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冷酷
“笑軒小友。那些憤怒的妖族學生不會再對你抱有任何憤怒與失落的負麵情感，應該說妾身已經讓他們體會到屬於你自己的憤怒代價。”
上回笑軒選擇以犧牲自己的方式來帶走林蘇萍遠離這影響深遠的局麵。
不曾想到昔日崇敬的妖盟之族卻變成現在聽信謠言而付出代價的可憐者，僅僅筱筱姐以一己之力就為笑軒掃清了一切阻擋他腳步的障礙……看著那些受到重創無法站起來的可憐者，就算是笑軒本人也是於心不忍。
“筱筱姐，你怎麽會變得這麽殘暴？”
笑軒一回到現實世界就對筱筱姐表達了自己的憤怒，而她這麽輕易地動手打傷這麽多妖族之人……這不就明擺著表達了笑軒的態度，把妖族之人徹底給收拾了一頓。
貼上這樣的標簽無疑是否認了笑軒會繼續維持人與妖之間和平共處的局麵。畢竟身為英雄之後，還是營造了這種如此褪去妖族就走屬於自己的道路……連笑軒都在這無盡的受難中承受那以後都洗不掉的汙點與困境，而他確實無力反駁筱筱姐關於善意背後的虛偽。
“他們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了。連同他們渴望的一部分也在此時此刻被妾身一並摧毀掉了，對他們而言無疑是希望的死去與黑暗的崛起……所謂的希望死去與黑暗崛起也不過是小友蘇醒過來的前奏罷了，在這份絕望之中必然會誕生最忠誠的追隨者。”
“既然筱筱姐已經把這一切都做到如此冷酷的地步，恐怕恐懼遠大於追隨……況且就算我現在有辦法破除現在的困境。恐怕這輩子妖族都會因為這件事而紛紛與我漸行漸遠，最後的路還是由我自己走吧。”
除了無奈，笑軒還真是對筱筱姐恨不起來呢。連一個修為遠超在場所有妖族之人的九尾狐妖都把身為同伴的他們收拾地連起身都起不來，就憑這一點就讓笑軒這個外人無法再施展自己的憐憫之心……她僅僅隻是笑軒所佩戴的狐玉之中一個守護靈，卻把笑軒弄得現在都隻能強忍著不滿與憤怒。
忍受著那些人不知死活的汙言穢語，笑軒也隻能按照著她的思路繼續前進。就算在太陽下行走，也讓笑軒因為這種局麵而抬不起頭。
“虛偽的善良隻會給他們更深的傷害，光是背負著數千年來的信條也不過是把你當成唯一的希望。光是希望這種東西，它確實造就不少耀眼的偉大人物。但他們不知道往往這種希望隻會逼迫著對方選擇拋棄他們的貪婪與妄想……”
“他們也是無辜的。就算這是唯一有效的手段，我會選擇去解釋這一切而不是肉體上的痛苦。”
看著他們依舊用仇恨的眼神盯著路過的笑軒。最後他們得出的結論是笑軒並沒有背叛妖族的一切，而且因為自己的行為而讓他選擇現在如此狼狽的結果……人言可畏。無論放到哪裏，哪個勢力之中都是相當受用的。
然而笑軒並沒有因為筱筱姐做出的這一切而改變自己的一切。冰冷的心並非完全都是冷，隻是筱筱姐把惡的一麵完完全全地代替笑軒做了出來。
“陸笑軒，你這是背叛！”
那位代理會長玉舒良同學憑著憤怒從寒冰之中拔地而起。這也恐怕是他最後憤怒的感情讓他站在笑軒麵前，連說話都冒著寒氣……
“你這是背叛英雄所打造的一切，如此下去你是愧對你的父母！”
對方一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被筱筱姐一手抓了起來他的衣領，痛苦的表情溢於言表。他頓時認識到自己說對話了，但很難說笑軒會因此而輕易放過他……
“我不會為我的真話而道歉，就算你沒有任何一方。難道，難道就這麽對待支持你的人！”
就在筱筱姐準備為自己人痛下殺手之時，還是被笑軒叫停了。
對方根本不知道笑軒的父母相來都是他的軟肋，就算筱筱姐扭斷那脆弱的一環都會打心裏憎恨著笑軒的冷酷無情……可笑軒這一叫停，這一切都變得越發冷酷了起來。
“我不是你們所期望的人，更沒有指望你們為我做什麽事情。畢竟你不是我，你也隻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在訴說著自己乃至大家的不公。”
笑軒讓筱筱姐放開他繼續往前走，連笑軒自己都沒有這閑工夫跟他探討所謂的理解與換位思考。連他自己現在都是自我驅使下的冷酷無情者，明明自己受著難還要僅有的機會讓給別人……這是好人的心理，把一切都獻給了別人。
“那你還是殺了我吧，就像過去修道者如何對待我們這些被定義為萬惡之首的妖孽。這不正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與其被陸錦昂這幫成心看著妖盟受難的陰險小人給活活算計死，不如徹底被陸笑軒親手摧毀肉體。
然而這不是骨氣與氣節，也隻是沒有醒過來的做夢罷了……
“今天你不殺了我，那就別想去找林蘇萍！”
可惜再頑強地渴望一死，也被笑軒伸手抓住對方負隅頑抗的念頭。沒有那麽大的力量，何談抓住笑軒的腳去滿足自己那愚蠢的想法。
“我沒有時間跟你在這裏空談任何東西。就算你認為我是背叛了父母好不容易創造下來的現實，也不代表我也認同現在這樣勾心鬥角的局麵……沒有人會願意看著對方在自己麵前欣然赴死。”
笑軒甩開對方的手之後就再也沒有理會了，倒也讓他撿回了一條命。
最後他自然也不會忘記這一天，所有人的希望變成了直接摧毀所有人的冷酷殺手……所到之處皆是無盡的哀嚎與憎恨，妖族之人都沉默了。但不代表他們不會因為這個而向笑軒請求寬恕，他們更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麽。
“如果小友之前就是這個樣子，那麽就輪不上那林萱婭來暗算你什麽的。就沒有那麽多糟心的事情來幹擾，就沒有那麽多做出艱難選擇的時刻。”
也許吧。也許這就是山下世界帶來的影響，一切都都會朝著自己不喜歡的方向發展……而笑軒會越發的冷酷無情，直至一切終結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