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惡之化身
雖說不知陸九天與這曾肖之間的恩怨,但陸笑軒可是帶著不甘與絕望的情緒陷入那永久的沉睡之中便成了那條龍最有用的玩具與可用的身體。
可以說如此精心打造的肉體就是為了陸笑軒失去意識後不會成為一具白白犧牲的軀體而有效占據他身體的唯一途徑,甚至說現在的情況由她出麵擺平一切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占據他的身體,盡情使用著他那內心之中受盡折磨後所積攢下來的不滿與絕望才是展現真正力量的根本!
“從任何角度來看都代表著你已經因為那超過現有程度可以愈合傷口的範疇而是徹底失去自己寶貴的右眼,最終失血過多而死的狀態確實讓你沒辦法好好活著……但我也沒辦法放任你的魂魄就此消亡於這滾滾岩漿之上,而且你的消亡也隻會讓我一時間沒辦法找到跟你類似狀況的載體。”
那條龍果然還是把陸笑軒那殘留之下的魂魄扣留於自己所寄存的世界之中,而且現在這種情況她也能看出來陸九天是不會徹底殺死那個已經走火入魔的好朋友……向來這種染血的事情也隻會交給自己來處理也最為妥當,畢竟被稱呼為代表人性惡意的龍最精通的就是用各種各樣的手段去奪取自己認定並受盡折磨陷入絕望的獵物。
“你現在也沒必要去借助誰的靈力與妖力來協助自己完成這次的複仇行動,而且那種如此曲解複仇之力的半吊子家夥怎麽可能會從中品嚐到真切複仇之後的美味呢?”
“你到底想幹什麽。難道你想要把那個男子給徹底抹殺掉嗎?”
“就用你的身體來向他證明你更有資格去做這種事情,為了所謂的複仇是不惜自己的生命的存在才能詮釋這種擁有強大力量而做出犧牲的人更適合在最後欣賞到來自複仇美味帶來的感覺……就憑你現在快要破碎的魂魄狀態也沒辦法徹底在違抗我的意誌下安然無恙地回到你原本的身體中,所以就好好待在這裏看著我是如此讓他抱著痛苦與絕望的表情慢慢死去。”
那條龍也是說到做到的主,就連陸九天現在都很難殺掉的存在都在與陸九天對抗的曾肖都在這個感覺想拖延的時間之中直接感受到來自那位早已沒有生氣的陸笑軒身上突然冒出的可怕殺意。
隨著他的身體周圍被突然冒出來的黑煙而徹底陷入那高溫之下的岩漿內部之時,完全就代表著曾肖複仇計劃瞬間進入了真正意義上的刺激時刻……不過他原本得意於自己計劃終於來到自己最喜歡的時刻之時,就突然發現這一切又不隨他所期望的那樣換來陸九天失控的狀態。
反倒讓他突然感受到來自更為真麵恐懼與複仇欲望匯集一處的感覺,這種令人不安的感覺便隨著從岩漿之下突然伸出的右手開始……明明隻是證明陸笑軒頑強意誌下的最後一口氣,但那些被灼燒成碳黑的手在重見天日的瞬間又恢複到最原本充滿血色的狀態!
“笑軒?”
“怎麽了,陸九天。才十幾年而已就忘記我是誰了,還有你那寶貝兒子差點沒有因為這個意外而魂飛魄散什麽的……最後不用感謝我,趕緊閃開免得被之後飛濺來的血沾上你那過分犯罪的臉上。”
“陸笑軒,你究竟……”
不等他說完是誰的疑問句就發現自己胸口多了一把渾身散漫著黑暗氣息存在的長劍,而且陸笑軒此時此刻像變了一個模樣就出現在他麵前。
而且他現在突然持劍輕鬆刺穿曾肖滿是岩漿保護的身體,整個過程就感覺像是砍瓜切菜一樣容易與準確。
更奇怪的是此時此刻的陸笑軒根本不會在意手上沾了多少血,就算這個曾肖在本質依舊是凡人血肉這一點會讓流血受傷……但現在他根本就在乎身上會濺上多少高溫之上的岩漿飛濺物,就好像他突然適應了這個如同熱水一般的存在。
“你,你究竟,是誰?”
“就你還號稱自己得到了複仇之力的庇護與強大力量,而且還把這種低端的殘留物作為自己眼中最高的藝術品……真是讓我有些厭惡你們這些渴望複仇力量做這種低端事的存在,不過想想現在這一幕都覺得你就算死在我手中也不過是髒了這少年的手罷了。”
隨著他手中已經沾滿岩漿噴灑物的古血劍並沒有受到任何高溫的侵蝕,而且他的眼神要比失去右眼前的感覺空洞與絕望!
但他已經失去的右眼位置突然又長出更加可怕的東西,甚至可以說它的出現更讓曾肖感覺到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在蔓延於整個身體內部……就像比岩漿更加讓身體撐不住的東西在自己體內上下亂跳,完全不亞於泡在岩漿之中苦苦掙紮無果的結果。
“你那點岩漿不過是我曾經用來泡澡的熱水罷了,而且現在來說也不過是看你像亂發脾氣的孩子一樣。真弱,真是太弱了……”
“你,你!”
陸笑軒突然將那黑暗力量完全注入曾肖那不堪重負的身體內部,而且那種純粹複仇的感覺直接壓垮一切的感覺足夠讓他對複仇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也可以說他體會的可是陸笑軒這一生以來所有負麵情感積攢下來的複仇欲望,而且那種直逼內心脆弱部分的東西也被那條龍有意加深了仇恨的烙印……所以她才會毫無顧慮地使用著笑軒這個滿是絕望與黑暗的軀體來做這件事,甚至是用他擴散自己渴望的絕望與複仇的負麵情緒。
就算她借著陸笑軒的身體完成這一切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畢竟她從陸笑軒重生以來就一直經營著這個完全變成適合她載體重現人世的身體。
也可以說她是所有人性黑暗麵的總體,更不用說她就憑陸笑軒這個破碎的身體就擊敗曾肖這個原本對陸笑軒來說非常難纏的對手……不過就算他知道事情的緣由,恐怕他在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就已經因為傷勢而流血過多陷入黃泉路的唯一選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