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揭穿皇後（1）
長春宮，隻見一黑影翻入宮牆，沒一會兒，至若便急匆匆進入甄皇後寢殿，在其耳邊耳語一番。
甄皇後麵露喜色，“果真？”
“奴婢親眼所見。”至若語氣堅定道：“皇上走後，楚王妃診不出德妃的病症，不知給德妃用了什麽藥，德妃雖然醒了，但異常痛苦，似乎是楚王妃用錯了藥，三皇子狠狠責備了其一通，而且二人還吵到了院子裏，楚王妃是被氣哭了走的。”
“被氣哭了？”甄皇後一聽，心情是出奇的好。
“是，而且這二人一早就已經鬧了一場矛盾，居眼線來報，早上楚王妃因三皇子院子裏圈養了一個小妾，還跟三皇子大鬧一場，然後便離家出走一天。中午時分，三皇子得知自己母親生病，怎麽都沒找到楚王妃，所以晚上楚王妃進宮時，三皇子就已經很不高興了。”至若繼續說道。
“哼哼，果然是該本宮好好出氣的時候了，竟然也有她楚芳菲看不了的病，收服不了的人。”甄皇後一聲冷笑，眼裏的光跟淬了毒似的狠。
“是，也該皇娘娘翻身了。”至若在一旁附和著笑道。
“說來還要多虧了楚芳華，”甄皇後眼裏閃過一絲狡黠，“她可還安分？”
“回娘娘，太子妃安分的很，雖然娘娘閉門不見太子妃，但太子妃還是每日都會來您宮中請安，平日裏都是乖乖待在自己宮中養胎。”
“嗯，那就好，她為本宮獻上的這一計今日也算是派上用場，本宮暫且先替她記上一功。”
“那接下來我們還要不要繼續···”至若小心問道。
“既然德妃都已經被楚芳菲治壞了，咱們就無需再折騰了，避免夜長夢多，去把那些還沒用完的食材趕緊都換掉，然後毀屍滅跡。”
“奴婢明白！”至若領命，趕緊退了下去。
已是深夜子時，德妃的疼痛依然沒有減弱，但為了不讓墨北辰擔憂，德妃咬牙挺著，始終不肯發出聲來，隻是豆大的汗珠沁滿了額頭。
窗外的黑影一閃而過，墨北辰餘光可見，並沒有追出去。
至若是個小心謹慎的人，再次確認德妃已經被楚芳菲治壞，才借著夜色偷偷潛入禦廚房，將禦廚房裏的一壇子釀圓子拎了出來，捧在懷裏，偷偷運到護城河下。
待確定四下無人，至若用隨身攜帶的短劍在護城河邊挖了一個很深的坑，然後將那一壇子釀丸子通通倒了進去。
就在即將掩埋時，護城河兩岸突然間火光四起，幾十名侍衛舉著火把將至若團團圍住。
“大膽狗奴才，人贓俱獲，這回還看你往哪逃？”這時，墨西雪手持火把從眾人中走了出來。
至若大驚失色，這才恍然大悟，最後竟是自己中了埋伏，但一切已來不及，至若迅速拿起手中短劍向自己胸口刺去。
“想死？沒那麽容易！’”隻見一道麗影閃過，楚芳菲一腳將至若手裏的劍踢掉。
墨西雪命人迅速將至若按在地上，將其捉拿。
“你們最好馬上把我殺了，我是什麽都不會說的。”至若大吼著掙紮道。
“放心，不怕你不會說，”楚芳菲仔細檢查了一下被至若倒掉的釀圓子，沒錯，就是這個東西！“先把她嘴堵上，直接帶到正陽殿。”
此刻正陽殿內，燈火通明，甄皇後不安的坐在一側。明明至若告訴自己德妃被楚芳菲治壞了，可眼下德妃卻好端端的站在殿堂下，旁邊陪同的還有墨北辰。至若又一直沒有出現，甄皇後心裏是直打鼓。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隻見墨西雪和楚芳菲走了進來，身後幾個侍衛押著一個黑衣人也一起跟進了大殿。
“啟稟父皇，兒臣和楚王妃已經將謀害德妃娘娘之人抓到。”墨西雪上前說道。
甄皇後此刻看著地上的黑衣人心髒跳動的跟擊鼓一般，此人正是至若，一切來的都太突然，甄皇後自知要大難臨頭了。
“堂下之人可是至若？”皇上龍威震懾，朝黑衣人看去，因為至若從小便跟隨在皇後身邊，此刻雖然穿了夜行衣，但皇上還是一眼就看出了是至若。
見至若不語，楚芳菲直接說道：“回父皇，此人正是皇後的心腹至若，這壇釀圓子就是剛剛在抓獲至若時一並截獲的。”說著，楚芳菲便將那一壇釀圓子擺到地中間。
“楚丫頭，你且說來這釀圓子是怎麽一回事？”皇上再次問道。
“回皇上，釀圓子本是山芋發酵後所製成，因發酵後含酒精成分，若是有人將一定計量的麻醉劑混入其中，會很難被食用者發現。有人得知母妃喜食釀圓子，便在這圓子裏摻了麻醉劑，又因母妃吃素，所以那晚母妃隻吃了釀圓子，因此攝入的麻醉劑量過多，所以才導致母妃昏睡不醒。”
聽完楚芳菲一番陳述，皇上龍顏大怒，“至若，你可之罪？是何人指使你這麽做？”
“皇上，您可不要誤會臣妾啊！”甄皇後一聽，至若可是她的貼身婢女，趕緊跪到殿堂下，替自己辯解。
“回皇上，無人指使奴婢，都是奴婢一人所為。”至若忠心護主，一心想著大不了一死。
“無人指使？德妃與你無冤無仇，你一個奴婢為何要加害德妃？”此刻要讓皇上去相信甄皇後已是很難，“來人，將至若拉下去，打，直到招供為止。”
“父皇且慢！”楚芳菲連忙上前製止，這至若衷心護主，恐怕就是被打死了，也不會招供，“兒臣有一般辦法，無需如此費神費力，就能讓至若招供。”
“哦？那快快使來！”深更半夜，皇上也沒有那麽多耐心，也想早早查明真相。
於是楚芳菲將糯米叫來，糯米利用自己一雙異眼迅速控製了至若的意識，楚芳菲再問至若任何問題，至若都如此回答。
原來是甄皇後命至若將麻醉劑偷偷加入禦廚房的釀圓子裏，而那釀圓子後宮中隻有德妃愛吃，自然是都被韶華宮的人取走。
而之所以將麻醉劑加在禦膳房而不是韶華宮自己的廚房，目的是就算最後事發，查出釀丸子有問題，也隻會是禦膳房背鍋，而跟皇後沒有任何瓜葛。
至於為什麽是在釀圓子裏放麻醉劑而不是別的東西，就是想讓楚芳菲查不出原因，以此來挑撥墨北辰和楚芳菲，讓其之間產生矛盾。
隻是沒想到的是，楚芳菲雖沒找到德妃昏睡的原因，卻從德妃吃的食物中猜到了緣由，所以特意演了這出苦肉計，讓至若和甄皇後上鉤。
同時至若還招供了甄皇後讓趙如燕頂罪之事。
此時甄皇後已經抓狂，她不能再任由至若這麽說下去，否則這些年來她所有的罪行都將被公之於眾。
“皇上，臣妾冤枉，楚芳菲那靈獸乃是上古神獸，有靈力加持，怎是至若這肉身凡胎所能抵擋？就算那靈獸使用法力引誘至若，也不是沒有肯能的，還請皇上明察！”甄皇後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希望可以逃過此劫。
“啟稟父皇，兒臣還有一人證可以證明皇後所犯之罪，罪罪屬實。”墨北辰一直立在一旁不語，此時上前說道。
“即有人證，那便帶上來！”
墨北辰領命，立刻命清風和曦光帶人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