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瑤,你既然不相信我,又何必問?你以為用殺了我所有兄弟來威脅我,就能聽到你想聽到的話嗎?”秦寒沉著臉色道。
“這是你應得的。你連用這張臉欺騙我祖父,這種卑劣的事情都做得出來,會在乎你兄弟的生死?”謝瑤一句淡淡的話,直接讓秦寒啞口無言。
過來片刻,秦寒才開口打破沉默,“好,我可以把當初和楚寒見麵時說的話全都告訴你,但你必須先解開我的繩子,然後給我一把槍。”
謝瑤眉心陡然一皺,看了秦寒一眼。
那一眼,帶著強烈的冷意,仿佛能夠將人凍僵,但轉瞬即逝。
“沒有槍,隻有這個。”謝瑤解下腰間的佩劍扔在地上,然後給秦寒解開繩子。
秦寒脫困,一邊活動一邊看著地上的寶劍,“我隻要槍!我知道,你有辦法。”
“瑤兒,槍就是那個奇奇怪怪,威力極強的東西吧!用不用我回去幫你取?”謝老將軍看見謝瑤給秦寒鬆綁時,就連忙從馬車上下來,剛好聽見,於是附到謝瑤耳邊輕聲說道。
謝瑤微眯了眯眸子,跟祖父輕聲囑咐了幾句。
謝老將軍聽完,一雙老眸變的凝重,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秦寒看了一眼謝老將軍的背影,寒眸中劃過一道滿意之色,“識時務者為俊傑,謝瑤你很不錯。”
說完,他去到一旁的大樹下,朝著謝瑤招手,“一起坐吧。謝老將軍怕是要些時間才能回來。”
謝瑤朝著車夫招手,馬車便駛了過來,直接停在樹蔭下。
馬車和馬,剛好占據了整個樹蔭。
謝瑤直接上了馬車,秦寒則被硬生生擠到了外麵。
大半個時辰後,謝老將軍回來,手中拿著一把手槍。
“瑤兒。”謝老將軍把手槍遞給謝瑤,同時點頭。
謝瑤接過,看都沒看直接扔到秦寒麵前,就像是扔垃圾一樣,毫不在意。
秦寒立刻撿起,並且檢查一番,最後還朝著半空放了一槍。
突然的槍響,在這個空曠的地方異常響亮。
槍不僅是真的,而且還有子彈。
秦寒的底氣瞬間就足了,麵對謝瑤和謝老將軍毫無俱意,“謝瑤,我很佩服你的勇氣。如果我是你,恐怕不會這麽輕易就把手槍拿出來,就連子彈都沒少一發。”
“當然,我不會拿著手槍持強淩弱欺負你們,也不會報之前你們打我,捆我的仇。”
“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當初我和楚寒見麵,除了之前說的那些之外,還說過什麽。”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當初想見他,的確隻是想用藥材換回我的兄弟們。但是,在看見楚寒和我一模一樣的容貌之後,我瞬間明白了很多事情。”
“你不敢殺我的原因,就是楚寒!”謝瑤就那麽看著秦寒,沒有因為他的話而產生任何情緒波動,隻是冰冷,“你跟他,究竟說了什麽?”
“我知道你很著急,你深愛著楚寒,但是如今木已成舟,你已經不再是皇後了。”秦寒我這手槍,目光提防的在謝瑤和謝老將軍身上來回遊動。
“就算你知道我當初說過什麽又能如何?你認為你還能有機會回去,重新坐上那個皇後的寶座?”
“謝瑤,你清醒吧!無論我說了什麽,都敢保證其中沒有一句謊言!楚寒會這麽做,是他自己做出的選擇,與任何人無關!就算今天沒有我,以後還有別人說出一些話。”
“所以,今天的這一幕是早晚都會發生的事情,證明楚寒是一位皇帝,並不是深愛你,可以為你放棄一切的男人!”
“謝瑤,跟我走吧。他能給你的,我全都能給你。他不能給你的,我也全都能給你。”
秦寒站在謝瑤對麵,一雙寒眸之中竟閃爍著真誠,語氣很是鄭重。
謝老將軍氣的大罵,“瑤兒,休要聽他滿口汙言穢語!我們帶著他的項上人頭回去找皇上,定能辯清誤會!”
說著就要動手,但緊跟著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了他,“謝老將軍,您是謝瑤的祖父,為她生氣我能理解。但是槍口無眼,我也不想誤傷您。所以,您還是冷靜冷靜,先聽一聽謝瑤是怎麽說的。”
嘴上說著,手裏的槍卻沒有移開,似乎有點威脅的意味,“謝瑤,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我的提議。”
“如果你同意,我們聯手,先救出我的兄弟們,再拿回槍械。到時攻破皇宮,殺了薄情寡性的皇上易如反掌。到時,你還是皇後。”
“我說過,他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
謝老將軍聽著心頭一驚,秦寒圖謀竟如此之大!
謝瑤的臉上卻沒什麽意外的表情,唇邊還泛起一抹冷冷的笑,“這就是你一開始攔住我的目的?或者說,這就是你籌謀已久的目的?”
秦寒完全沒有被戳穿的尷尬,反而笑了起來,“我就喜歡跟聰明人說話,省時省力。不錯,這就是我的目的!也是我做了這麽多事情,想要達成的結果。”
“不過,我現在仍舊可以保證,絕沒跟楚寒說過一句謊言,我跟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如果你不信,等抓到楚寒的時候,我可以跟他當麵對質!”
“不用那麽麻煩。”謝瑤收起了唇邊的笑,但冷意仍在。
“你這話什麽意思?”秦寒寒眸忽然一沉,警惕的看了一眼周圍。難道,楚寒來了?
不能!楚寒和謝瑤的關係正僵,就算謝老將軍剛剛去請,也不該會請來。
“你有些緊張。”謝瑤的聲音響起,無波無瀾,讓人聽來卻似乎帶著嘲諷。
秦寒收回目光,一聲輕笑,“現在並不是對質的時機,我不想打草驚蛇。”
“你已經打草驚蛇了。”謝瑤拍了拍手,從不遠處一塊大石頭後麵出來一輛馬車。
馬車行駛到跟前後,一道人影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那明黃色的皇帝服裝,那和秦寒一模一樣的容貌,不是楚寒是誰?
“你不是要對質嗎?現在可以開始了。”謝瑤往回走了兩步,站在那身明黃色的皇帝服裝邊上,就算衣著普通,也仍舊有著母儀天下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