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和堀北學的初次交鋒
櫛田桔梗的獨白
——
「能打擾一下嗎？」
本來想回宿舍的我被人叫住了。
原來是綾小路，這個堀北的跟班，整天都是一副陰沉的樣子。但我還是禮貌的回應了他。
聽了他的請求之後，原來是堀北想要開學習會但是叫不動須藤他們，最後想讓我幫忙。
沒有猶豫的我答應了他的請求，並且交換了聯係方式。但是要求是我也要參加。
剛洗完澡，我出來準備拿吹風機吹幹頭發，我討厭頭發濕漉漉的感覺。
我看著突然響起的電話。
“這個點會是誰呢？”
我一邊想著一邊拿起手機，畢竟我的朋友很多，所以不管多晚接到電話都是很正常的。我是值得所有人信賴的。
「喂？」
我這麽說著然後把吹風機拿到一旁，關掉。
果然堀北鈴音這個女人不想讓我去，真是好討厭啊，明明都是我的功勞這個學習會才能舉辦起來的，不然憑她那樣的人怎麽可能叫得動須藤他們。
想到聯係須藤他們的樣子，我就禁不住的惡心。
“滿腦子齷齪思想的男生。”
還有綾小路，最後還是站在堀北那邊嗎？
掛掉電話以後，我把被子和枕頭狠狠丟在了地上。
「堀北真的好討厭，為什麽不去死啊？」
我發泄著我的憤怒，連頭發我也不想吹了。就這樣吧，明天我是一定要參加的。
堀北令人討厭的語氣終於激怒了須藤，看著須藤想要揍她的樣子。我禁不住的想要為他加油。
但我還是起身拉住了須藤，畢竟我還是希望能和堀北成為朋友，這樣就能堵住她的嘴了，而且比起讓她出局，這樣會更簡單點。
但我低估了須藤的憤怒，他一把甩開了我。我摔倒了在了地上。
“好痛。”
我忍住沒有痛呼出聲。
那就打死她吧，我已經盡力了。
看著須藤的拳頭，我這樣惡劣的想著。
然後天澤常夏這個男人出現了，他攔住了須藤，而且為了保護堀北這個女人他居然願意被須藤打。
綾小路居然能阻止須藤，看樣子他也不是看起來那樣一無是處。
但是綾小路也好，天澤也好為什麽他們都要站在堀北那邊。
天澤常夏，明明是我先和你交朋友的，為什麽你也要幫她。
“為什麽沒有人願意幫我。”
我默默從地上起來，在須藤離開以後我也拿上書包離開了這個讓我孤單的地方。
我需要發泄我的憤怒。
在我狠狠踹向了門後，巨大的聲音嚇了我一跳。也讓我恢複了理智。
“不會有人聽到了吧。”
我懷著這樣的疑惑，回頭看見了綾小路。
「你在這裏，幹什麽？」
我懷揣著萬分之一他可能沒有聽到的可能性。
「我有點迷路了，抱歉，馬上就走。」
聽著他一如既往的平淡語氣，但在現在我覺得他是在諷刺我。
“果然聽見了。”
「砰！」
遠遠超過我踹門聲的聲音響起。
「那麽，我先走了。」
綾小路聽到後立刻轉身下了樓。
“完了。”
我無力地靠在門上。
他一定去告訴堀北了，那麽堀北一定會說出我的秘密，那麽我又要被大家針對了，我不想這樣。
為什麽沒有人站在我這邊幫助我呢。
為什麽大家都要去幫她呢。
“這是在幹什麽。”
一片空白充滿了我的大腦。
「這張照片留給你。如果我違背交易，你就舉報學校說我侵犯你。這樣你可以相信我了吧。」
天澤常夏這麽說著。和我建立了契約。
雖然和表麵的溫柔不同，天澤常夏居然是這麽一個人，和我一樣存在著黑暗麵，不過無所謂，隻要他站在我這邊就好了。
“堀北鈴音，我一定要讓你退學。”
我這樣下定了決心。
至於天澤常夏，到時候。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下不了讓他退學的決心。到時候再說吧，我這樣想著。
「那麽，我先告辭了，順便，那是我的初吻。」
聽到這句話以後，我摸著滾燙的臉頰。感受著胸口劇烈的起伏。
「這也是我的初吻啊，混蛋。」
果然，天澤常夏真是個令人討厭的混蛋，到時候還是讓他退學吧。
我這樣擅自決定著。
——
回到宿舍以後，回想著剛才的一幕。
我也禁不住有點害羞了。
“好像有點過分了。”
想著剛才櫛田的樣子。
我盤腿坐上了床，然後把枕頭放在腿上。開始盤算。
“B班隻要掌握了一之瀨就夠了，C班有日和幫我，對於龍園翔的信息倒是不多，D班有櫛田，如果能把堀北也拉進來，應該能給綾小路意想不到的打擊。至於A班目前還沒有辦法介入。”
我默默地用手掌拍打著枕頭。
對於綾小路清隆這個人，雖然如果能讓他退學也算是很好的證明，但是比起這個，我更想讓他三年後以D班的身份畢業。
在我看來，這樣才是真正的戰勝他。綾小路家的孩子，白屋的最高傑作，居然在這個以實力為尊的學校，以劣質品的身份畢業。還有比這個更重的報複嗎？
我相信父親也更想看到這一幕。
我抱著枕頭慢慢躺在了床上。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期中考試，最好能在成績上超過A班，雖然不能百分百確信，但是這次考試應該會和班級點數掛鉤。
和A班的差距還是有點大，所以每一次考試都不能放鬆警惕。
想到這裏，我突然意識到自己還沒有吃飯。
“去自動販賣機隨便買點什麽吧。”
這麽晚了，實在是不想做飯了。
我起身把床整理好，走出了宿舍門。來到了電梯口。
看著從七樓下來的電梯。
「這個點還有人要下樓嗎？」
我這麽念叨著。默默等待電梯。
「叮，咚。」
看著電梯裏的人，我內心默默歎了口氣。
「真是有緣啊，堀北同學。這麽晚了還能遇見。」
我揮著手打著招呼走進了電梯。
這個點了，買個東西也能遇見她。
「如果可以，我並不想和你有這種緣分。」
聽著她的話，我默默站到了按鍵口按下了關門鍵。
感受著這份專屬於堀北鈴音的冰冷氣場。
「堀北同學這麽晚了，是要去幹嘛啊？」
我嚐試融化這塊寒冰。
「這和你無關吧，而且，你是在跟蹤我嗎？為什麽總能遇見你。」
一如既往的冷漠，我還以為從上次幫她以後，我們的關係會親近一點呢。明明那個樣子挺可愛的。偏偏總是這麽冷漠。
回想起堀北那時候的模樣。難怪和綾小路能湊到一起。一個沒有感情，一個拒絕和人有感情。真是絕配。
我暗暗吐槽著。我毫不懷疑我說出口的話，會被堀北就地製裁。
「你是不是在，不你就是在想很失禮的事情吧。」
堀北看著我突然冒出了這麽一句話。
「沒有啊。」
我訕笑著看了看樓層。馬上就能脫離這裏。
「道歉，為你失禮的想法道歉吧。」
堀北好像居高臨下的這麽命令著我。
擅自就幫人定論想法了嗎？綾小路是怎麽能容忍她的。雖然我確實有了不好的想法。
「實在是抱歉了，我為我失禮的想法道歉。」
「嘁。看在上次的份上我原諒你了。」
看著我誠懇道歉的樣子。堀北好像也找不到借口找我麻煩了。
在電梯到達一樓以後。
「不要跟著我，不然我會讓你體會到死亡是怎樣的感覺的。」
她留下這樣殘酷的話，昂首走出了電梯。離開了宿舍。
我默默來到了自動販賣機這裏。旁邊居然藏了一個人。
「你好啊，天澤同學。」
綾小路藏在後麵給我打了一個招呼。
「你是跟堀北同學約好了嗎？」
我一邊挑選著食物一邊問著他。
「沒有的事，我隻是睡不著下來買點東西而已，那麽，告辭了。」
說完，他拿著飲料坐著電梯回去了。
“那麽堀北是要去見誰呢？”
我無視了堀北的警告，決定跟著去看看。
我拿上買好的食物走出了宿舍。
「去哪裏了呢？」
我看著一片漆黑的校園。
那邊嗎？
我沿著好像發出了聲音的地方慢慢走了過去。
找到了。
看著在路燈下的堀北正在和對麵陰影中的人進行交談。雖然看不清楚，但從輪廓能看出是個男性。
「真有意思，一隊情侶男的去跟蹤別的女性，女的深夜和別的男人私會。」
我半蹲著慢慢靠近了他們，找到了一個可以聽見談話的牆角。我背靠著牆角坐了下來。
拿出了手機準備錄音。錄音這種事情在白屋的訓練中已經成為了我的習慣，誰知道什麽時候錄下的音頻就能發揮捏轉乾坤的作用呢。
打開錄音以後，我盤腿坐著，打開了買來的麵包準備旁觀一下他們的談話。
“綾小路要是能看到這一幕不知道是什麽感覺，不對，他沒有感情。所以體會不到的。”
我這樣惡意的嘲諷著綾小路。
「我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沒用的人了，我是為了追趕哥哥而來到這個學校的。」
堀北激動地聲音傳來，好像在對對麵的人解釋什麽。
“哥哥？”
我默默看著陰影中的人，是堀北學嗎？看體型有點切合。雖然在學生會的時候和堀北學沒有見過太多次，畢竟我名義上還是算作南雲派的，不過堀北學的身形還是被我記住了。
「你進入了D班是吧，和三年前一樣，一直追隨著我的腳步的你，到現在還是發現不了自己的缺點。選擇這所學校也是失敗啊。」
和堀北一脈相承的冷淡聲音。
“果然是你，堀北學。”
我興奮地咧開嘴無聲的笑著。
「這，這一定是哪裏錯了，我會進入A班的。」
「不可能的，你進入不了A班的，這個學校比你想的複雜。」
「我一定會。」
「我不是說了不可能嗎？你作為妹妹還真是不聽話。」
毫不猶豫打斷了堀北的話，走出來的男人。就是這個學校的學生會長，堀北學。
他麵無表情的看著堀北，像是看著路邊的野草一般。毫無生機。他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堀北的麵前，一把抓住了堀北的手，把堀北壓倒了牆上。
我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
“有矛盾的兄妹嗎？早知道該錄像的。要吸取教訓了。”
「不管我怎麽躲避你，都沒有辦法避免你是我妹妹的事實，而這種事情被別人知道了，隻會讓我丟臉。退學吧。」
「這，這種事，我做不到。」
「真是愚蠢，那就像過去那樣，讓你吃點苦頭就會退縮了吧。」
「哥哥，我。」
「記住了，你沒有往上爬的才能和資格。給我好好記住這一點。」
堀北學用力把堀北的身體向前提了起來。
看著雙腳離地，呼吸開始急促的堀北。
“他是想殺了她嗎？這樣的人也配當哥哥嗎？”
我看著堀北學好像要殺了堀北的樣子。
想著家裏的一夏。
「嘁。該死。」
我把手機和沒有吃完的麵包丟在了地上，直接衝向了堀北學。
在堀北學反應過來之前，我一把抓住了他抓堀北的手臂，然後用另一隻手握拳向他的頭揮了過去。
堀北學比我想象的反應還要快，他直接鬆開了抓住堀北的手，然後低頭躲開了我的攻擊。
「你是天澤常夏？」
堀北學默默的看著我，揉了揉手腕。
「堀北會長你好啊，剛才我要是不出來，你是想殺了堀北同學吧。」
「偷聽別人的談話可不是禮貌的舉動，而且我們兄妹的事情不用你來幹涉吧。」
「我站在作為一個哥哥的角度，我實在是容忍不了這種事情，而且作為學生會長的你做出這種事情，我作為學生會的一員阻止你，就算是南雲副會長在這裏也會支持我的行動吧。」
我站在堀北的麵前，防止他再次對堀北動手。
「是這樣的嗎？」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默默地站在他麵前。
「咳咳咳，天澤同學，請不要對我哥哥動手。」
我轉頭看著被堀北學攻擊後正在用力呼吸的堀北。滿臉憔悴的她還在叫我住手來保護她的哥哥。
「我知道了，我會尊重你的意見，但是在他離開之前，我是不會走的。」
我停下了向堀北學進攻的打算。
「這隻是我們兄妹之間相處的方式而已。」
堀北學向堀北走了過來。
「而且，天澤同學，我是反對暴力的，你知道嗎？」
在靠近我的時候，堀北學突然問了我這句話。
「我也是。。。」
在我回答的一瞬間，堀北學用一記快速的裏拳向我襲來，感受著伴隨著攻擊而來的空氣波動，我毫不懷疑我要是中了這一拳會被直接K·O掉。
我迅速下蹲躲掉了這一擊，然後快速的出腿掃向了他的下盤。
堀北學向後跳了一步，躲開了我的掃擊。然後我乘勝追擊，起身右手一記直拳打向了他的臉，在堀北學故技重施歪頭躲掉的那一刻，我用左手迅速肘擊了他的胸口。
「哼。」
堀北學硬吃了我一記肘擊，悶哼了一聲。
腹部傳來一陣劇痛。
「呼。」
我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堀北學在被我貼身肘擊的一瞬間，用左腿提膝擊打了我的腹部。
我忍住劇痛，再次用右臂肘擊了堀北學的臉部。
「啊。」
這次終於中了，堀北學的眼鏡也被我打落在地。
「到此為止吧。」
堀北學說著俯身拿起了眼鏡。
「你真是相當不簡單啊，天澤常夏。」
「彼此彼此。堀北學會長還想比試一下的話，我願意奉陪。」
我掩飾著自己的虛弱，諷刺著堀北學。防止他再次動手。
「沒想到你會有這麽厲害的朋友啊，鈴音。」
堀北學拿出手帕擦拭著眼鏡對著堀北感歎著。
「不，我和他並不是朋友。」
堀北好像怕堀北學誤會什麽，否認了他的說法。
「不是朋友會這麽為你拚命嗎？你始終理解不了孤高和孤獨的區別，不過這樣也許會有趣點。」
堀北學走到我旁邊，看著我警惕的樣子。
「我不會動手了，以後鈴音就交給你了。」
「想要升上A班，就抱著必死的決心掙紮吧。」
留下這樣的話，堀北學一個人走向了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