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在哪?”子晴說祖父沒事,謝瑤的當務之急就是立刻見到楚寒。
病毒的傳染性極強,就算是有解藥在手也必須爭分奪秒,否則就算她有解藥,也沒有辦法阻止病毒的擴散。
“皇上,好像是在禦書房,據說民間出現一個女子,聲稱可以治療瘟疫,條件是,”子晴話說了一半,連忙閉嘴,還偷偷看了謝瑤一眼。
謝瑤一聽楚寒在禦書房,直接轉身就走,其它的無暇顧及。
子晴見狀鬆了口氣,但很快又緊張起來,低聲自語,“怎麽辦?那女子似乎也在禦書房,皇後娘娘若是撞見,不行!”
“娘娘,您等等我!”子晴朝著謝瑤的背影追了下去。
謝瑤直接把速度提升到了極限,哪裏是子晴能夠追得上,片刻就到了禦書房。
門口的侍衛看見謝瑤,先是大喜,“皇後娘娘,您回來了!您是來找皇上嗎?皇上就”
剛要做一個請的手勢,動作戛然而止,並且快速收回,“皇後娘娘,皇上正在處理要務,容卑職通傳一聲。”
“不必。”謝瑤心急病毒傳播的情況,連祖父都沒去探望,哪裏有時間讓他通傳,直接闖了進去。
禦書房中,此時隻有兩個人,一男一女。
男的自然是楚寒,還有一個衣著清涼,看上去千嬌百媚的溫柔女子。
此刻,女子正纏在楚寒身上,身姿婀娜,極盡的賣弄。
見有人來,女子動作一頓,飛速收了回去,裝著什麽都沒發生一樣低著頭。心中卻在暗惱:連禦書房都敢硬闖?這個皇後果然是被寵上了天,簡直活膩了!
楚寒則明顯鬆了口氣,快步走了過來。看見謝瑤的表情,黑眸之中喜憂參半,“瑤兒,你回來了。”
“嗯。”謝瑤冷淡的掃了一眼女子,目光重回楚寒身上,語氣淡淡,“瘟疫傳播的範圍有多大?”
楚寒頓了頓語氣,“暫時無法確定。剛發現將軍府外有人感染瘟疫後,朕便立刻下令封城,但還是有人趁機逃了出去。朕已經派人去追,希望城外不再有新的人感染就好。”
謝瑤點頭,這在她的預料之中。
將軍府爆發瘟疫,京城眾人早就人心惶惶,突然府外有人感染,見勢早的自然要逃出去。這種事誰也攔不住。
“逃出京城的人有多少?”
“見過皇後娘娘。”女子忽然走了過來,主動請安,聲音明媚。
謝瑤直接忽視,看著楚寒。這個數字很重要。
“一共八十七人,目前已經追回八十四人,還有三個人下落不明。”楚寒沉聲說道,聲音中引著一抹極難發覺的不安。
“京城的傳染範圍如何?我見街上還有百姓來回穿行。”謝瑤繼續了解。
“已經全天十二個時辰都禁止百姓上街,隻有購買柴米油鹽的人方可出門。”楚寒想起謝瑤回去的目的,問道:“有辦法治療嗎?”
“嗯。”謝瑤點頭,心中暗暗盤算著大概的感染程度和範圍,並未再問。
楚寒黑眸中的擔憂也淡了些。
就在這時,那個女子再次開口道:“皇後娘娘有辦法治療瘟疫?皇後娘娘也許不知,如今瘟疫蔓延速度極快,完全不受控製,已經不似之前隻在將軍府中那般容易對付了。”
“娘娘您可是在皇上麵前,還請您慎言啊!”
謝瑤也敢在皇上麵前誇下海口?治療瘟疫?笑話!這病,天下就沒人能治!
謝瑤心中對於如今瘟疫的情況有了大概估量,這會兒才將目光看了過去,然後又看向楚寒,“這人是你找來的?”
“咳!咳!咳!”楚寒忽然謹慎的咳嗽起來,一邊咳嗽還一邊擺手,“不是朕!是在城中巡邏的禦林軍發現有人聲稱能治療瘟疫,所以直接帶到了朕的麵前。”
禦書房外的侍衛剛好透過開著的門聽見了這句話,頓時驚的下巴都要掉了!
皇上竟然也會說謊?分明就是皇上說死馬當成活馬醫,才讓人傳那女人進宮的。
女子發現了皇上對待皇後的態度不對,眉頭一擰,“皇後娘娘,皇上乃一國之君,萬奇國之主,沒人可以淩駕於皇上之上,否則就是大不敬之罪,甚至是謀反之罪!”
“來人。”楚寒忽然揚聲。
“卑職在。”侍衛小跑進來。
“這女人汙蔑皇後,帶下去按律處置。”楚寒直接下旨。
“是!”侍衛直接就過去架住女子,往外拖。
女子嚇的發懵,“皇上!民女是來幫您治療瘟疫的啊,皇上!您不能對民女如此無情!沒有民女,瘟疫肆虐啊!皇後娘娘如果真能治療瘟疫,之前就不會忽然消失!皇上三思啊!”
“閉嘴吧你!”侍衛嫌棄的直接把女子敲暈,這才安靜了。
謝瑤自始至終沒再看一眼,心中暗暗盤算著藥材的數量。
如果將前麵緩解病情的藥用其它可替代的藥材,並且減少用藥量,延長治療期,她手裏的藥材最多夠治療三百人。
她離開之前,將軍府加上外麵,感染的人數就已經有兩百人左右,如今再加上這一次的爆發,藥材很可能不夠用。
那剩下的人怎麽辦?
“瑤兒?”楚寒看見謝瑤眼中的擔憂不僅沒有淡去,反而更濃。“你在擔心什麽?”
謝瑤想了想,便將事情都說了一遍。
楚寒也隨之沉默,片刻後才再次開口,“之前有朝中大臣提議,將所有患有瘟疫的人全部抓起來殺了,將屍體焚燒,便可止住瘟疫。”
“我不準。不過,如果藥材真的不夠,我倒是可以讓人將他們安置起來,一直好生伺候。雖然他們還會發病,但至少不會傳染別人,而且也算做一個飽死鬼。”
說這些話的時候,楚寒的聲音低沉,極力隱藏著無奈的情緒。
謝瑤也沒回應。從理論上來講,這是損傷最小的辦法,也算最無奈的辦法。
而且,她回來的時候已經將藥材全部拿空,就算回去找藥材,也不知道要多少時間。
這時,有侍衛稟報,“啟稟皇上,有人說有辦法治愈瘟疫,要求見皇上!”
“不見。”楚寒問都不問。
“對方還寫了一張藥方。”侍衛又道。
謝瑤挑眉,拿過藥方一看,頓時大驚失色!
她帶回來的藥材,上麵全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