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己之長河
可以說現在萬事俱備隻欠東風的試煉之地就在有關於它的消息第一時間就引得諸多年輕一代的修道者們的強烈支持，可以說隨著年輕一代的修道者人數越來越多，同樣帶來了無數個機遇與傳承修道者以往傳統的途徑。
但這次試煉之地的活動其中最大的看點就是陸笑軒這位陸九天之子該如何抉擇自己今後的路以及他在比試之地能有什麽的表現，這些表現與陸笑軒的個人情況足夠吸引很多觀眾來親眼見證這位陸九天唯一孩子的命運……幾乎這樣的情況大多都是旁觀者居多，就算知道陸笑軒的來曆也不會對他的結果與未來抱著太大的希望。
“陸笑軒，來自這個天下的改變者卻違背修道道義的逆賊陸九天唯一的子嗣。”
“就算你們是陸家的列祖列宗都屬於那種直係血脈的管理者，跟我這些旁係關係不大。最多至少爺爺那邊會受到你們這些孤魂野鬼的部分影響，對我來說不過是借助你們這些人的靈力與知識來擴充自己的見解……”
這些直係陸家列祖列宗也自然包括了陸笑軒爺爺的父親，而他這麽看著自己的重孫一點點了解這一切的演變與意義。可以說沒有陸九天那種直接了當地順應了大趨勢的勇敢者，那種人與妖共存的畫麵也隻是遲些時候出現。
“太爺爺，當年就是您把爺爺從陸門道宗驅逐出來的。現在我決定我這個身為被驅逐出來的太孫也不會回到陸門道宗去的，這是我自己的決定！”
“當年老夫可未曾想過讓方兒活著離開陸門道宗，誰知道當年派他下山修行偏偏遇到那個值得他背叛道門的妖精……算了，老夫原本就是要讓方兒償命的。”
老太爺以如此年輕的麵容出現在笑軒麵前，兩人倒是平心靜氣地盤坐彼此的麵前。
向來老太爺本身就是嚴肅又遵規守紀的大師級別的人物，而且在他的帶領下陸門道宗已經位列整個道盟百家之首……可以說除了陸門道宗本身的道法靈力之術，還精通著其他百家擅長的道法。
他以嚴格處事著稱，而且他對妖族的態度一向都非常地絕對與堅定。就算如此他還是希望有一天天下能夠真正步入大同天下的一角，沒想到他所有的念頭都通過陸九天這樣背負萬世罵名的背叛者所實現。
“那麽爺爺都被老太爺這麽對待了，為何他到現在都是好好的？”
“這件事自然需要問一問你那大伯爺爺，而且方兒的離開也是在他的萬分懇求才讓老夫鬆口的。況且你身上的雷霆之靈也是我陸家世代單傳的禁術秘籍，可誰知道隻有成為掌門人的禁術秘籍竟然被方兒的血脈所學習與繼承到現在……”
老太爺深知禁術的危害，而且這種血的教訓常常在目。雷霆之靈雖是滅妖神物，但一旦出現任何幹擾施法者注意力的外因就足以讓自身感受可怕的天譴！
“雖為旁係，但老夫視你們一家人為陸家的一份子。修道者也好，妖族者也罷，大家彼此活在一個諾大的天下之間……不過是加以理解與信任的過程，也可以說陸九天確實實現老夫那遙不可及的夢。”
應該說彼此之間都背負著很大的誤解與仇恨，雙方都弑殺過彼此那些看起來很無辜的存在。至少現在他認為有些事情還是有它存在的理由與條件，不代表假設陸九天安安分分成為陸門道宗新一代掌門人就可以完全與妖盟妖族達成現在這樣的和平共處一盛世。
“陸笑軒，你自然也背負一個希望與繼續前進的願景。老夫也認為你應該這麽做，而不是去摻合老一代人彼此之間的恩怨情仇……這不是你這年紀所能理解的事情，更不用說大家到現在都保守的秘密。”
“如果大家都保守的事物叫秘密，那麽對我來說何為秘密的代價呢，是我本人，還是我的那卑微的生命與一個證明道盟不會存在任何與妖界產生聯係的個人甚至群體？”
陸笑軒自然有他的理由。雖然在這個老者麵前也隻是訴說自己那聽起來很幼稚話，但笑軒在得到答案之前與之後都會左右彼此之間的走向。
聽起來這隻是以幼稚的內心來渡那無盡曆練而成的長河，但他依舊癡迷於那對他自己來說非常重要的答案。同樣說實話陸笑軒壓根都不會因為那個答案而特意奪取某人的生命，最終來祭典誰誰誰……但他必須要知道為何他自己就要獨自蒙受同等的痛苦，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小子，老夫走過的路可比你一直經曆的東西要多的多。並非所有人都能夠徹底想明白自己想要什麽，擁有什麽還是去占據什麽……但對於這件事來說，所有人不過是不得已而為之的可憐者。並非什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什麽的，至於從你的眼中看到了什麽，聽到了什麽，隻會讓你做出做出自己的判斷。”
老太爺並沒有明說去阻止陸笑軒讓他遠離那個機會，得到答案的機會。
對於老太爺來說，陸笑軒自己看到的的東西才是真實的寫照。並非一味地對抗與仇視，所以他應該是相信陸笑軒會做出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決定，而且他也不是那種極度渴望複仇的人。
“如果說別人白白給你複仇的理由與機會，就代表你一定會去複仇，哪怕對方是善待你的人？”
那些給笑軒第二次機會卻跟真相所說的脫不開關係的人，真的一定要成為陸笑軒走上複仇之路的犧牲品？
還是說他們已經徹底淪落到可悲的地步，墮落與焦慮讓他們加快死亡……
“老夫不會摻合任何事情，隻是因為老夫身為陸門道宗的掌門要考慮大家的安危。但你不一樣，小子……你完全有理由去複仇，但複仇之後又是什麽樣的結果，你應該清楚。”
就像天上的漫天星海一樣，隻是陸笑軒這地上的長河又該何去何從？
但他這長河是不會停下的，隻會往前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