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琴,我們是不是好姐妹!”
如琴愕然地看著一臉笑意的如蘭,疑惑著點了點頭。
如蘭見如琴點頭,心中甚喜,這就表示如琴認可自己這個姐妹。
隨後便小聲地道,“如琴,昨晚上你和主子去了哪裏?能不能和我說說。”
如琴愣了愣,怪異地看著如蘭,“你問這些做什麽?”
如蘭眸色微怔,隨即咧嘴笑道,“沒,沒什麽?我隻是好奇而已。昨晚我說錯了話,惹怒了,主子。主子不是在生氣嗎?最後,她怎麽就突然間跟你下山了,你是不是用了什麽法子,讓主子的心情變好了,你可不可以也教教我,我也好在主子麵前不犯錯。”
聽了如蘭說的,她連忙豎起手指打斷道,“打住!原來你這麽著急地找我來,就是為了打聽這個?”
如蘭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道,“如琴別生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家主子的脾氣陰晴不定的,我老是毛手毛腳,我怕有一天又得罪了主子,我豈不是又要死一次。所以我想通過你多了解了解主子的喜好,也好保住我這條小命啊!”
如琴看了她一眼,見她說的如此誠懇,大概昨日主子發火的事情,她的確是被嚇壞了。
難怪會有這樣的想法,她壓低聲音道,“咱主子的性情的確有些難琢磨,不過,我也沒有什麽好方法教你的,想討主子歡心那可是很難的!”
“怎麽會呢?如果你沒有討好主子,那為何主子下山帶你卻不帶我。”如蘭聽如琴不願教她,心中妒火蹭地下燃了起來,什麽都沒想張口便把心裏想的全都說了出來。
“如蘭你…”如琴沒料到如蘭竟會突然生氣,一時半刻驚的緩不過神。
如蘭這才發覺自己情緒有些失控,一時不知所措起來,良久弱弱地道,“如琴,對不起!我,我其實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
如蘭還想解釋什麽,如琴開口打斷道,“你什麽都別說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沒有怪你。”
“如琴我…”如蘭漲著通紅的臉,不知該說些什麽。
“如蘭,我真的沒有討好主子的方法,你如果不相信我,我也沒有辦法。”
如蘭見如琴不像是在說假話的樣子,一時相信了她。
“如琴,你別誤會,我剛才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隻是一時情急才會語無倫次的胡說了幾句,你千萬別往心裏去。”
如琴也沒有惱她的意思,揚唇笑道,“怎麽會呢!我們是好姐妹,我怎麽會生你的氣。”
“你不生氣我就放心了。”如蘭說著抬眸望了一眼天色,“都快正午了,你不是要去休息嗎?快去吧,別管我了。”
她說話間伸手推了推如琴。
如琴明白她的心思,“其實主子並不像我們所想的那樣是個很難相處的人,你隻要多對她寬容一些,多用些心,其實還是很好的。”
“哪有你說的這麽簡單!難道就真的沒有其它的方法了?”如蘭想著,似乎想到了什麽,開心地道,“多說些奉承的話,你看行嗎?”
“我勸你這招千萬別用,主子不喜歡有人奉承,你最好還是實際點比較好。好了,天快要正午了,昨晚和主子逛了一晚上,我都沒有好好休息會兒,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如琴說話間,從如蘭的手中掙脫開。
“別走嘛!如琴,你再告訴我點,再去休息!你休息了,誰去伺候主子啊!”如蘭上前拽住如琴的手道。
“有你伺候就夠了!我要休息,你快別煩我了。”如琴實在是困得不得了,再不休息,她鐵定會在主子麵前出差錯的,她可不要挨罵。
如蘭見如琴非要離開,又拗不過她,隻好讓她離開。
如琴臨走時還不忘告訴她,“你不要擔心了,主子正在休息,暫時用不著人伺候。你其實對主子多用點心,多察言觀色一些,差不多什麽問題都沒有。”
“真的。”
“真的,我還騙你不成,好了,我實在是太困了,我要回去了。”不等如蘭再說些什麽,如琴拋下如蘭便起步離開。
……
藍邪月睡的很熟,她從來沒有像今日這般睡的如此沉穩。
在夢裏,她夢到許多關於自己的往事。
再夢中,她似乎看到了一身銀裝著身的衛崢。
他手持利劍,孤身站在蒼白地月光下,一雙俊眉緊緊蹙起,俊美的臉猶如寒冬臘月般冰冷。
巫月看著他,本想說些什麽,隻見他手持的利刃上沾有鮮血,欣喜的臉瞬間化為虛有。
“衛崢你……”
不等巫月把話說完,便聽到院落傳來刀劍碰撞,人淒慘的叫聲傳來。
巫月見狀,定睛眸子細看。
見一夥官兵各個手持利刃,二話不說,揚起手中的劍砍向府裏的家丁。
巫月大驚叫道,“你們再幹什麽?”
那些官兵對於她的喊聲視若無睹,他們像是從地獄而來的惡魔一般,見人就殺。
鮮血染紅了整座府邸。
巫月整個人愣在原地,看著他們舉著刀劍像瘋了似地朝著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下手。
瞬間,巫月大腦陷入了空白,什麽聲音都聽不到,唯獨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一時之間,府裏一百口人全都死在了自己的麵前,唯獨她一人還活著。
巫月看著滿地的屍體,血染紅了整個院落,她不明白那些人為什麽會死。
她真的一點都不明白,她抬眸望向衛崢,看著他俊美的臉上掛著的鮮血,那一刻,她好像被什麽東西狠狠地擊中了胸口。
痛的她身子不穩,倒在了地上。
衛崢手持著利劍,踏著地上的屍體,一步步地朝她走了過來。
巫月坐在地上,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這一切。
“怎麽會是這樣,怎麽會是這樣!”她抬眸看向走來的衛崢,眸光惶恐地看著他問,“衛崢,你不是來提親的嗎?怎麽會?”
未等巫月把話說完,衛崢雙臂用力將她擁進懷裏,一把利劍狠狠地刺穿了她的胸口。
巫月一愣,胸口處的刺痛遠遠比不上心裏的疼痛,他明明說好他要來上門求親的。
為何結局會是這般。
“為什麽!衛崢你不是說我們要永遠在一起的嗎?為何,會變成這樣!衛崢,為什麽,你究竟有沒有愛過我。”巫月痛苦地看著衛崢。
衛崢麵色冰冷的站在原地,毫無感情地道,“沒有!”
巫月看著衛崢,眼底溢滿了淚,心好痛,胸口處的鮮血如泉水般湧了出來,紅的那般妖嬈。
她捂著胸口,眼睛緊緊地注視著衛崢,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一絲異樣,可惜,她什麽都沒有看到,看到隻是那張冰冷絕情的臉孔。
她不甘心,她真的好不甘心。
她將整顆心都給了他,全心全意地愛著他,為何,換來卻是如此慘烈的結局。
一百口人,就這麽被他一夜之間全部殺害。
她的身子重重倒在地上,眼睛死死地看著他。
“衛崢,我錯信了你才會落到今日這般結局!我巫月在此對天發誓從此巫家與你衛家將世代勢不兩立!若有來世,我巫家必定世代追殺你衛家,直到你衛家一族從此消失殆盡,方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藍邪月從夢中驚醒,淚水從眼角流了下來,心痛如刀絞般難受。
她起身,拂去臉頰上的淚水,哀傷地模樣瞬間被心底地仇恨點燃。
“衛崢!沒想到,一百年後,你卻化為一絲塵土,而我卻重獲新生,永生不死!上天讓本宮活著,那便是完成當年本宮所下的詛咒。等著吧!別以為你衛家改名換姓,本宮便會找不到你。總有天本宮會將你衛家一族連根拔起,讓你們衛家永生永世都不得超生。”藍邪月陰狠地聲線劃入房外如蘭的耳中。
如蘭害怕極了,正準備收拾東西離開房門,卻不巧,雙腿不知何時嚇得酸軟無力,一下子,倒在了門外,驚動了藍邪月。
藍邪月紫眸一冷。
如蘭連忙從地上爬起,準備離開。
剛轉身子,便見藍邪月不知何時已經從房間裏出來,站在了她的身後。
如蘭一驚,嚇得倒退了數步。
顫聲地道,“主,主子。”
藍邪月紫眸微眯,眼中有冰冷地寒光射出。
如蘭看到那紫眸中射出來的寒光,頓時嚇得低垂著頭,不敢言語。
“你在這裏做什麽?”
如蘭一聽,嚇得立刻跪地。
“奴,奴婢,奴婢是來服侍主子梳洗的,驚擾了主子午睡,奴婢不是有意的,還請主子饒了奴婢這一次。”
藍邪月眯了眯冰冷地紫眸,眼底浮起一抹寒意。
如蘭不敢抬眼望向那道冷眸,隻得低垂著頭,不發一語。
藍邪月不悅地看了她一眼沉聲道,“以後沒有本宮的吩咐,不要擅自前來此地。”
“是是!奴婢遵命。”如蘭連連點頭應道。
藍邪月不再看她,別過眼道,“你先退下吧!”
“是。奴婢告退。”
如蘭拿著手中的東西,急忙地退了下去。
離開了藍邪月的寢宮,如蘭向長廊一臉心不在焉地走著。
迎麵而來的如琴,見到如蘭,便上前喚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