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偏離的生活

  阪柳有棲的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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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說，人生是一場遊戲的話，那麽如何來界定它的結果是勝利還是失敗呢？

  是通過社會地位，亦或是財富來界定人的一生。如果說是這樣的話，那麽把戀愛當作一場遊戲或是勝利的話，結局又該如何來判斷呢？


  畢竟每個人的戀愛觀都有所不同，有的人會認為隻要和喜歡過的人在一起就算是贏了，而有的人覺得隻有兩個人一走到最後才能夠算作圓滿。


  當然，從大體上來說的話，果然得至少先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才能算作勝利吧。


  而這些在我看來的話，我的戀愛就是一場西洋棋，而我就是擔任國王的棋子。隻有在擊敗過我的國王出現以後，我才會願意成為皇後的棋子。


  懷著這樣的熾熱心情，等待著那個能夠擊敗我的國王出現。然後我會幫助他，一起走向勝利。


  「安啦，神室同學又遲到了。」


  靠在售貨機旁，無聊的玩弄著手杖，等待著神室真澄的到來，計劃著要怎麽用著懲罰的名義，來逗弄她。


  「噗嗤。」


  想到她可能的表情，我情不自禁的輕笑了出來。


  神室真澄不光是個很聽話的下屬，還是個很有趣的人。是陪伴我打發這段無聊時光最好的消遣品。雖然一開始隻是為了方便，隨意挑選了她。


  結果她是如此的優秀，果然，挑選人才這種才能也是與生俱來的。我沉醉於這種感覺。


  「叮，咚。」


  電梯到達一層後，傾瀉而出的人群。


  “真是群嘈雜的家夥。”


  稍微整理了一下帽子，儀表容顏是任何時候都要注意的。這是從小就被灌輸的教育。而我也並不反感這一點，這不僅是對對方的尊重，也是對自己的尊重。


  「嗯？」


  看到了一個不得了的人，這一刻，按捺不住的激情快要從胸口迸發出來了。


  天澤常夏，被我許可讓他擔任國王的人，此刻正和兩個女生一起從電梯裏麵出來。


  從他們打鬧的情況來看，他們的關係應該相當不錯。


  我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這一幕。


  什麽？你問我會不會生氣？


  「哈哈。」


  好像被戳中笑點了，我簡直控製不住的笑彎了腰。誰會在意這種事情呢。


  國王身旁有很多仰慕他的人，這不是很正常的現象嗎？但是能和國王並肩作戰的隻有皇後而已。


  這一點我知道不光是我，雖然他現在選擇性的遺忘了一些東西，但在我幫他想起來以後，他也是知道的。


  既然結果已經注定，那麽現在的這些不過是作為伴奏的插曲罷了。


  我相信自己的能力能夠幫助他，也是最適合他的。國王和皇後間的羈絆，是別人無法了解和介入的。


  「有點事情耽誤了。」


  姍姍來遲的神室真澄。


  「這次就特許原諒你的失責了。走吧。」


  因為這段插曲，讓我特別愉悅，失去了再逗弄神室的興趣。


  沿著他們的足跡，走向我們既定的未來。
——

  度過了漫長的一個上午的課程，迎來了短暫的午休時光。而就是這短暫的，對我來說相當奢侈的休閑時光，我也不能好好享受了。


  而這都是因為。


  「安啦，難得常夏主動邀請我吃飯，我連神室同學都沒有叫上，原來是為了別的女生，這樣的行為就算是我，也會感到難受的喲。」


  名為阪柳有棲的惡魔係女生，某種意義上講我們也是能夠被稱作是青梅竹馬這一類的關係，但是很可惜的是我們彼此對對方都沒有異樣的感情。


  站在我的角度，雖然有棲在通常人的眼中，是非常優越的美少女，隻是在了解她本性的我眼中，她是個相當難纏的對手。所以不到逼不得已，我也是不想去得罪她的。


  「隻是為了彌補我的錯誤，所以需要有棲你的幫助。」


  簡短地描述了我的目的。


  「啊嘞，難的收到常夏的請求，按理來說我是應該答應你的，畢竟我們也是可以被稱作青梅竹馬的關係，不是嗎？」


  阪柳觀察著我的表情，帶著莫名的笑容。


  雖然這樣說些許失禮，但在我看來，阪柳的笑容相當切合傳說中惡魔蠱惑人類交易的笑容。


  「但是，向青梅竹馬的美少女請求幫助另一名女生，不管有什麽理由，都是相當失禮的行為，常夏君你也覺得吧？」


  玩弄著手杖的阪柳詢問著我的意見，不，這種行為不應該是詢問了。畢竟她留給我的答案隻有一個。


  「確實是相當失禮的行為，所以我特意請有棲你吃飯了，不是嗎？」


  相當冷靜並且無懈可擊的回複。我是這麽認為的。


  「一頓飯就夠了嗎？原來我在常夏你的眼中是這麽廉價的女生啊，真是讓人難過的發言。」


  哇，這種帶有歧義的發言，我仿佛已經收到了來自周圍人的眼光攻擊。


  「哇，渣男，把女孩子弄哭了。」


  「明明長得還算可以，居然欺負女生。」


  這樣的話語好像已經圍繞了我。如果這是一個奇幻世界，我應該已經被抹除存在了吧。


  「所以，有棲你想要什麽就說吧，隻要是我能辦到的。」


  頗為頭痛的按著太陽穴。


  所以我不擅長應對阪柳這一類的女生，言語上占不到便宜，也不是敵人無法放開手腳進攻，在這種被束縛的環境下，我隻能被阪柳慢慢吃幹抹淨了。


  「欸，常夏這麽好嗎？那我收回前言好了，但是現在我還沒有特別想要的東西。」


  挑逗著我的阪柳，在觀察到我的表情開始有些不耐煩以後，終於說出了她的目的。


  「那麽，常夏答應我一個要求吧，在不違背你的原則的情況下，幫我做一件事，怎麽樣，很簡單吧。」


  阪柳放下了她的手杖，轉而開始玩弄頭上的貝雷帽。


  怎麽說呢，這套打扮相當符合阪柳的氣質。把她本人襯托的病弱又有氣場的感覺，對於有某些特殊癖好的人來說，阪柳這樣的女生簡直是王炸級別的吧。


  不對，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是嗎。我了解了。」


  「欸。」


  好像沒想到我會這麽直接的答應她。阪柳頗有些吃驚的樣子。


  對於和阪柳繼續進行言語交鋒，我已經厭倦了，這方麵完全不是她的對手，所以幹脆直接的答應她。省得再浪費時間。


  「嘛，總之，下午放學之前，我讓神室給你帶過來，可以吧。」


  表麵上是在詢問我的意見，實際上從阪柳起身整理儀表的姿態來看，她完全不在乎我的回答就是了。


  「那麽，我先告辭了。謝謝常夏的午飯。」


  「不用我送你回去嗎？」


  「欸，常夏君如果主動的話，我可以考慮一下哦。」


  切，小氣的女人。


  「那麽，等我結賬吧。」


  起身前往收銀台結完賬以後，回到了我們的位置。


  阪柳已經起身走到了窗台的位置，左手握住手杖，右手抓住帽簷，銀白色的發絲被清風吹拂著。


  由於是背對著我的緣故，看不清阪柳的表情，不過從現在在搭訕阪柳的男生的表情來看，她的情緒應該不會太好。


  雖然從惡趣味來講，看阪柳怎麽應對這個明顯是高年級的學長是件挺有趣的事情，但是阪柳也算是我在這個學校為數不多會真正願意幫助我的人。


  雖然有點喜歡捉弄我就是了。


  「真的不考慮一下嗎？我可是B班的前輩哦，能給你很多的生存建議的。」


  「哈哈。」


  聽見這個前輩的話，我禁不住的笑出了聲。這種套路對於阪柳來說可是完全沒有作用，甚至是負分的表現。


  「你在嘲笑我嗎？」


  相當平凡的容貌，他是哪裏來的自信。這點上來講，我是比較佩服他的自信的。


  「不，隻是聽到有趣的事而已，有棲，我們走吧。」


  徑直走過他的身邊，牽住了阪柳的手。阪柳的手和她的人一樣，小小的但是並不冰冷，相當溫暖的觸感。


  「嗯？」


  阪柳在我牽住她的右手的時候，反手握住了我的手。


  「喂，你這家夥，想就這麽走了嗎？」


  不合時宜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感受。這個男人伸手攔住了我們。


  所以說，這家夥是怎麽混到B班的，他想在這裏幹嘛。麻煩事接連不斷，早上是伊吹，現在是這家夥，今天是我的倒黴日嗎？


  我決定這周末去找個占卜師看看。不過在這之前，我得先解決這個家夥。


  「所以你想在這裏動手嗎？你知道我是誰嗎？」


  轉頭稍微俯視著這個前輩。


  原來是這樣嗎？從他身後幾道注視著他的目光來看，應該是大冒險一類的事情吧，所以才會這麽咄咄逼人嗎？

  無聊的把戲。


  「你是看不起我嗎。我可是前輩。」


  似乎是覺得這樣就退卻會被同伴看輕，這個男人抬高了音量，但是從沒有動手來看，他似乎還是保留了相當程度的理智，那麽。


  「我是1年B班天澤常夏，學生會南雲雅會長的書記，如果你再這樣糾纏不休，我不介意匯報會長你在這裏的騷擾行為。」


  「什，什麽，南雲會長。你這個一年級的小鬼在嚇唬誰呢，你怎麽可能會認識南雲會長。」


  像在給自己打氣一樣，這個男生越說越激動，但能明顯體會到他言語中的底氣不足。


  「你要試試嗎？用你的學院生活作為賭注。」


  波瀾不驚的直視著他的眼睛。


  「切，隻是想教教你們生存建議而已，沒有禮貌的新生。」


  放下這樣的狠話，男生終於退卻了。


  南雲雅的威望比我想的還要強大嗎，即使隻是聽見了疑似認識他的新生，都不敢再去招惹。


  不過剛才好像有目光一直在注視著我。


  轉頭過去，也沒有發現可疑的人。因為今天事情太多，產生幻覺了嗎？


  唉，真是麻煩。


  「怎麽說呢，剛才真是謝謝常夏你了。」


  「你自己也可以解決的。」


  「安啦，怎麽會呢，我隻是個小女生，在麵對前輩的糾纏的時候，有時候也會有心無力的。」


  「是嗎？那麽這可以算有棲你的要求嗎？」


  雖然可能性不大，但萬一阪柳心情好呢，就能免除我一個麻煩了，試試總歸沒有錯。


  「常夏真狡猾呢，這樣的事情可不能算數呢。」


  像是捍衛儲藏的食物的倉鼠一般，阪柳相當冷酷的拒絕了我的提議。


  「是嗎，那就算了。」


  雖然我也沒用抱太大可能性就是了。


  「安啦，不要這麽氣餒啊，不過你剛才救我的樣子真的很帥哦，讓我的少女心也有了撲通撲通的波動了呢，如果你這時候提出想和我交往的話，我說不定會考慮一下哦。」


  好像沉迷在周圍的環境一樣，阪柳轉頭看著周圍。讓我看不清她現在的表情。


  雖然對這個提議，我承認確實有那麽一點心動，但是從我對阪柳的了解來看，她對我並沒有喜歡這一類的情緒，那麽這不過又是她逗弄我的手段罷了。


  「不用了。現在還不是想這種事情的時候。」


  「真可惜，本來還說常夏你提出的話，就答應的。」


  正中靶心的攻擊，阪柳對於人心的了解還真是精準。明明隻是和她簡單的對話，卻讓我一下覺得好累。各種意義上的。
——

  推脫有事情，拒絕了一之瀨一起去學生會的提議。


  在教室等待著神室的到來，教室裏終於隻有我一個人了，可是神室還是沒有來。


  看了下表，已經距離放學有10分鍾了，幾乎讓我懷疑是不是被阪柳放鴿子了。


  「唉。」


  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癱坐在椅子上。這裏的學院生活已經完全偏離了我的設想。異常的疲憊

  「你還在啊。」


  相當疑惑的語氣，仿佛我不在這裏才是正常的。


  「當然是為了等待神室同學啊，不然如果神室同學見不到我不會很焦急嗎。」


  重新打起精神，應對著神室真澄。


  「是嗎。你要的東西。」


  接過神室遞過來的手杖，一瞬間有種昆蟲蛻皮的重生感，為了這一個手杖，今天中午曆經了磨難。


  「你要這個是幹嘛。」


  神室無意的掃了我的表情。


  「隻是隨便問問，不想回答就算了。」


  雖然不太明顯。


  但我能感覺現在的神室好像和上次有所不同。


  「有個朋友因為我的緣故，把腳扭傷了，所以我覺得幫她準備一個手杖會比較好。」


  伊吹同學應該不會在意我在外麵說我們是朋友吧。


  我們這樣的關係應該也算朋友了，雖然我是這麽認為的。


  「是嗎，我知道了。」


  留下我一個人在教室，神室同學相當幹脆的就離開了。


  「真是果斷啊。」


  不知道是讚美還是羨慕的情緒，說出這種話。


  前往了C班的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