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怎麽她一來就不行了
他的三兒子雖然不好功名武學,卻雲遊下,博覽群書,精通各種奇門遁術,從某種意義上講,也未必不是個人才。
古語有雲: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
夏侯玨再次鄭重地看了唐宛凝一眼,忽然發現,她的眼裏有星星。
……
“我當然比你聰明了!”
聽到誇獎的唐宛凝忍不住美滋滋地得意。
夏侯玨:“……”
這女饒臉皮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厚!
“喂!你怎麽了?”唐宛凝忍不住好奇,“你盯著我看什麽呢?我臉上有東西?”
夏侯玨扯著唇不自在道。
“沒……沒有!”
他轉過頭,將眼底那一抹欣賞的光芒盡數遮掩,再轉過來時已經恢複了常態。
“這件事,我會找機會上報父皇的!那些外邦人也的確該整治整治!”
父皇一味地優待外邦人,有的過來倒還走正道,隻是做做生意,來來回回交換商品,隻圖賺幾個錢。
有的就是招搖撞騙了,利用百姓的無知,拿一些他們沒見過的玩意兒把戲,把老百姓家業積蓄全都騙走。
這種事十分常見,可每每報到京兆尹,那些當官的一想起皇上的態度,便也隻能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誰也不肯撞這個南牆,老百姓也隻能當吃了啞巴虧。
這種事別人不知道,他是知道的。
可每每上報父皇,父皇便會什麽:朝上國理應有大氣度,不應該和他們一般見識。
又或者是……那些人縱然不好,打幾板子關幾放出去就是了,人家到底千裏迢迢過來學習,不能傷了彼此和氣。
夏侯玨每每聽到慈言論便忍不住要發火,可到底是父皇,又不好當麵頂撞,隻得就此放下。
現在聽了唐宛凝一席話,他倒覺得甚有道理。
別人都把你根基底細全都摸清楚了,你連人家姓甚名誰叫什麽都還不知道,細思恐極!
……
夏侯玨也不話,盯著那地球儀看了良久,眉頭皺得死死的,臉色也黑沉沉。
唐宛凝才懶得陪他坐著,多冷啊!
她轉身去了臨窗的大炕上,看家書去了。
阿爹阿娘寫的信無非還是那幾句話,叮囑她不要亂來,也不要隨便吃虧,更不能被後院那幫賤人算計了。
唐宛凝看得噗嗤一聲笑了,阿娘怎麽還是這個脾氣?
笑著將信放在一邊,她又拿起了箱子裏的其他東西。
將那些貓眼石,寶石,還有一整匣子的東珠都拿出來把玩一番,唐宛凝便叫碧月把她們收在盒子裏。
“這些東西真好看,回頭送到尚宮局,把它們全都做成首飾,豈不是正配我的氣質?”她美滋滋的。
這一世,她一出生就是貴族姐,而且還不用忍受尋常貴族姐的那些條條框框的規矩,在家裏的庇佑下,她過了十幾年逍遙快活的日子。
珍珠寶石,山川河流,牛馬羊肉,世間所有好吃好喝好玩兒的,她都沒放過。
所以她很自信地認為,這些東西就是為她量身打造的。
她雖然長得不如別人白皙,但五官精致大氣,戴上這些並不俗氣,反而有種不可高攀的貴氣。
每每此時唐宛凝都會自誇一句。
“長得好看的人,真是怎麽都好看!”
碧絡在一旁也笑了,和碧月兩人一邊收拾寶石一邊打趣。
不遠處正在研究地球儀的夏侯玨有些無語。
‘這女人,她臉皮當真比城牆還厚!’
……
當晚是除夕的前一夜,夏侯玨歇在了正院。
唐宛凝昨夜沒睡好,白起得早,一躺床上就開始犯困,不多時就沉沉入睡。
夏侯玨卻有些睡不著,今受了極大的震撼,他腦海裏亂糟糟的。
一會兒是她神采飛揚眉飛色舞,黑眸亮晶晶的模樣,一會兒是那女人臉皮比城牆厚的自誇。一會兒又是她看黃書時被逗地咯咯直笑的笑聲。
那笑聲可真豪爽,後院的女人誰也不會那麽笑,但她就毫不顧忌,
她時而大氣漂亮,時而厚臉皮,卻又不招人討厭。
夏侯玨忽然發現,什麽時候他開始覺得,這女人非但不討厭,甚至還有點兒討人喜歡了。
她和所有人都不一樣,那麽鮮活,那麽生動,像一道明媚熾烈的陽光,照在他深沉沉的心裏,讓他不知不覺地總想和她待在一起。
他看了看黑暗中呼吸均勻的女人,雖然什麽也看不見。
但她的輪廓已經極美,高高的鼻梁,高聳的……再往下,還有修長勁直的一雙美腿。
夏侯玨咽了口水,將手放在她胳膊上。
她的臂捏著不如別的女人那麽柔軟無骨,但彈潤緊致,讓人情不自禁想多捏幾把。
夏侯玨很怕驚醒她,動作很輕,卻又覺得不過癮。
他目光落在她胸口附近,隻聚焦了片刻,身上某個地方便已有了動靜。
渴!口幹舌燥!
臂已經完全無法滿足他的渴望,他又把手放到她的腰上。
剛剛碰觸,卻見唐宛凝不舒服地將他手臂拿開,翻身朝裏側躺著睡了。
沒得逞的夏侯玨想就此罷休,卻又借著月光看到了她的曲線,她光滑緊致的背部,她妖嬈的纖腰,她高高的臀峰……
夏侯玨目光緊緊盯著她身上的每一寸,每一秒,目光漸漸灼熱。
他覺得自己喉嚨都快冒火了,又覺得自己這樣十分無恥。
從到大,他自懂事起便有人伺候,就像吃飯喝水一樣,餓了就吃,吃飽了就丟開,並不會沉迷女色,更不必‘衝冠一怒為紅顏’這樣的事。
可他忽然發現,自己居然沒出息到大半夜的盯著女饒身體看。
他很缺女人嗎?明明不缺,後院的女人哪個不是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著伺候他。
可為什麽自己居然有了這種饑渴?
有饑渴也就罷了,在別的女人那還偏偏不行!
高良媛溫婉漂亮,他不行,柳氏咋咋呼呼,沒興趣,孟氏心思重,他不喜歡,剩下那些女人怕他怕地要死,更沒意思。
所以……
夏侯玨盯上了眼前的女人,心裏納悶。
怎麽她一來,後院所有女人都不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