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名義上的秩序

  “羽南啊，我並不反對你自己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倒是現在這麽直白地拒絕對自己未來很有幫助的結果，這一切可不是你想象的那麽簡單與可以無憂無慮的殺人。”


  師父的話也是傾向於殺手加入組織能夠更好地發展自己的潛能，畢竟殺人對他來說如同工作一般正規與具有約束力。但他現在完全跟自己設想的階段反著走這一點也確實有自我覺醒的韻味，倒不如說滄姐也想交給殺手其他不單單是工作那麽直接的金錢來源與技巧。


  滄姐倒不是認為他越來越沉溺於扼殺生靈這種必然壞事的結果，而是自己賜予他生存的技巧與手段。她也有必要在這種時候告知殺手必須要符合這個城市的運作模式與所謂的秩序……雖然這個秩序問題一直都是雙方各大勢力與利益集團互相妥協的結果，但秩序問題一直都是矛盾的導火索。


  畢竟殺手作為工作的一環而對道盟年輕一派痛下殺手，這不就是徹底違背了所謂的秩序。可秩序現在有不能當飯吃，這麽多跟殺手有關係的組織與集團都有借口與正當說辭跟道盟擺譜。想想之前隻要提到道盟基本都是談虎色變的主，現在殺手動手一事傳開就莫名鼓舞了內部人員的士氣。跟道盟老不死們的對話也是底氣十足的表現，所以某種程度上還是說明殺手動搖了道盟心中的秩序。


  “可是師父，如果真有秩序這類東西。那為什麽在李月靜如小姐身邊發生那麽多次刺殺事件都隻是引得理事會那幫別人的走狗有限製地關注？種種一切說明這種秩序實際上隻是為道盟量身定製用來為非作歹的道具，隻為了限製平常人以及其他相關勢力的約束帶……如果真的有用的話，我沒必要冒著這麽大風險去阻止道盟的打手。”


  “秩序看起來是存在，實際上卻蕩然無存。而且你沒有想過這麽做的後果是會有更多做事極端者去效仿甚至貿然攻擊道盟成員，這樣做的後果也是他們這些當事人因為不自量力而被徹底殺死。但總有一些道盟成員尤其是仇視凡人那種的，這種人最容易擴大所謂的矛盾衝突。到時候有多少無辜者會被牽扯其中，成為更加悲慘的犧牲品。”


  所以殺手應該清楚自己所做的事情根本是任何人都壓不住的，除非是那條龍站出來說是自己看不慣那些小年齡的打手而主動承擔罪名。否則殺手這一輩子恐怕都是洗不幹淨的存在，手上沾染鮮血甚至連累無辜者都是滄姐所不允許的。做她這一行也隻殺該殺之人，所以殺手很有必要明白自己存在的使命究竟是什麽！

  “我們所生活的世界本就有各個約定俗成的東西，你們凡人倒是稱呼為約定。在我看來倒像是約束你們做不好事情的紅線，倒不是說什麽理事會縱容道盟肆意妄為。而是他們在上次大戰中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可以說這數年下來這種傷痕也沒有完全愈合的征兆。是個人總會選擇自己得到道路，有些人選擇繼續迎接光明的未來，有些人則是想看到未來被光籠罩……你們人也是一樣，應該說萬物都會產生一樣的想法。隻是大家追求的多了，方式也就不同了。”


  老狼在一邊叼著跟草就說出理事會派係林立又相互對抗的事情，反正誰能現在抱住大腿誰就能主宰凡人世界的一切。也就是說理事會抱住道盟大腿的存在不在少數，倒是仍有理事會上層人員堅持自己最初的宗旨而繼續領導著凡人向光明的未來前進。也隻有少數能看清道盟意圖的人在頑強地抵抗，所以秩序之外的事情就誕生出了殺手以及更多黑暗下存活的勢力與組織。


  “秩序是存在的，我們都是在這個秩序的框架下誕生。雖說我們遊離於秩序之外，實際上我們仍在遵守表明下的秩序而維持其中的平衡。也不說針對你關於道盟小大手處置方式，而是希望你做任何事都要有一個約束力。表麵上的秩序就是我們跟各個勢力的約定，打破平衡隻會引來更加可怕的結果。”


  “我沒有做錯任何事情，我也按照自己的意願阻止了道盟的攪局。或許真有所謂的秩序在約束我們不要對道盟下手，不過事情是我做的，他們要找的人是我不是你們。在我看來所謂表麵上的秩序也不過是道盟用來牽製凡人的道具罷了，而我打破它跟道盟他們早就打破根本沒有任何區別。凡人就不能覺醒，就不能反抗嗎！”


  “換做以前有手的時候，我應該會給你一巴掌再給你一拳。但現在我根本沒法這麽做，或許你感受到現在社會所帶來的壓抑與黑暗的感覺……作為你的師父，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在做事情前能夠考慮清楚自己所做的事情會產生多大的影響。道盟固然可恨，但他們現在還是難以撼動的存在。不要因為一時衝動而讓自己的性命出現致命危險，就像那個時候一樣自己也不是因為那個道盟女性而失控跌落高架橋之下。”


  道盟固然可恨，但它也絕非什麽什麽一推就倒的大牆。秩序無論它多麽無用也有存在的必要，它是唯一可以限製所有腦子一熱準備做傻事的一方。殺手遊離於秩序之外也是需要遵照它的最終意思與約束的框架，否則大家都是殺人魔這一點誰都無法接受！

  “小子，你師父說的對。連我到現在也沒有辦法說反駁你那想法，但性命是自己的財富。道盟裏邊的人一根手指頭都能把凡人給碾碎，什麽樣稀奇古怪道法對凡人來說都是致命的存在。你是個好苗子，但沒辦法應對那麽容易就可以捏死你的存在。借助裝備可以與他們抗衡，可是沒有那身裝備可就是弑殺神明的存在……修道者又稱神人，半神存在的他們根本不會憐惜你這種獵殺他們的存在。”


  秩序存在於表明，名義上的秩序也同樣保護了大部分人免受報複性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