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熟悉的感覺
“怎麽,看到他了,不打算相認?”許瀚辰無奈道。
“可我現在是慕禦風的妻子,哪怕隻有一年我都是,我不能耽誤他。”岑寧初仰頭喝盡了新拿的一杯酒。
許瀚辰彎了彎唇:“說什麽你不會跳舞,其實你隻會和時遇跳吧?怎麽還拒絕他了?”
對這個妹妹,許瀚辰可謂是操盡了一顆老心。
“我……”她咬唇,她也不知道怎麽就拒絕了他的邀請。
是怕他認出是她,還是怕他看見她不是那個人而傷心。
“算了算了,我看你就等時遇喜歡上另一個女人,你自己一個人哭去吧。”
過了會兒,許瀚辰那雙狐狸眼彎了起來:“不知道二師兄有沒有那個榮幸可以邀我們的公主殿下共舞呢?”
“這……”岑寧初有些難以啟齒。
這才給時遇說過她不會跳舞,豈不是……
許瀚辰自然知道她顧慮什麽,笑著伸出了手:“他也不認識你,哄他一次又有什麽關係?”
說得好像的確是這個道理,他們互不相識,她隻是拒絕了他,又偏巧用了一個最尷尬的理由而已。
岑寧初將手放在了他的手上,唇角勾起了淡淡的笑意:“好啊。”
岑寧初的舞技自然用不著說,白色禮服翩飛,襯得她如同蝴蝶一般,在舞台上格外耀眼。
“瀾瀾這周末就要回來了,大師兄也有空了,那周天晚上,咱們不醉不散。”
“嗯。”岑寧初點頭。
“我的MV,你考慮的怎麽樣了?”許瀚辰眯起一雙狐狸眼,哪怕是戴著麵具也遮不住他滿眼風騷。
“再說吧。”
“別啊,我下周就要開拍了,怎麽能再說呢?”
岑寧初正猶豫著,轉過身的空擋,手又被另一個人的手給牽住了,她抬眸,卻隻能機械般地迎合著他的舞步。
“剛才小姐說你不會跳舞。”男人淡淡勾起了薄唇,嗤笑一聲,“沒想到隻是不願和我跳罷了。”
望進她的眼底,他仿佛看見了那個熟悉的人兒,讓他漸漸失了神,忽而又揚起了唇角:“你在怕?是在怕我?還是在怕什麽?”
他忽然止住了動作,握住她的細腰輕輕往上一提。
岑寧初站不穩腳跟,不得不攀住他強壯的手臂,忍住了鼻頭的酸意,側過頭去,避開了他的視線,
“我沒有怕你。”
她微卷的發絲落在了她那精致的鎖骨上,從她的麵具,到唇,到精致細膩的下巴,再到細長的天鵝頸,他的視線落在了她頸上那根銀色項鏈串起的粉色寶石,不大,但在這昏暗的燈光下,格外耀眼。
時遇失神間,緩緩抬起手,不可置信地伸向了她臉上的麵具,同時,他也在怕,他的手抑製不住地微微顫抖。
就在他的手即將摸到她麵具的時候,岑寧初猛地抬腿撞向了他,轉身一晃間就被淹沒在了人群裏。
這熟悉的感覺……
“寧可!”他怒吼,瘋了似的撥開人群追向她。
岑寧初提起白色長裙,踩著高跟鞋避開人群狂奔,轉過頭,她能看見人群中他那慌張的身影。
她輕輕咬唇,不行,不能讓他追到!
她抬頭望了眼頭頂的標牌,扭頭轉向了一個方向。
無人的甲板,時遇追著岑寧初的身影出來,環顧四周,卻沒有一個人影。
“寧可!是你嗎?寧可!”他歇斯底裏地喊。
岑寧初蹲在一個黑暗的角落,眼淚終於抑製不住地落了下來。
在她這個角度,能看見他那絕望又落寞的身影,讓她忍不住想衝出去抱住他,告訴他她沒有死,她隻是重生了。
可是,她不能……
時遇,時遇……
恍惚間,時遇撐住了圍欄,望著外麵黑暗下的海麵,扯起了嘴角,喃喃道:“這怎麽可能呢?我一定是瘋了!”
“貝兒,我好想你……”男人揪住了胸口處的布料,閉上眼,終是落下了滾燙的熱淚。
那個女孩兒啊,似夢,似蝶,到頭來,夢空一場,蝶也飛遠,隻留下他,留下了愈多的懺悔。
兩人相隔不遠,卻好似天人兩隔,終是再也觸摸不到對方的臉。
……
拍賣會包間。
岑寧初早已取下了麵具,那一雙眼已經哭得紅腫了,抬起眸來,一汪水眸盡惹人心疼。
許瀚辰無奈地歎了聲氣,給她遞了張紙巾:“你說你,這又是何苦呢?”
“可是,答應了慕禦風的事情,我又不能反悔……”岑寧初咬著唇,哽咽著,又氣又惱地吐泡泡。
畢竟她占用了岑寧初的身體,她不能對岑寧初原來的生活不管不顧啊!
“別哭了,他要是知道了鐵定心疼。”許瀚辰也不知如何安慰她才好,“那今天,你要是看中什麽,就算是天價二師兄也給你買來如何?”
他話音剛落,拍賣會的主持人便介紹了新一個拍賣品——一隻粉鑽。
大屏幕上,這隻粉鑽如同鴿子蛋一般大,閃閃發亮。
寧可喜歡粉色,更別提粉鑽了,許瀚辰清楚。
起拍價五百萬,被下麵的人喊到了兩億。
許瀚辰神色淡然,直接叫了十億。
十億,下麵的聲音也越來越少了。
就在許瀚辰正要喊二十五個億時,樓上的包間突然喊出了一百億的高價。
許瀚辰頓了頓:“一百零一億。”
“一百零一億,還有人要加價嗎?”
“一百零一億一次,一百零一億兩次……”
“兩百億。”樓上顯然是富豪,出手闊綽,許瀚辰又叫了幾次價,這位富豪一次便直接加一百億。
沒幾次,大佬似是不耐煩,直接開出了一千億的高價。
一千億的粉鑽?霎時間,底下的人議論紛紛。
岑寧初抬頭,望著那間包間的方向,久久失神。
“二師兄,別叫價了。”她拉住了許瀚辰的衣袖。
“嗯?”
“那是他。”三樓的包間非常人能入,連許瀚辰都隻能搞到二樓包間的票。
能為了一隻粉鑽如此叫價,除了他還能有誰?
許瀚辰沉默了。
“好。”
但,好戲還在後麵。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時遇確實對寧可的喜好十分了解,岑寧初看中了幾樣東西,無一例外,都被他開出的高價收入了手。
一來二去,岑寧初也鬱悶了。
雖說他拍下這些東西是為她,可她想要的話,他又二話不說地加價。
想和時遇比富?怕是她和二師兄多年來的積蓄都不夠比的!
一時間,她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