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密林再遇
這白家是九黎城中的一戶仙家,家主與墨北辰有些交情,如今不知什麽原因竟被屠了滿門。
大概一柱香的時間前,清風接收到來自白家的求救信號,便火速報告給墨北辰,墨北辰等人更是一刻沒有耽擱的禦劍趕到白府,可還是為時已晚。
“三爺,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楚芳菲站在門外遠遠望去,感覺白府院子裏的這些屍體與那些牲畜的屍體很像,都是枯萎的幹巴巴的。
墨北辰點了下頭,揮手示意清風和曦光先進,卻本能的將楚芳菲護在身後。
待清風和曦光將整個白府查看一遍,確定沒有危險,墨北辰才放手讓楚芳菲在院子裏走動。
楚芳菲表麵上嫌棄墨北辰太過緊張,心裏卻美得很。
楚芳菲仔細檢查這裏的每一具屍體,發現這些人屍與府衙裏的那些牲畜屍體如出一轍,唯一不同的是這裏的屍體既沒有傷口,也沒有被牙齒咬過的痕跡。
楚芳菲疑惑,隨手翻動一具屍體,立刻有無數分散的靈力從屍體裏鑽出來,“三爺,你看!”
墨北辰臉上閃過一絲驚訝,通常修仙之人被殺害,身上的靈力都會被殺人者繼承。可如今這死者的靈力卻成了無主散靈,那隻能說明殺人者本身吸收不了死者的靈力。
楚芳菲一連又翻動了幾具屍體,均是如此,“三爺,這些人雖然靈力還在,可是他們的精血都已被吸幹,就跟那些牲畜一樣,因失血過多而死。”
此刻楚芳菲已經可以很明確的確定襲擊這些牲畜和人的凶手是誰,“三爺可還記得墨南風的那隻窮奇獸?”
“自然記得。”二人四目相對,已經確定了彼此的答案一致。那些牲畜是窮奇獸所殺,而白府滿門便是墨南風所為。
楚芳菲判斷,墨南風修行邪術應該已是走火入魔,需要靠吸食人的精血來維持和滋養身體裏的邪靈,而普通凡人的精血又起不到什麽作用,隻有修仙之人的精血才行。
但邪靈又與仙靈相克,所以那些人在死後靈力無法被墨南風繼承,隻能四處飄散。
再說那窮奇獸,本就是凶煞之獸,即是墨南風的神獸,自然同樣吸**血,那些牲畜便是它最好的選擇。
況且經過昨晚一場大戰,墨南風和窮奇獸都傷了元氣,急需恢複,所以才會連夜殺了這麽多的牲畜和仙家。
事情分析到這,楚芳菲不免有些焦慮,如果再不趕緊找到墨南風和窮奇獸,那將會有更多無辜的人和畜慘死。
而楚芳菲不知道的是,江冰月因為執意要跟他們來,按著他們消失的方向一路追隨,此刻已經迷失在了荒郊野外。
楚芳菲和墨北辰處理完白府案件,又返回京城府衙與知府大人一番交代,才披星戴月的回到雲上邸。
楚芳菲剛一進府,下人就來稟報,說是鎮國公府的人已經等候多時。一聽鎮國公府,楚芳菲還以為是江冰月,結果竟是鎮國公府的管家。
原來江冰月一直沒回府,鎮國公知道江冰月與楚芳菲交好,便派人來雲上邸尋,這才發現江冰月失蹤了。
猜到江冰月有可能是因為去追自己而失蹤,楚芳菲非常自責,跟著鎮國公府的人連夜出去尋人。
墨北辰不忍楚芳菲擔憂奔波,便通知了墨西雪,讓其帶上宮中侍衛一起幫忙尋找。
幾對人馬按照去往九黎城的方向全力搜尋。
此時的江冰月又累又餓,牽著自己的馬穿梭在不知道是哪的密林裏,深一腳淺一腳。
“楚芳菲,你到底在哪啊?也不來救老娘,你知不知道我迷路了!”江冰月欲哭無淚,後悔死跟著楚芳菲後頭跑了。
夜深人靜,這怪樹嶙峋的密林更是靜的出奇,頭頂的飛禽,腳下的走獸,時不時出沒,嚇得江冰月渾身顫抖,連身邊的馬兒都直往江冰月身後躲。
沒有火把,江冰月隻能試探著一步一步往前移,突然腳底打滑,一呲溜滑倒在地,隨著一段下坡,滑進了一個黑洞裏。
洞口不寬,可洞卻很深。江冰月試了幾次,無論是跳躍、輕功,還是攀爬,都無法回到上麵。
江冰月絕望地嚶嚶哭泣起來,“老天爺,我不想就這麽死了,我才十七歲,還沒結婚,還沒吃夠我愛吃的美食,嗚嗚···我今天白天才剛剛遇到我的真命天子,還沒來得及向他表白,嗚嗚···”江冰月坐在地洞裏哭得傷心不已。
就在此時,洞頂傳來一陣吵雜聲,接著哧溜一聲,又轟的一聲,一個舉著火把的大球砸了下來,滾落在江冰月腳下。
“你,你,你是人是鬼?”江冰月掏出隨身攜帶的皮鞭指向黑球質問。
隻見那黑影舉著火把,哼哼呀呀站了起來,“你說我是人是鬼?”
借著火把的亮光,江冰月一下子就認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讓她一見鍾情的墨西雪。
“啊!大皇子是你!你是親自來找我的嗎?”江冰月興奮地上前抱住墨西雪。
有了第一次見麵的經曆,顯然第二次墨西雪鎮定了許多,“原來江小姐在這?可有受傷?”
“我沒…啊!好痛!”江冰月本想說自己沒事,可右腳的腳踝卻突然真的痛了起來。
江冰月想一定是剛才從上麵掉下來時摔的,隻是當時害怕,一時間忘記了疼痛。
說痛就痛,江冰月一屁股坐到地上,哼哼唧唧的叫喚起來。
墨西雪將火把立著靠在洞壁邊,伸手去檢查女人的腳踝,“是這裏嗎?”
“對對對,就是那,就是那,”江冰月連連說道。
墨西雪手剛一碰上去,江冰月就表情愈發誇張的慘叫起來,弄得墨西雪以為傷的真的很重,掏出隨身攜帶的跌打損傷藥酒,“你且把鞋襪先脫掉,我用藥酒幫你按摩一下,會好些。”
“好啊!”江冰月一聽,趕緊屁顛屁顛的脫掉自己鞋襪,露出一隻雪白小腳丫。
不成想接下來就尷尬了,江冰月迷失在這密林裏,足足走了一天的路,就算再香的腳,穿著鞋襪也會被捂得氣味酸臭。
“還,還是不用了吧!”江冰月收回腳丫,五個腳趾頭調皮的動了動,撿起地上的鞋襪準備重新穿上。
“還是上點藥酒吧!”男人輕輕抬起江冰月的腳踝,並沒有嫌棄,小心翼翼為其塗抹上藥。
江冰月這回是真的不好意思了,人家堂堂皇子捧著自己的臭腳丫塗藥,說了都怕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