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零七十三章 麵對麵懟
“你有絕招?什麽樣的絕招?”
我頓時好奇。
一個小姑娘,如果沒有點真本事,何來的自信?
燕子故作神秘,“放心吧,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還保密?
我抬頭看了看天,朗朗乾坤,我不信這大白天的,他們敢把我們怎麽樣。
不過,我這心裏又隱隱有些不踏實,上次和小流氓打架,我愣是沒打得過他。這次,孫大山要是幫助張老對我下狠手,那我可不好應付。
可是我如果不直接過去犯險,又得不到證據。
怕什麽?
忽然,我的想法變了,既然這一切都是亢從中安排,那我也就沒什麽好擔心的。
於是,我拿出錄音筆,準備錄音。
不一會兒,我們到了孫大山的家門口。
孫大山也是大夜班,這會兒剛剛下班回來不久。
敲開門,看到我們,孫大山微微一愣,“你們,怎麽會是你們?”
燕子直接一笑道:“大山哥,別多想,大雷剛剛醒來,覺得身上有些酥軟,所以我們是來找張老醫師的。”
孫大山猛地一怔,“找他,你們為什麽來我家?”
燕子咂嘴,笑道:“大山哥,你就別騙我了,我早就知道那張老住在你家了,而且你們還關係親密,非同一般,所以你就不要再和我裝傻充愣了。”
燕子笑著,直接擠進了屋子。
孫大山有些錯愕,連忙跑到燕子前麵,攔住燕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麽?”
燕子一伸手,“把你手機借我一下,我打個電話。”
孫大山有些沒反應過來,把手機拿了出來。
燕子一把搶過手機,翻出通訊記錄,“你看,這個電話是昨天夜裏你給張老打的電話吧?我甚至還能猜到你打電話內容,主要是告訴張老,大雷醒了對不對?”
孫大山終於反應了過來,連忙一把搶去了手機。
燕子轉身,朝著屋子裏麵大叫:“張老,別裝了,你不是一直在暗中監視大雷嗎。現在大雷來了,有本事你出來明說,把你內心的那點陰暗心思都說出來吧。”
不愧是鬼媳婦!
這脾氣,還真是沒啥兩樣。
一點也不瞞著,上來就說大實話。
我忽然有些後悔,她這麽說,張老肯定不敢出來,不敢承認,反而打草驚蛇啊!
孫大山站在一旁,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燕子又忽然轉頭,對著孫大山道,“大山哥,我一直都把你當成親哥哥,覺得你為人實在,是個大好人。可我萬萬也沒想到,你居然和邪人是一夥的,還故意接近我,利用我來打聽大雷的情報,你可真是人麵獸心的混蛋。”
聽到這話,孫大山忽然不再慌張,神情反而淡定了起來。
什麽意思?
這是被說破了,打算一不做二不休了嗎?
下一刻,孫大山忽然轉身,去把院子的門關起來,並反鎖。
見狀,燕子絲毫不懼,“怎麽,你這是想要殺了我們嗎?”
“嗬嗬……”
忽然,我們的身後,傳來了張老陰惻惻的笑聲。
我們連忙轉身。
我看到,張老穿著一件寬鬆的白色布衣,手裏還盤著倆個鋼球,皮笑肉不笑,從眯著眼睛裏麵透著一股駭人的凶光。
“倆位找我,好,請屋裏說話。”
張老一側身,做了一個請得動作。
“你以為我們怕你嗎?”燕子拉著我就往屋子裏麵走。
屋子裏麵很幹淨,不過在明堂的後牆處卻擺放著一張大大的桌案,上麵供奉著許多的神佛雕像,還擺放著各式的水果貢品。一個九龍香爐裏麵還燃著三支香,香自行自中間,火星燃著,香根自行一根掏斷一根,此乃掏香,災難臨頭,惡鬼臨門,或有宿怨債主之征兆。
很明顯,這是張老心神不寧,上香問凶吉所致。
明明問出了大凶的掏香,他還要見我們,還假裝的若無其事,莫非他要搏一把?
和燕子在明堂東邊的椅子上坐下後,我看了一下張老的臉色,瘦弱慘白,唯獨眼神陰狠,和小師爺一模一樣。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他再怎麽偽裝,也休想騙過我。
張老也坐了下來。
而孫大山則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的盯著我們看。
此時的孫大山,眼神呆滯,無神無力,感覺就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假人。
我心中一動,莫非這小師爺用邪術控製了孫大山?
這時,緩緩坐下的張老開口道:“倆位,這一大早的,你們都怎麽了?難道是有人在背後,惡語中傷我?”
“明知故問,你別揣著明白裝糊塗,昨晚你都幹什麽?你還以為我們不知道?”燕子還是大大咧咧,一副凶悍的模樣。
我則心中一動,淡淡道:“燕子,讓我來說。”
我對著張老一抱拳,“張老,陰易門的事情我都知道,您昨晚去和劉老先生說的話我也知道。說實在的,陰易門本來可以做得很好,完全可以成為一個光明正大的玄門大派。可就是因為您的極度自私自利,行事陰險,結果把陰易門給攪合的壞了。”
“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您老的目地無非就是想逃脫生死輪回,不想死,當然,這可能是您活著的時候作孽太多,怕被清算懲戒。所以你才想到尋找替身,驅魂奪魄。可是,您老有沒有想過,舉頭三尺有神明,您的行為真的可以漫天漫地?欺騙過這一屋子的神佛嗎?”
我搖頭,“修道之人,居然不知道修善修心,充其量也就是邪道,您縱使可以躲得過一時,卻躲不過一世,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一旦劫數到了,您如果再執迷不悟,怕是要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了。”
我也很直接,直接的把一切都說得明明白白。
說話的時候,我特意觀察張老的麵部表情變化。
很明顯,他的眼神中好幾次流露出了極度震驚的神色,但最後,他的眼神裏麵還是被凶狠毒辣的神色所掩蓋。
屋子裏麵,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
一點聲音也沒有,隻有我們的眼神對視。
足足僵持了四五分鍾,張老這才緩緩開口:“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如果你們是來胡說八道的,那請恕我沒有時間奉陪,倆位請回吧。”
很明顯,他這是試探。
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他心裏害怕,但他心裏沒底。
所以,他要故意放我們走。
如果我們真的起身離開,那他就會覺得我們隻是愣頭青,不知在哪聽到了這些,甚至會懷疑是劉老先生出賣了他。說不定,還會在我們轉身離開的時候,突然出手,對我們下毒手。
然而,這次過來,我卻是想要徹底的說服他。
所以我不會離開,我要留下繼續懟他,徹底的懟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