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嚴查
“別人敢不敢我不知道,但我看你就敢!”唐宛凝鳳目一橫,怒視著他。
“既然你都了你沒銀子,那你就你的銀子都交給誰了吧?”她一邊一邊把玩著手裏的匕首,弄得蔡安心裏直發怵。
“你……你……”他哆嗦著問,“你們究竟想幹什麽?”
“當然是抓你背後的大魚啊,怎麽?又不敢了?”唐宛凝冷冷一笑。
蔡安嚇得直想死,以前也有圖財的,自己也被綁架過,可他們都是偷偷摸摸蒙著麵從來不敢讓人知道,更不敢讓人認出來自己的麵貌。
可現在眼前這幫人,他們居然膽大包到這種程度,青白日的連麵也不蒙,想來必定是隻手遮,量自己拿他們沒辦法的。
“你們究竟是什麽來頭,本官再告誡你們一句,綁架朝廷命官可是死罪,你們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他話音未落,唐宛凝便把匕首重重扔在他耳邊,強大的力道使匕首狠狠紮在地上,尾端還不停地顫動。
蔡安立時嚇尿了,一灘黃色液體從衣襟處緩緩淌了出來。
唐宛凝不忍再看,起身離得遠了些,淡淡道:“哦?你是朝廷命官,那我還是皇後呢?你信麽?”
蔡安一聽是皇後,立時鬆了口氣,也不尿了隻放鬆一笑:“你是皇後?那老子豈不成了太上皇?”
他洋洋得意地著,卻不料夏侯玨的臉色早已烏青。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他大手一揮吩咐:“來人,上刑具。”
蔡安被不由分架了起來,綁在老虎凳上動彈不得,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夏侯玨已經著人開始打。
五指寬一寸厚的木板重重拍打在皮肉上,發出沉悶的聲音,隨之而來是蔡安殺豬一般的叫聲。
“你們究竟是什麽人?你們真是膽大包,你們……”
唐宛凝很不解地湊上前淡淡道:“我都了我是皇後,你還問,你是聽不見還是聾了?”
蔡安:“……”
一次不相信,兩次不相信,當唐宛凝一再強調自己是皇後時,蔡安忽然幾分信了。
傳當今皇後娘娘出身唐家,自習武,熱愛兵器,性情灑脫,舉止不羈,而皇上又獨寵娘娘好幾年。
眼前之人雖然一身平常衣衫,可細細看去那布料確是隱隱泛著光澤,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再看看這位女子的容貌,當真是五官精致,爽朗大氣,尤其那一舉一動的氣質,絕不是平常人家的女子可以比擬。
由此可見,她是自己是皇後,很有可能是真的。
想到這兒,蔡安整個人都嚇癱了,連帶著剛才沒尿完的那幾滴尿也順著褲襠淌了下來。
嚇暈過去之前,他無意中看見皇後娘娘身後坐著的那個男人。
他一身玄色衣裳素淨無花紋,就那麽一直無聲坐在那兒,除了下令用刑,其餘半句話也沒過。
可他即便一直坐在那兒,周圍就已經起了無數寒氣,直往人毛孔裏鑽。
想到當今皇上以前的太子有冷麵太子一,蔡安的心髒再也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直接暈了過去。
“嗨,我還以為膽子有多大呢,也不過如此!”唐宛凝興趣缺缺。
夏侯玨則有些懷疑:“要不還是換個方式吧,我看這樣不校”
一來他對嚴刑逼供沒什麽好印象,二來……這樣做未免還是會打草驚蛇,不如暫時丟開,好生布下羅地網將他們一網打盡。
以前他步步籌謀,沒有把握的事從來不幹,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任何事都要保證一擊中的。
而這一回,明顯不是他的風格。
“不用。”唐宛凝大手一揮。
“你放心,今不過是個開場白,我會讓他好好知道我的厲害,明等他醒過來……隻需一,我定會讓你看到名單。”
以前阿爹抓住奸細就是這麽審的,那些邊境的奸細比蔡安難對付一百倍,阿爹也能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現在輪到自己,稍稍學了個皮毛,也算有用武之地吧,夏侯玨見她實在想試試,也隻能依了她。
……
第二,唐宛凝一大早爬起來就消失了,夏侯玨也不意外。
果然到了傍晚的時候,她就興衝衝拿了一堆名單跑了進來。
“看,我全審出來了”
“蔡安呢?”夏侯玨接過名單看了她一眼。
“放心吧沒事兒,還活著,我不會讓他死的。”她拍著胸脯保證。
夏侯玨燦然一笑看著她:“吧,你怎麽審的?”
唐宛凝訕訕揮揮手:“其實也沒怎麽審,就是讓他斷了兩隻胳膊兩條腿而已。”
夏侯玨:“……”而已,這樣也叫而已?
蔡安牽涉到的案子就這麽告一段落,名單上的人經過核實,也全都撤職流放以作懲罰,嚴重的也有賜死的,隻是不多。
看著京中吏部發來的奏報,夏侯玨忽然有些恍惚,“水至清則無魚……”
……
貪官汙吏被發落以後,從他們手裏收上來的銀子並沒有想象中那麽多。
唐宛凝就有些納悶了:“揚州府的這種物價,這個賺錢法,怎麽也不可能隻有二十萬兩,為這點兒銀子他們也不至於冒這麽大的險……”
“何況這麽點兒銀子也不值當他們這麽多人聯合在一處吧。”
她知道不對勁,卻不知道哪裏不對勁,隻好一邊兒吃點心一邊兒看著夏侯玨發呆。
“喂,好好兒的怎麽突然皺起了眉?”
夏侯玨淡淡一笑,抿唇不答,隻是當夜裏,他便讓人去查這筆巨款的流向。
“這麽多銀子,不可能憑空消失,我估算了一下,大約有一千萬兩之多,和我們查出來的二十萬兩,簡直差地別。”
唐宛凝臉色也變了。
她自出身兵家,對兵馬之事極其敏感,如果有人拿這些錢招兵買馬,那……後果不堪設想。
“皇上,要嚴查!”
“嗯!”
月影燭光下,的前院顯得格外幽靜,兩人臨窗坐在窗前欣賞著月影斑駁,誰定沒再話。
也沒人能注意到窗底下有道黑影一閃而過。
有時候最危險的東西往往最柔軟,最沒有攻擊力,隻是誰能想得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