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天芸被封後的消息一出,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傳遍了整個大陸。
謝瑤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跟著一沉。
難道被她說中了?
可是,蔡天芸的肚臍位置分明被淩悅的箭矢射中,子母迷魂蠱不能繼續存活!
因為子母迷魂蠱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一旦被種入體內,隻會存在於肚臍附近,不會去到別的地方。
但是,淩昱突然之間封蔡天芸為後,讓她想到了雲若!
雲若被封為南詔國的皇後,就是在她成功控製了南詔國皇帝之後!
“在想蔡天芸被封後的事情?”楚寒見謝瑤想的出神,走過來輕輕攬住謝瑤的腰。
“嗯。雲若就是在控製了南詔國皇帝之後,突然被封後的。蔡天芸如今也是突然被封後,會不會”謝瑤側頭,眉心染著一抹猜測。
“你不是說子母迷魂蠱已經死了嗎?”楚寒溫聲反問,看著謝瑤微微皺起的眉心,繼續道:“淩昱鍾情於蔡天芸,突然封後雖然讓人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蔡天芸腹中母蠱被殺,野心無法在短時間內得以實現,選擇淩昱是明智的表現。”
謝瑤隻是心底有一絲的不對勁,總感覺事情好像不是那麽簡單。但她也明白楚寒的說法,知道這是最合理的解釋。
“也許吧。如今南詔國被雲若掌控,如果淩昱被蔡天芸說動,大陸必將生靈塗炭。”謝瑤並不在意蔡天芸有沒有控製淩昱,她真正在意的是一旦雲若和蔡天芸的野心得逞,掀起的血雨腥風必然會吹到萬奇國。
楚寒仍舊一臉的雲淡風輕,並未在意,“有瑤兒的三棱軍刺和強弩在,就算他們兩國的士兵全都吃了地藏蓮,朕也無懼。”
謝瑤眸光一亮,“對!打造兵器!你先讓人盡可能的打造兵器,我再想幾種東西出來。”
現代化的東西她不指望,但如果能造出幾門大炮來,那可就爽了!
關鍵是大炮她一點都不了解,而且火藥在這裏的應用很局限,幾乎等於沒有。
飛快的在心裏想了一下,她還是決定先多弄幾樣東西出來。
“那麽好的兵器,朕自然已經讓人繼續打造。如今的兵器數量,已經可以給五百人裝配。”楚寒看向謝瑤的黑眸中,閃著亮色,“不過,朕更期待你還會弄出什麽來?”
自從知道謝瑤的真實來曆後,心中免不了震驚感歎!隻是沒有表露出來。
在震驚和感歎全都退下去之後,剩下的全都是好奇。
謝瑤那個時代都有些什麽東西?竟然不僅僅醫術高超,就連兵器都如此精妙!
“我會滿足你的期待的。”謝瑤的笑容中充滿了自信。
楚寒對她的理解和包容,讓她感覺很安穩,很想就這樣一直下去。
“好,朕等著你。”楚寒俊逸的臉上浮現一抹柔情的笑,在謝瑤的額頭輕輕一問,“有幾位大臣在禦書房等著見朕,朕晚些時候回來。”
“去吧。”謝瑤柔聲道。
楚寒離開後,謝瑤收拾了一下,走出正殿,“子晴,淩悅還待在院子裏嗎?”
“是的。她自從進了院子,就一步都沒出去過,連用膳和出恭都在院子裏。”子晴皺眉說著。
用膳還好說,出恭都在院子裏,這味道得多難聞。
謝瑤經過和淩悅的幾次接觸,多少對淩悅有些了解,聞言並不意外,“好,我去看一看。” 如今淩昱忽然封了蔡天芸為後,她想看一看淩悅的反應。
“娘娘”子晴下意識的攔了一下,“悅公主那邊我過去,把悅公主請過來吧。”
她可不能讓謝瑤過去再被那些味道熏壞了!
“不必如此麻煩,我正好閑來無事,過去看一看也無妨。”謝瑤也沒多想,隻是看見子晴好像有難言之隱一樣,有些奇怪。
子晴一咬牙,全都說了出來,“悅公主連出恭都不離開院子,怕是院子裏已經臭氣熏天,您還是別去了。”
謝瑤挑眉,原來是這個原因。
“你想多了。悅公主不會那麽不修邊幅,她不離開不是因為懶,而是不想引起我一丁點的懷疑。”謝瑤笑了笑,朝著淩悅的方向走去。
如果不出去出恭就會臭氣熏天,那這個皇宮裏在就變成化糞池了!
子晴一聽,心裏也有些遲疑。
她不想被淩悅發現,所以隻是遠遠的盯著,所以聞不到那邊的味道,剛剛的情況也隻是猜測。
沒走多遠,謝瑤就來到了淩悅的房間外麵。
這裏空氣很好,沒有任何異味。
“見過皇後娘娘。”外麵有宮人看見謝瑤,躬身行禮。
“平身,悅公主可在裏麵?”謝瑤問道。
“回娘娘的話,還在裏麵。悅公主幾乎連房門都不出。”
“把門打開。”
“是。”
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陽光也隨之照射進去,將裏麵照的亮了一些。
“你終於來了。”房間裏麵傳出一道聲音,淩悅緩緩走出來,朝著謝瑤福了福身。
“外麵說吧。”謝瑤看了一眼裏麵黑暗的房間。就算是白天,淩悅也會用東西將窗戶擋住,盡可能的阻止陽光照射進去。
她不喜歡這種黑暗低沉的感覺。
“好。”淩悅答應的很痛快,神色如常的從房間裏走了出來,隻是在剛接觸到陽光的時候,下意識的眯了眯眼睛。
謝瑤讓宮人準備了一壺茶和茶點,隨後將其屏退,就連子晴也離開了。
周圍又一次隻剩下她們兩個人。
“你來找我,是因為天芸被封後的事情吧。”淩悅這一次沒等謝瑤發問,率先開口。
“是。”謝瑤看著淩悅的臉,目光平淡。
“你想看見什麽?是我對蔡天芸的恨,還是對淩昱的擔心?又或是,對整個大陸未來的憂慮?”淩悅反問,看上去十分平靜。
“都不是。”謝瑤緩緩搖頭,“我隻是想告訴你,就算淩昱真的被蔡天芸控製,南淩國會和南詔國一起發兵,想要一統大陸,我也一點都不擔心,因為我能打敗他們。”
“我隻擔心一個人,那個把袖珍弩箭送給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