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蝕骨沉淪的愛,隻配生不如死
裴雲舒很快的讓自己放鬆下來,柔軟的手臂順勢勾在他的頸間,吐氣如蘭的嬌嗔,“好啊,人家也想你了。”
??她的屈從換來的是任誌遠嘲諷的嗤笑,他輕蔑的在她盈盈一握的腰間狠狠的掐了一下,“婊,,,子。”
??他帶著一身戾氣轉身離開,裴雲舒悲哀的望著他如魔鬼一樣的背影,憂傷的苦笑著。
??在他的世界裏,都是敵人,包括她。
??裴雲舒下班後先去了超市,買了他最喜歡吃的幾道菜的食材,巧合的是遇到醫院裏的一位同事,同事說想送男朋友領帶,非說裴雲舒眼光好,讓她和他一起去挑選。
??裴雲舒不好拒絕,就陪著同事去樓上男人裝那邊選領帶,或許是她對那個人還抱有幻想吧,看到一條很合眼的領帶,腦海裏就出現了他那張從來都沒對她真心笑過的冰山臉。
??“裴醫生,你看這樣好看嗎?”
??裴雲舒看了看,的確還不錯,挺年輕時尚,“挺好的。”
??回到家的時候,有些晚了,站在樓下望著沒有一絲亮光的窗戶,他還沒來,也或者,永遠都不會來了。
??苦澀一笑,提著有些重的食材上樓,站在門口在包包裏找要是開門,包裏包裝大氣的領帶再次恍了她的神,她不知道買這條領帶的時候,她在想什麽,鬼使神差的就付了錢把它買了回來。
??隻是此刻,腦海裏卻全都是那個人冰冷的話,“別妄想在我的生命中留下你任何的存在。”
??包括每一次事後,他一分一秒都不耽擱的走進浴室,就連她的味道都不願意留下一絲一毫的厭惡。
??低頭站在門口,忘了自己該開門進去的,怔怔的盯著包裏包裝精美的領帶,委屈的濕了眼眶。
??“哢噠。”麵前的房門在裏麵被打開,房間裏即使漆黑一片,她還是能清楚的看到,站在她的麵前的人,是他。
??他一貫的冷漠,不屑,“別告訴我你忘了帶鑰匙。”
??當然不是,就算真的忘記帶鑰匙,她睡在門口一整夜,也是不可能告訴他的。
??她有自知之明,知道他根本不會管她的死活。
??她進門後順開了房間裏的燈,微微笑著,“都回來了怎麽也不開燈,剛才在樓下看到家裏沒有亮光,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
??她像個溫柔的妻子在和自己的丈夫簡單的絮叨著,換了拖鞋,包包掛在玄關那邊,提著食材往廚房那邊走。
??任誌遠盯著她包裏露出來的禮盒一角,很清楚裏麵是什麽,他對她了如指掌。
??“你是巴不得我不過來吧。”他拿著那條領帶,進了廚房。
??裴雲舒害怕他此刻冷若寒冰的目光,他手裏的領帶更是刺眼的很,她快速的伸手想要奪過去,但並沒有的得手。
??她克製著心裏的慌張,對他說,“是一位同事給男朋友買領帶,買一贈一,她就送給我了,我總不能扔了吧,所以就拿了回來。”
??任誌遠一雙犀利的鷹眸一眨不眨的盯著她,她現在睜眼說瞎話的樣子真諷刺。
??他伸手拉起她放在身前的雙手,嘴角的笑沁涼的讓人不寒而栗,他繼續質問剛才的那個問題,“我問你,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永遠都不要出現在你的麵前?嗯?”
??裴雲舒抬眸凝視著眼前這個為了她可以做一切的男人,而現在的他,是個魔鬼。
??無論他怎麽看不起她,怎麽嘲諷她,她還是實話實說,“你不來,我會很失落,你一直不來,我會想你,你永遠不來,我隻求你健康平安。”
??看吧,他又笑了,笑的特諷刺,那笑聲就如一把尖銳的匕首上墜下的冰渣,一樣可以劃破你的心,一下見血。
??“裴雲舒,你怎麽這麽賤啊。”
??裴雲舒也笑了,笑的淚眼模糊,笑的悲傷淒涼,但她還是點了點頭,“嗯,是挺賤的。”
??他那張沒有表情的臉難得的有了一點點兒反應,他緊蹙著眉心,含怒的深眸死死的盯著她,如果一個人的眼神可以殺死一個人,那麽現在,她已經死無全屍。
??他猛然的低頭咬住了她嬌嫩的唇,是的,不是吻,是咬,自從四年前她的那次背叛之後,他就沒有再吻過她,每一次都是恨不得就她生吞活剝了一樣的狠。
??就如他說的,她賤啊,所有無論他怎麽對她,她都會配合,即使心痛的做不到迎合,她也不會有任何的反抗。
??她高仰著頭,任由他猛獸一般的侵略,感覺到手腕被一股毫不憐惜的力道收緊,她大概能想到,將她雙手綁起來的是什麽。
??她為他精心挑選的領帶,甚至還想象過,如果他戴上,會是什麽樣子。
??他抬起她被捆住的雙手,圈住她的脖頸,這下,她即使想逃都逃不掉了。
??在她真的無力承受他的蠻力時,壓抑不住的掉下了眼淚,之前也會這樣,但她會偷偷的趁他沒發現之前擦掉,今天的雙手被他綁了起來,她隻好扭頭不想讓他看到。
??他低啞的嗓音此刻已夾雜著氤氳的沙啞,“哭什麽?很委屈嗎?”
??即使感覺自己下一秒都有可能會死掉,但她至少還是清醒的,她搖頭,否認,“沒有,沒哭。”
??可沙啞的嗓音出賣了她自己。
??換來的又是他嗜血般的冷笑,他沒有溫度的問她,“他對你做的時候,也這麽狠嗎?”
??他終究還是不肯相信她,那她有何必一次一次的解釋呢,她悲哀的笑笑,睜開了還含著淚光的雙眸,失神的凝著上方的他。
??如果注定隻剩下了恨,那麽是不是即使她在委曲求全,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她悲哀一笑,嘶啞著嗓子絕望認命的對他說,“他比你溫柔。”
??尾音還在詭異的房間裏蔓延著,他的大手已經無情狠戾的掐在她纖細的脖子上,嗜血的雙眸憤怒的瞪著她。
??“信不信我現在就掐死你。”
??她信,所以她不掙紮也不反抗,認命的閉上了眼睛,大顆淚珠順著眼角墜落,濃硫酸般滴在他的心間,侵蝕著他早已冰凍的心。
??可能是他覺得殺死她的時機還未到,所以在她還剩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他放過了她,讓她有了重生一樣的幻覺。
??他如同棄垃圾一樣的推開了她,咬牙切齒的憤恨著她,“裴雲舒,你隻配生不如死。”
??他走之前,還是必須先洗掉她留在他身上的所有。
??等他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她已經把自己整理好,就像隻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倚著床頭坐在大床上她,對他淡淡的微微一笑,“路上開車慢點兒,回去早點休息。”
??明知道無論她笑的有多好看,他都不會多看一眼,她說的有多好聽,她都不會晚走一步,她還是想那麽對他。
??她都做到這個份上了,他每次離開的時候還是那麽生氣,關門的時候都是恨不得把她家的門給摔碎。
??確定他走後,她終於可以,不用偽裝無所謂,一個人蒙頭躲在被子裏,歇斯底裏的大哭一場。
??剛要走進電梯的任誌遠發現自己的手機忘在了裏麵,便轉身回去取手機。
??以為他走後,她會開心的開香檳慶祝,重新踏進那扇門之後,他沒有聽到她開心的笑聲,相反,是讓他錐心刺骨的,她痛苦的哭聲。
??站在臥室房間門口的他停住了腳下沉重的步子,垂在身側的手早已緊握成拳,蹙成深川的眉心更是無法舒展開來。
??他不知道自己怔怔的站在門口多長時間,直到裏麵的哭聲漸漸消失了,他僵硬的身體才緩緩的放鬆下來。
??他是瘋了才會待著這個像個神經病似的等著她哭完,那麽現在,她哭夠了嗎?不哭了嗎?已經睡了嗎?
??他腦子裏為什麽要出現這麽多問號?
??她哭又能代表什麽?指不定她是明知道他在外麵,才故意哭的那麽肝腸寸斷,不就是為了得到他的同情,讓他可憐她嗎?
??他煩躁的推開了臥室的房門,床上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裴雲舒因為突然的動靜嚇得忽的起身,本能的反應就是抱緊被褥蜷縮在床頭,警惕的看著進來的人。
??等看到是他的時候,她整個人瞬間就放鬆了下來,她帶著因為哭過而濃重的鼻音,呐呐的問他,“你不是走了嗎?”怎麽又回來了?是什麽時候回來的?
??後麵的兩個問題,她沒敢問,問的那個問題也是白問,他根本就不會回答。
??他大步走了進來,在床頭櫃上拿到了他自己的手機,一句話也沒說,轉身就走。
??鬼使神差的,裴雲舒掀開被子,跳下床就追上了他,一時間忘了他對她的嫌棄,隻想著和他解釋一下剛才為什麽哭。
??隻是她的手剛剛抓到他的衣袖,他就厭惡的命令,“放手。”
??裴雲舒怕自己一放手他就走了,所以固執的沒放,他那肯讓她不聽話啊,他抬起手臂,嫌棄的一甩,她的手自動就離開了,整個人還後退了兩步。
??他打開門離開,裴雲舒在門口隨手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追在他的身後,“我送你。”
??他不拒絕也不同意,她就小尾巴似的緊跟在他的身後,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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