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他昨晚做壞事的事要瞞不住了!
田富貴遠了運氣,看著不讓自己省心的媽和妹妹,沒好氣的說:「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趕緊回家!」
說完,他就大步離開。
田嬸見自己兒子也不給自己撐腰,周圍的人又都是看熱鬧的,只好自己從地上爬起來,拍拍屁股,和田富美倆人走了。
從水房裡探出幾個頭來,見這對母女進了屋,她們才湊到一起嘀咕開了——
「燦爛,我不是說你,這事你瞎摻和啥?明擺著娟子憋著口氣,想治治自己婆婆呢!她既然鬧了,那就得鬧出來個說法,還憋屈著回去?那不是等於瞎子點蠟,白費么?」
「就是,娟子要的可不是一個台階!就算是想要台階,也不是你給的,這一仗她要是打贏了,今後田家當家做主的可就是娟子!這點事你都看不懂?你沒看我們都不言語么?」
「要是簡單的兩口打架,我們能不勸勸?這事不是兩口子的事!」
「哎呦,其實也是兩口子的事,就看富貴向著誰吧,向著娟子,今後娟子就能在田家立住,以後大事小事她才能做主!」
幾個嫂子都是經歷過婆媳大戰的人,結婚多少年了,家長里短的那些道道他們再熟悉不過,聽的錢燦爛一愣一愣的。
她娘家和婆家是剛出五服的本家,要是論起輩分來,錢燦爛還得喊她男人一聲祖爺爺。重點是兩家離得近,婆婆從小看著她長大,她和她男人可以說是青梅竹馬。
當年五年地質災害,她男人的兄弟姐妹都餓死了,所以她男人成了家裡的獨子,錢燦爛一嫁過去,那簡直是被婆婆和男人當閨女疼,她自然不懂這些道道。 記住網址http://m.bqge。org
加上她自己是個凡是不過腦子的,里裡外外有婆婆幫她把持,男人又不讓她費心,她就更加不知道結了婚的女人的委屈。
錢燦爛最大的煩惱就是吃瓜吃不明白,搓著衣服的手都沒勁了,懵懵的說:「我哪知道這些啊。」
「行了,你也是好命,趕緊回去做飯吧!」幾個嫂子一起捅咕錢燦爛,「今後可別啥話都往外冒了!」
「早飯我婆婆做了。」錢燦爛收了盆子,端著衣服悶悶不樂的走了。
她一走,就有幾個嫂子陰陽怪氣的說:「要不說傻人有傻福呢,羨慕不來!
一堆女人在水房說起田家的事情來,沒完沒了,顧維琛來回來看了好幾回,根本不敢出去。
他就怕這幫嫂子,見誰都敢逗上幾句,講話葷素不忌,信不信,只要他露個面,他們的話題准能換成他。
之前為了避免這種情況,他都是早起,今天起晚了,而且洗內褲,床單這等大事還沒完成,顧維琛的這個心更忐忑了。
一直到吃飯的時候,顧維琛都心不在焉的。
大碴子粥過了涼水,在夏天好下肚,配合著醬菜吃著也清爽。
言真看著顧維琛一直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由得也跟著擔心,但是當著陳娟的面不好問,對顧維琛不免多看了幾眼。
一眼一眼的,看的顧維琛心裡更慌。
平時顧維琛早就去部隊了,但是今天一直磨磨蹭蹭的不走,言真都準備帶著陳娟出門了,顧維琛還坐在沙發上,像是在想什麼事情。
莫非在工作上真出了什麼事?言真猜忌著,微微蹙了蹙眉頭,想著找個時間和顧維琛談談。
這麼想著言真收拾了下手裡的東西,和陳娟帶著鐵蛋和恬恬出了門。
見他們走了,顧維琛終於送了口氣,飛奔到卧室,從床底下端出盆子。
沈安疑惑的問:「叔叔,我們今天不去幼兒園了?」
「等會叔叔再送你。」顧維琛頭也不抬的鑽進了水房。
哎,沈安不懂,顧叔叔怎麼越來越反常了。
大早起的洗什麼床單,他以前一般都是晚上洗。
言真提議讓娟子一起去老頭那,娟子有些為難,「我去幹啥,我也學不會啊。」
「別這麼說,你可以學學按摩正骨的手法,我今後想開個中醫館,你要是學會了還能在這裡上班。」
「學個手藝,總比賣苦力強,你說呢?」
倆人一起在站牌下等車,一人手裡牽著一個孩子,言真見娟子低著頭一直思考的模樣說:「就算你學不會,熟悉了,今後也能在中醫館幫忙,幫著煎煎藥總會吧?」
「我是真佩服你。」娟子對著言真輕聲笑了下,笑容里卻滿是苦澀。
言真想幹什麼就努力去干,別人笑話她也不管,就篤定自己一定能學成,甚至還認真規劃起了未來,但是娟子沒有這種魄力。
她現在想立馬掙錢,靠自己的雙手,就算是賣苦力也行。
花一分錢都要看婆婆的臉色,陳娟真不想再過那樣的日子了。
見娟子一直沒說話,言真道:「我知道你的顧慮。」
「所以現在你和你婆婆鬧這麼一出也是好事。」言真笑笑。
陳娟不解的問:「什麼好事?」
「你趁機把田富貴的工資都要過來,並且說好,今後田富貴的工資都要在你手裡把持著,統一分配!這個家今後得你說了算!」
「對!」陳娟點點頭,她的眼睛里立馬有了光彩。
之前她還想只是簡單的讓田嬸給她道個歉呢,這麼一想,拿回田富貴的工資才是關鍵。
正好車來了,言真上著車說:「走吧,你和我去我師父那看看,你信我,我師父真不是瘋子。」
陳娟點點頭,要是今後她能當家,又能學到一門支撐生活的手藝,那可真是揚眉吐氣,今後家裡誰都得看她臉色!
這麼一想,可真美。
倆人帶著孩子去了靈境衚衕,言真給鄰居家的孩子帶了果丹皮和桃酥,這段時間他們在這學習,免不了要讓鄰居費心。
自己孫子有個能製得住的人在,她還輕鬆了呢!李秀芝巴不得,真不好意思收言真送的東西。
倆人回來推搡了幾番,李秀芝才收下。
依舊是昨天的內容,言真照著穴點陣圖,練習扎針,哪幾個穴位紮下去,對什麼癥候,什麼手法,怎麼進針,都要一一記住。
練習了半天,老頭又開始教言真和陳娟手法,正骨,按摩,脫臼接骨,等等……
看著老頭條理清楚的樣子,和之前在家屬院發瘋的人判若兩人,陳娟算是信了言真的話了,學的也更加賣力。
言真把開醫館的事情和老頭說了一遍,沒想到老頭一拍大腿,興奮的差點跳起來,「對,就開在那王八犢子的對面!」
「我要讓他知道,什麼才叫祖宗!我是他祖宗!」
就這麼決定了!
晚上,言真進了家屬院一看,晾在院子里的那藍色床單,不是昨天和她和顧維琛睡的么?
床單什麼時候洗了?顧維琛洗的?為什麼洗?床單不是新換的么?
言真一肚子疑問。
吹了一天,肯定幹了,言真收了床單帶著回了家。
顧維琛回來的時候,一看疊好放在床頭的傳單,臉立馬紅的滴血。
言真正打著雞蛋,從門口探過身來問,「你大清早,洗床單了?」
「我們走後洗的?」
一連兩個問題,問的顧維琛面紅耳赤,這話讓他咋回?
陳娟是過來人,在旁邊偷笑,笑的顧維琛毛骨悚然。
他昨天沒控制住自己做壞事的事要瞞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