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神通廣大的琳琳
四月問公主,吳畏的那個大項目不是進展順利麽?
公主回答,這個項目順不順利,最終要取決於一個女人的態度。
四月愕然,不知是什麽女人這麽有神通?
公主歎了一口氣:“其實,你也認得她,她就是琳琳,那次跟我們一起去海南的,一路跟吳畏很是親熱——”
四月記得她,那個落落大方,笑容甜美的女孩子,因於吳畏舉止親密,公主還為她吃過很大的醋。
公主說:“琳琳的爸爸現在是副市長,專管市裏的經濟開發,吳畏的這個大項目,當初可是在琳琳爸支持下才中標的,他的第一期資金投入有困難,也是市長出麵為他解決的銀行貸款——副市長為什麽這麽幫他,還不是看自己女兒的麵子,他可是把吳畏當自己未來夫婿來照顧的!”
四月有點明白公主的意思了,她的心裏莫名其妙湧上了一陣酸澀,看公主的神情,也是酸楚難當。
四月趕緊糾正自己――自己可不能跟公主一樣,她是前女友,吃現任女友的醋是正常的,自己在這個複雜的三角關係中算哪根蒜呢!
四月攪著果汁:“那麽說,吳畏和琳琳在戀愛?”
公主眼圈有點發紅:“吳畏跟我分手後,一度跟琳琳很親密――其實我想,吳畏之所以跟我分手,就是為了討好琳琳——那個時候正是琳琳爸剛剛上任副市長的時候,吳畏是個名副其實的生意人,永遠的‘利字當先’!市長千金的資源可以為他帶來滾滾財源,他當然毫不懈怠,鄭重對待!”
她吸了一下鼻子:“我了解吳畏,他對所有阻擋他前路的人都是除之而後快,絕不姑息——我聽話地退到後麵去,接受他的安排,做一個他信任的下屬,眼睜睜看著他跟別的女人花前月下,卿卿我我——”
以下是N多怨婦致辭。
四月好不容易找到個插話的機會:“吳畏和琳琳要結婚了嗎?”
公主冷笑了下:“現在輪到她了,吳畏是個脫韁的野馬,哪裏這麽容易被女人俘獲!一年前市長千金就要跟中盛集團的老總談婚論嫁了,可吳畏一直態度模糊,似是而非,太極拳打得爐火純青,連訂婚的承諾都沒有,市裏那麽大的項目還被他哄到手——”
四月呆了呆,一年前?不就是自己跟吳畏關係質變的時候?
而他那時,卻要跟另外一個女人談婚論嫁?!
那麽,他是為了自己,才導致婚事有變的麽?
公主憂心忡忡地:“現在,這個項目正做得緊鑼密鼓,因資金投入過大,吳畏把整個中盛集團都押上了,銀行貸款眼看就到歸還期限了——能否續約,事關中盛集團的生死存亡——”
四月說:“那麽,繼續請市長幫忙不行麽?”
公主冷笑:“沒有兩把刷子,怎麽能當上市長呢?市長明白現在是中盛集團的生死關頭,利用這個天時地利,要好好跟吳畏談條件呢!”
“條件是女兒跟吳畏的婚事?”
公主說:“琳琳現在也有個公司,不結婚也可以,讓吳畏轉讓50%的股權給她――這些貸款,算是琳琳名下投入份額,等項目賺了錢,琳琳再連本帶息地歸還銀行――這對父女想空手套白狼,憑空分了中盛集團的一半股份去!”
四月怔住了,想了一會兒:“那麽,吳畏為什麽不肯結婚?至少結婚後,公司股權還是完整的――”
公主聳聳肩:“男人不都那樣!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肯結婚,就怕被一個女人套牢了!”
公主歎口氣,又說:“吳畏一直回避這事,他想靠自己撐一撐,又在考慮私募籌集資金——還是那個賭徒的性子――公司上下現在都議論紛紛,怕這次他的賭注太大,馬失前蹄了,後果不堪設想——”
公主看看表:“我不耽擱你太多時間了,唉,知道你們兄妹感情好,跟你說說這些事情,也請你在方便的時候勸勸他――畢竟,中盛集團那麽大的企業,那麽多人靠它養家糊口呢!”
他們兄妹感情好?四月懷疑公主是否知道了她跟吳畏的事情——
公主說:“昨天見吳總把所有事情都放下,滿城裏忙著找白玫瑰花兒,我就知道肯定是為了迎接你——嗬嗬,我想,為吳伯伯辦這麽隆重的冥壽,也是為了讓你開心吧?你這個妹子,對他可是頂頂重要呢!”
公主笑得和婉而自然。
公主站起來,親親熱熱地:“四月,你還不知道吧,我馬上要做媽媽了,為孩子將來的衣食考慮,比誰都在意中盛集團這個飯碗,四月,你一定要多勸一下吳畏,隻怕你說的話,他還會聽一些!”
四月吃驚:“你結婚了?”
難怪她看上去比以前豐滿多了!
公主笑:“吳畏不要我,我難道還要孤身一輩子麽?我當然要趁著青春正好的時候把自己嫁出去啊!我去年結婚的,老公是中盛集團的一個工程師――我們一家人都在中盛,中盛的命運,就是我們的命運啊!”
不知是不是即將做媽媽的人都變得寬厚優容,眼前的這個公主跟以前那個跋扈囂張的女孩子沒有任何共同之處,要可親可愛得多了!
四月跟公主揮手道別,她距離晚上登車還有一個下午的時間,她打定了主意,要找吳畏好好地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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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日快樂!最後三日,大家再接再厲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