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靈機一動,眸光望向不遠處的幾個宮女,她們似乎正在澆花。
想到這兒,她嘴角微微揚起一抹邪肆,伸出手指在衛幀的麵前打了個響指。
衛幀一下子像變了個人似的,衝著那幾個宮女狂奔而去。
隻見,衛幀發狂般地朝著其中一個宮女撲了過來,將其緊緊地抱在了懷裏,宮女被突如其來的擁抱,嚇得頓時花容失色,連連尖叫。
其餘兩個宮女嚇得各自落荒而逃。
衛幀被懷中的宮女狠狠地踩了幾腳,硬是從他的懷裏掙脫了出來,脫了困的宮女,嚇得臉色慘白,惶恐不安地叫著,“救命啊!快來人!”
隻要見到宮女,衛幀像著了魔似地,麵帶著淫笑朝三三兩兩走過的宮女撲了過來。
嚇得宮女們連連驚呼,四散而逃。
一時間,整個皇宮鬧得天翻地覆,最終驚動了始皇帝。
始皇帝大怒之下,派了二十多名侍衛這才將衛幀牢牢擒住。
躲在暗處施術的巫月見到此景,哪敢多待,急忙解開了衛幀的巫術,自己則逃之夭夭。
第二天後。
巫月這才聽說了衛幀因調戲宮女被始皇帝罰去看守城門三日,以作懲戒。
得知此消息後,巫月竟然沒有半點愉悅的感覺,反倒覺得自己這次有點過分。
她偷偷跑去城門看衛幀,當衛幀身著守城門士兵的衣服站在城門口,偶爾被路過的百姓們指指點點地議論著。
巫月的心裏有些十分不忍,她一直站在對麵高樓看著城門下的衛幀,腦海裏想象了無數次,衛幀見到她時,窮凶極惡要殺了她的表情,每想到此處都會被嚇得驚醒過來。
直到晚上。
巫月想了好久好久,她這才敢鼓起勇氣,提起手裏的餐盒朝城門口走去。
這次,不管衛幀見到她時,是打還是殺,她都決定硬著頭皮全都扛下,省的她自己心裏總覺得過意不去。
巫月提著餐盒來到城門口,隻見衛幀依舊像個門神一樣直挺挺地立在那裏,紋絲不動。
巫月見狀,對衛幀心生起一抹佩服。
他放下手中的餐盒,輕輕地喚了聲,“衛,衛幀……”見衛幀沒有反應,她又喚了聲,“衛幀……”他還是沒有反應。這下巫月慌了,當下走了過去,卻見衛幀閉著眼睛在睡覺,她才放下了心。
想不到這家夥站著都能睡著,這還是人嗎!簡直是神人。
巫月看著衛幀竟然落到這種地步,都還能睡得著,看來他是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看著他的睡顏,巫月竟不知覺地笑了起來。
衛幀聽到耳邊傳來的笑聲,微微地睜開了眼。
當看清眼前的人是巫月,衛幀的臉當下變了黑。
“是你!你個臭丫頭!”衛幀說著,抬手便去打她,巫月嚇得趕緊閉上了眼睛,卻沒有躲開。
“你打吧!我知道,這次是我做的有些太過分了,我來此,就是來贖罪的。你打吧!我這次鐵定不會還手的。你打了我,我心裏也好受一些。”她說完緊緊地閉上眼睛,等待著他的巴掌。
衛幀看著她閉著眼睛,微風襲來,吹開了散在她額間的發絲,絕美地臉呈現在他的麵前。
他竟然有那麽瞬間發現這丫頭居然長得如此好看,好看到他不忍心下手。
他收回了手,一個用力將她抱住。
巫月一愣,想要反抗,卻奈何衛幀乃是大將軍,手腕的力量不知有多厲害。
仍她怎麽掙紮,都推不開他,無奈隻好被他抱著。
衛幀見她不在反抗,俊美的唇角揚起一抹笑意。
溫柔低語地在她耳畔道,“小丫頭,還說你不喜歡我,心跳的這麽快,不喜歡我是騙人的。”說完便是一陣欠扁的笑聲響起。
巫月皺著眉頭,“不知羞恥的家夥!快放開我。”
“不放!這是你欠本將軍的。”
“你!”巫月快被他給氣死了。
“主子,主子……”
如琴的聲音驟然響起,打斷了藍邪月的回憶。
“主子,你怎麽了?”如琴見她臉色不太好,擔心地詢問。
藍邪月淡淡地搖了搖頭,“沒事。荷燈放了嗎?”
如琴點頭欣喜地道,“放了,就是那盞燈。”她說著抬手指向水中的一盞粉紅色荷花燈。
“主子,奴婢,奴婢也為您放了一盞燈。”
她小心翼翼地說著,生怕主子聽了,會生氣。
藍邪月隻是有些意外,但沒有生氣,反而問,“在哪兒?”
如琴顯然被主子徒然的變化有所驚到,忙道,“就在那兒。”
她說完,抬手朝河中央的一盞超大的荷花燈。
藍邪月看著那盞燈,心裏不知不覺懷念起過去的事情。
這時,如琴徒然驚呼起來,“主子,燈滅了。燈怎麽會滅了呢?”
藍邪月聞聲望去,卻見那盞為她而放的燈果然滅了。
她紫眸緊眯,絕美的臉瞬間布滿了陰暗。
如琴乍見主子臉色不太好,忙道,“主子,別擔心。奴婢再去放一盞。”
她說著準備離開。
藍邪月冷聲開口道,“不用了。”
如琴見主子連說話的語氣都變冷了,沒敢多言,隻好乖乖應了應。
藍邪月紫眸冰冷地看著已滅了的荷燈,神色越加冰冷了起來。
她冷冷地看著河水,怒喝道,“給本宮出來!”
如琴聞言一愣,不禁抬眸看向藍邪月。
正當如琴還在愣神之中。
突然,水麵上鑽出一個披著長發白衣飄飄的女子,漂浮在水中。
長而濃密的長發遮擋著她的麵容,讓她看不清楚她的容貌。
但如琴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此女子並非常人。
藍邪月見到一頭黑發白衣女子,紫眸微眯,冷冷地質問道,“為何將本宮的荷燈弄滅。”
如琴聞言,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荷燈是這個女子所做的。
見女子半天不回話,如琴怒了,衝白衣女子道,喂,你啞了嗎?我家主子再問你話,你還不快說。”
如琴的一席話並沒有讓女子開了口,反而惹怒了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的長發徒然升起,猶如一團黑線朝如琴射了過來。
如琴一驚,竟忘記了躲閃,還好藍邪月及時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其躲開了那女子的長發。
剛躲開長發,那些長發如同長了眼睛似的朝著藍邪月的身體飛來。
如琴驚呼,“主子,小心。”
藍邪月沒有躲開那些頭發,反而仍由它纏上了身子。
如琴不明白主子的心思,慌不擇亂下,衝過來,想要將那些纏著藍邪月身子的頭發弄斷。
手剛觸碰到頭發,手便被那頭發割破。
黑色的血冒了出來,如琴吃痛地將手收了回去。
忽然,一旁飛來的頭發朝如琴的麵門射來。
藍邪月眸色一厲,崩斷了纏在身體上的頭發,朝如琴飛來。
藍邪月一把抓住射向如琴的頭發,用力一扯,那女子吃痛地叫了起來。
“不自量力的東西,還不速速收手。非要本宮出手至你於死地,才肯罷休嗎?”
那白衣女子聽了藍邪月的話,非但沒有住手,反而利用河水,朝藍邪月襲來。
藍邪月暗罵道,“該死的東西!”
語罷,身子迅速朝著白衣女子的腦袋而來。
白衣女子似乎知道了藍邪月要對自己做什麽,頭頂上的長發瞬間炸起,黑色長發密集地湧了出來,向藍邪月襲來。
藍邪月被長發籠罩其中,看不到身形。
如琴擔憂地叫著,“主子,主子,你這個妖女,快放了我家主子。”
隻見那白女子怪異地笑著,笑聲淒厲的懾人。
“主子,主子…”如琴正當以為主子被眼前的長發妖女害死了的時候。
藍邪月徒然從密集的頭發中掙脫出來,一把揪住那白衣女子的衣襟。
藍邪月的手剛觸及到白衣女子的衣襟,這才發現,此女子竟然沒有肉身,隻是一件白色衣服。
如琴見了,也是一怔驚駭。
“這是,什麽鬼東西啊?”
藍邪月眯了眯紫眸,紫眸掃向水中。
這才看清了水下有個黑色影子。
藍邪月猜測那便是那白衣女子的真身吧!
她想著徒然飛身朝水中抓去,終於,從水裏拎起一個白衣女子。
藍邪月將她拋在岸上。
如琴見到那女子被主子擒住,一時走過去想要教訓那女子一下。
她剛走的那女子身邊,隻見那女子徒然抬起頭來,一張腐爛的臉呈現在了她的麵前。
如琴嚇得頓時大叫了起來,人也跑到了藍邪月的身後。
藍邪月見如琴嚇得渾身直哆嗦,顯然被這女子嚇得不輕。
藍邪月冷著眸,“你是水鬼!”
如琴一聽,“水水鬼。”
白衣女子聞聲慢慢抬起頭來。
藍邪月見她腐爛的臉,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白衣女子見她猜出了自己的身份,不僅對藍邪月好奇起來。
“你不是人,也不是鬼。你到底是什麽?”
藍邪月沒有立即回答她的問話,而是對她冷冷笑道,“本宮是誰?你無需知道。你弄壞了我的荷燈,本宮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未等白衣女子開口,藍邪月身子驟然一閃,來到她的麵前,一雙冰冷的手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