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道歉
阮瀟南一把將客廳桌子上的東西都掃落在地上,杯子、茶壺、還有其他的東西碎了一地。心裏卻依然不解氣,他嘲笑自己怎麽會怎麽傻,被人騙得如此徹底,還一直自以為自己沒有錯。
他的淚光包含著更多的是,以前做了那麽多對不起夏伊人的事情。
世上沒有後悔藥,做過的事情,就做過了,隻能盡力去彌補了。
發泄完,他撿起散在地上的車鑰匙,在一條飛車的集聚街道停了下來。分動機的聲音震耳欲聾,年輕人的血液裏總有著用不完的激情,他們熱火朝天的喧鬧聲,仿佛沒有任何的煩惱,可誰又知道呢!
聚集在這裏的大部分人是因為生活讓他們不如意了,所以來到了這裏。
阮瀟南端起禮儀小姐盤子裏的啤酒一飲而盡,大聲說著:“今天這裏就是我的主場。”
這時一個紋身男起哄著,話裏話外諷刺意味十足:“你這樣的車,更適合放在某個車展上當裝飾品,根本就不適合來這裏玩飆車。”
阮瀟南不屑的冷哼一聲,他不是不懂車,今天主要因為走得倉促,沒來得及去車庫換車,可是對於他來說,這輛車足夠了。
他從車裏提出一個手包,丟在紋身男的麵前,一摞一摞紅色紙幣暴露在眾人的麵前:“這裏是一百萬,誰要是今天贏了我,這一百萬就是誰的,我還請他喝酒。”
大家看著包裏的錢,紛紛眼紅著,卻沒有一個人敢動,這是一條有規矩的街道。
“來啊!怕你嗎?別輸了哭著回去找媽媽呀!”紋身男狂笑著,心裏默了一句,這個傻子。
“走著瞧。”阮瀟南陰冷的看著周圍人的目光,想必這個紋身男在這裏是出了名的車手。
眾人此時正像看熱鬧一樣的看著阮瀟南。
“小子,別反悔喔!”紋身男走上前提起了包,將包丟在了身後一個小弟的手裏,對著阮瀟南說著,說完,又對著那小弟說道:“看好了,今晚所有人的酒水我包了。”
“也許你們都當這是一個笑話,正如你們所見,在今天下午我才意識到,自己之前的人生竟然是個笑話。一樣的錯誤,我不會犯兩次,看好了,嘍囉們!”說罷,阮瀟南走上了車。
紋身男吹了一個很響的口哨,也跳上了車。
兩輛車在禮儀小姐吹向口哨的瞬間,風一樣的駛了出去。
此時夏伊人依然在醫院裏,手術室的燈一直亮了好幾個小時,從日落亮到了半夜。
夏伊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手術室的燈,燈熄滅了。
夏伊人立刻湊到了手術室的門前候著,醫生一出來,便抓住了醫生,著急的問道:“醫生,我的孩子怎麽樣了?”
“孩子已經搶救過來,小家夥現在身子很弱,要好好照顧著,待會兒孩子就會轉到普通兒童病房,你可以去看他了。”
醫生的話語落,夏伊人懸著的一顆心終於平息的下來。
第一時間便給趕緊給阮瀟南打電話,想要告訴他這邊的情況,打了一次兩次,,他卻沒有接電話。
難道他不上心嗎?
此時的阮瀟南贏了賽車比賽在和紋身男喝著酒,沒有聽見電話,喝了不知道有多久,他頂著濃濃的醉意趴在桌子上。
不知道為什麽,夏伊人總覺得有些擔心,再次打給了阮瀟南打著電話,這回他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重金屬的音樂,卻是震耳欲聾。
夏伊人躊躇了片刻,本想問他你在哪?話到了嘴邊,變成了:“陌寧醒了,你要過來看看嗎?”
這時,電話那頭的音樂漸漸的小了起來:“是伊,伊人呀!我,我想你了。”
隔著手機屏幕她都能感受到他濃濃的醉意,夏伊人眉間微怵,在她的印象裏,他不是個會喝醉的人。
他控製欲那麽強的人,怎麽能容忍自己在喝醉酒的時候,控製不了自己呢!
“你在酒吧嗎?”
“伊人,你說,說我,是不是笨蛋呢!”阮瀟南話都說不清楚了,整個人含含糊糊的。
“你哪裏是笨蛋,簡直就是一個混蛋!”夏伊人對著手機大吼道,她都不明白自己聽見他喝醉會這麽生氣。
是因為她說了喬汀娜的不是嗎?
“伊人,,我,我猜你肯定特別恨我吧!”阮瀟南撐著酒吧外的護欄,一隻手拿著酒杯,一隻手拿著電話。
“是,我恨你,特別的恨,恨你你不相信我,恨你恨死你了。”夏伊人第一次聽到阮瀟南這麽說,沒想到阮瀟南是知道的。
此時她已無法抑製自己的心情,她隻有這樣才能表達自己的心情。
阮瀟南手中的酒杯頓了頓,眉頭不自然的皺了一下,然後迅速鬆開,他露出玩世不恭的表情,將杯中的烈酒盡數倒入喉中:“那就盡情的恨吧!”
“阮瀟南,你現在在哪?”在她說出自己的心裏話之後,期待著阮瀟南的回答,可是當阮瀟南玩味的話語傳進她的耳朵,她不得不承認她急了。
“喲!小子,女朋友查崗呢!”這時,一個粗狂的嗓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
阮瀟南一把推開紋身男,嘴角卻情不自禁的露出笑意:“是呀!哪像你孤家寡人一個,沒人管,沒人疼的。”
夏伊人以為阮瀟南會立馬反駁那個人的話,誰知道,他竟然接下了這個話茬。
“切,走,進去喝酒去了,說好的今晚不醉不歸。你不會不想交我這個朋友吧!”紋身男被阮瀟南一推也不惱,把手搭在阮瀟南的肩膀上。
阮瀟南已經醉得不行了,突然吹了冷風,一進這煙霧繚繞的酒吧,隻覺得暈得都不知道前麵的路了。
“算了,不喝了,太醉了。”阮瀟南的聲音十分的小,有點迷離的味道。
夏伊人在電話那頭一直喊著阮瀟南的名字,她不敢掛了電話,她想過去找他。
“小子!”阮瀟南醉倒在吧台邊,紋身男拍著阮瀟南的臉,他現在對於阮瀟南毫不知情,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