到了辰時,鍾聲響了三聲過後,島上這才安靜下來。再等鬼劍宗看管論道台的長老過來坐好, 葭月就開始講了。明光劍譜前三層的修煉心法包括劍招都非常簡單, 加上葭月自己加的注釋,也就兩個時辰就講完了。
講完,她就扭頭看向底下那位張長老。張長老顯然沒想到她這麽快就講完了,臉上露出抹驚訝後就起身打開了論道台上的防禦陣,出聲請想要上台論道的人上去。他這邊話才停,就有一人背著長劍飛了上去。見此,他也不廢話,再次將防禦陣關上。
張易之上台後就拱手道:“在下鬼劍宗張易之,金丹初期大圓滿,武鬥,請葭道友指教。”
葭月拱手還完禮後,這才喚出含光。
張易之雙目灼灼的看了含光一眼,這才抽出了背後的長劍。
張易之的劍是一柄綠色的三尺長劍,劍身上有著像鏽斑一樣的枝蔓,劍尖上還有一朵指甲蓋大的紅花。紅花如血,離遠了看就像是一滴血珠沾在劍上,瞧著有些詭異。
“此劍綠顏,道友手中的劍可有名稱?”張易之許是真的很喜歡含光,竟然主動出聲問道。
葭月點點頭,“我叫它含光。”
“好名字。我瞧著葭道友也是個痛快人,不如我們一劍定勝負如何?”張易之忽然道。
葭月巴不得,想都沒想就道:“可以!”
底下,正準備出聲提醒她的趙寶川,才要出口的話被他硬生生吞了回去,轉而道:“老大平日裏都謹慎的很,這時候怎麽不多想想。”他才聽旁邊一個鬼劍宗小弟子說,這叫張易之的,曾經打遍同階無敵手。正是聽說他要來挑戰葭月,底下這些鬼劍宗弟子才跟過來看熱鬧了,不然就都往另外一名劍修所在的講道台去了。那一位比葭月的名聲可大多了,手裏拿的也是承影劍那樣的上古神劍。
“老大向來就是個有成算的,我們還是不要瞎擔心的好。”汪源很是相信葭月。
趙寶川聞言看向了葭時,“你也不擔心?”
誰知道葭時卻道:“輸了就輸了唄。”
他就不該問葭時,這位做什麽都是一個態度,那就是無所謂。無奈,他隻得看向了台上。
張易之一個旋身,人就到了高空上。也沒什麽花哨的動作,劍就簡簡單單的劈了下來。就見著周圍的靈氣像是河水被劈開一般,紛紛朝兩邊散去,留出了一道空地來。在這快空地的中間,三道詭異的劍氣像是三條張大嘴的鯊魚一般,從三個方向以一種詭異的路徑朝著葭月而來。
既然是一招定勝負,葭月也沒躲,而是高舉起劍,使出了如今她能使出的最厲害一招劍法,那就是“光爆”。
在她的劍舉起來的那一刻,她識海裏那三隻雲雀所化的光點就合而為一,化為一隻雲雀從她的眉心飛了出來。這隻耀眼的雲雀出來後,就像魚入水一般沒入了含光劍。等她大力劃下去的時候,皮練般的光芒從劍柄處流向劍尖,最後化為一顆流星一樣飛了出去。緊接著,底下的修士就見著那顆“流星”陡然炸開,化成了一條長長都劍光來。這些隻不過發生在兩次眨眼間,底下的修士還沒反應過來,就發現條劍光並沒消失,而是隨著葭月的手中的劍旋轉了起來,並分化出更多的劍光來,就像是兩人之間多了一無數麵劍光牆一樣。
正好,張易之先前所發三道劍氣也到了跟前,兩邊撞上後,論道台上的陣法立即亮了起來,整個論道台也跟著震了好幾下。原本底下根本沒人察覺到他這一劍的異常,隻到見著三朵血色的紅花出現在熊熊的白火中,眾修這才冒出一身冷汗,現場也限入寂靜中。也不知是不是一切來的太快,葭月還好說些,她的招式雖然跟張易之一樣簡單,但是那耀眼的劍光瞧著就不凡。可張易之這一劍雖不顯山不露水,連點氣勢也無,卻能與葭月那一劍撞上,雖然沒討到好,卻也可見一斑。
“我輸了!”張易之幹脆的道。
“承讓!”葭月有些失望的朝他拱拱手。她原是想著借這一劍震懾下眾人,免得被車輪戰拖下水,誰知道第一個上來的就這般厲害。雖略甚一籌,但對方也沒吃虧不是。好在她沒有輕敵,聽說一劍定乾坤,立馬使出最厲害的一招,不然結果怕是懸了。可若是接上來的個個都如這張易之一般,也不知她撐不撐的住。想到這裏,她忍不住皺了下眉。
張易之可不知道她一會子就想了這般多,見張長老已經打開了防護陣法,他就準備下去。誰知道他剛要下去,卻又轉過頭問葭月:“道友剛才那一式可就是你先前講的光爆?”
葭月愣了下,這才點頭:“正是。”
“厲害,有機會再找葭道友討教!”張易之說完就跳下論道台。也不管底下眾師兄弟呆愣的目光,直接禦劍飛走了。
葭月正覺得這人還行,就聽到底下趙寶川和汪源又在與人誇讚她,忍不住也跟著高興起來,走一步看一步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