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招親納婿
那老伯細細打量了周然一眼，笑道：“聽說朱員外的女兒天生麗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真可謂是才貌俱佳，公子麵相上佳，可以去試試……”
不過當那老伯的目光移向站在周然身旁的葉靜水和葉靜瑤兩女時，滯了一下，麵前的兩女容顏氣質都是宛若天仙之人，隨即那老伯晃了晃頭，歎道，“還是算了吧，小老兒多言了，嗬嗬……”
“哼，壞人，你莫不是想去當新郎吧。”葉靜瑤瞪了周然一眼，笑道。
周然臉色一變，手執折扇，輕輕地扇動著，傲然笑道：“嘿嘿……本公子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秒殺萬千少女，往那裏一站，便會有女孩自動送上門……”
“喂，我說你們怎麽都走了？”周然回神，卻發現三人不知何時已經隨著人流向著那座巨大的木製擂台走去。
周然笑笑，邁開步子，隨了上去。
擂台之上，彩燈明亮，四角的巨大火盆，亦是熊熊而燃，燈火映照，通透無比。
居中的主座上，有著一身著大紅色袍服的中年男子，其人麵色微胖，笑容帶著幾分商人富態般的油滑，在他身後，立著兩個青衣小帽的小廝。
“這朱員外的千金可是蘇州城的一隻花。”
“嘖嘖……聽說朱家小姐才貌雙全，是難得一見的佳人啊……”
“朱員外家境也極為殷實，娶到家門那可是賺大了。”
“……”
人群中議論之聲傳來，秦軒舉幾人側目望去，這些人大多是世俗之人，有著些想法自是也很正常。
待看到下方的人聚集的差不多了，那身坐主位體型微胖的中年男子才笑眯眯地站起身，衝著人群和善地拱了拱手：“感謝諸位父老相親的捧場，小女朱珠今日於元宵佳節舉行招親儀式，希望各位，歡迎年齡在弱冠左右、文武雙全的少年公子參與進來。”
“朱員外，快吧朱珠小姐請出來啊……”
“是啊，朱員外……”
朱員外擺擺手，人群才安靜了下來，笑容可掬道：“那好，就先將小女請出來。”
此時，有侍女提著花燈當先而行，走上木製擂台，再其身後是一個身著大紅色衣裙的年輕女子，在其發絲上插著明亮的鳳釵，蓮步輕移，款款對著擂台上走來。
“小女子朱珠見過各位父老相親。”那女子走上擂台後，倒也不是十分怯場，對著眾人欠身福禮道。
直起身子後，眾人才看清了麵前女孩的容貌，在燈火的映照下，女子模樣秀美，柳眉彎彎，臉龐上施著淡淡的胭脂，雙唇殷紅，明眸如水，隻不過此刻明亮的雙眸深處中帶著淡淡的感傷，掃望著台下的眾人，顯然那模樣似是在尋找著什麽人。
片刻後，那雙眸子似是明亮了一下，眸中深深情款款，似是對著秦軒舉他們那個方向望來，隨即又輕輕歎了一聲，退到了朱員外的身後。
“嗬嗬……你們兩個壞人，這朱家女兒不錯啊，待會兒招親的時候你不妨試試？”葉靜瑤看著秦軒舉和周然目光灼灼地盯著擂台，而那女子此時的目光也向這方向望來，不過應該不是望向他們，出言打笑道。
“噶？”秦軒舉苦笑一聲，望向了一旁的周然。
此時周然麵色也又分尷尬，隨即眼珠一轉，嘻嘻笑道：“其實我還真的想去，哎，就是不知道揚州葉家啥時候半個比武招親啥的……”
說到此處，周然胳膊輕碰了一下身旁的秦軒舉一眼，對著他眨眨眼，“到時候，我和秦兄一定前往……”
“嗬，這個家夥，姐姐還在呢，就還打算參加什麽招親？”葉靜瑤心思流轉，暗罵道，隨即眸光一轉，“揚州葉家？那不是我們家麽？”
“哼，我們姐妹二人才不會舉行什麽比武招親呢。”葉靜瑤俏臉通紅，嗔瞪了周然一眼，這個家夥？！
“呃……”秦軒舉也是訕訕笑笑。
此刻一旁的葉靜水卻是目光如水，流露出幾許複雜之色，望了笑容滿麵的周然一眼，隨即目光瞥向了一邊。
木製擂台上，朱員外笑著對眾人拱拱手，道：“小女朱珠大家已經見過了，模樣還尚可吧。”
眾人轟然應是。
“嗬嗬，小女這場招親比賽，並不同於傳統的拋繡球，小女小有才學，因此這次的比賽有武鬥和文鬥兩場，小老兒也希望能找到一位文武雙全的女婿。”朱員外笑道。
“朱員外，何為武鬥、文鬥啊？”擂台之下，有人大聲問道。
“武鬥，嗬嗬，很簡單，一會兒擂台上會放置一塊大青石，誰能在上麵留有下一道掌印，依據印刻在掌印的深淺，前十名的公子便可以過了第一關武鬥了。”
“而文鬥麽，則由小女出題了。”朱員外對著眾人笑道。
朱員外說完後，眾人便傳出一陣議論聲，人群中，有著諸多青年麵色上流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
而此時擂台上，有著四個壯漢，抬著一個大架子，架子之上，有著一方碩大的青石。
“嗬嗬……這倒是有意思，想必選出來的人也必然不會差。”周然笑道。
“壞人，你不是很有才學嗎，不妨一會兒上去試試……”葉靜瑤打笑道，以他們幾人的靈力，武鬥根本就是小兒科，別說印個掌印了，就是隨便那麽輕輕一拍，估計便可以將那青石拍成粉末了。
周然一笑，正欲答話，旁邊一道身影卻是吸引了幾人的注意。
“哎……”幾人談話間，一聲長長的歎氣聲，從身邊傳來，幾人轉頭望去。
在他們隔著兩三個人的地方，站著一個身著秀才布袍服飾，有幾分寒酸，不過容貌頗為俊秀，流露出濃濃書生的青年，此刻他眼眸飽含深情，凝望著擂台上那個名叫朱珠的女子，於此，同時，擂台上的朱珠的目光也隔著夜空望了過來，兩人四目相對，眸中皆有情意湧動。
秦軒舉四人對望了一眼，這青年難不成和那名叫朱珠的女子是相識的，甚至是戀人也說不定。
此刻，擂台上，四個壯漢已經將那巨大的青石放在了木板上，然後立在一旁。
朱員外點點頭，對著眾人拱手笑道：“好了，在場各位年齡在弱冠左右，文武雙全的少年，對小女有興趣的，歡迎參加。”
朱員外說完，便滿臉笑意地閃身到了一旁。
當下人群，傳來一陣騷動，頓時有著自覺有本事的青年走到了擂台上。
而那立在四人不遠處的那位青年，此刻也緊握著拳頭，咬著嘴唇，眼中神色複雜。
幾番欲衝到擂台上，卻有生生止住了腳步。
“壞人，那個人好像和那朱家小姐是相識的。”葉靜瑤望著那青年，明眸流轉，道。
周然嗬嗬一笑，將手中的紙扇一合，點了點頭，道：“他們說不定是一對露水鴛鴦呢，要不我們去當一回月老？”
當下，四人對望了一眼，便撥開人群走了過去。
周然輕搖著折扇，對著他笑道：“看這位兄台也未曾娶妻吧，你為什麽不上去試試？”
“你是？”那青年抬眼，望著麵前年齡比自己小些，容貌俊朗不凡的少年公子，有些詫異道。
“嗬嗬，小弟周然，觀兄台幾次欲上擂台又止住了腳步，所以有些好奇。”
“周兄好，在下方昭。”青年抱了下拳，對著秦軒舉三人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不過對於周然的話卻是麵容上流露出一抹苦澀之意，搖了搖頭，欲言又止。
“恕小弟鬥膽問一句，方兄，是否認識那位朱珠小姐。”
方昭深吸了口氣，點了點頭，眼中光芒流轉，目露複雜，閃過些許濃濃的回憶之意，道：“去年下元節時，也是這般，花燈滿天，靚麗迷人，熱鬧非凡。”
“去年下元節麽？”
四人目光流轉，相互對望了一眼，那也是他們初識沒多久時，四人結伴遊曆楓橋鎮，現在回想起來，依舊如昨日一般，一幕幕閃現在四人的眼前，如斯般美好。
“就在這萬千花燈中，我看到了一身白衣的她，那時她在花燈之下，容顏清麗，如謫落人間的仙子一般，我永遠都忘不了，初見她時的那一晚。”
“後來也很巧，人潮流動太多，她提著的花燈不小心撞向了我，而那花燈一歪，便起火了，燒著了我的衣衫……”
方昭沉吟了一下，臉上也露出濃濃的向往之意，“就這般，我們相識了，後來也見了數次，便產生了情意。”
“嗬嗬，那很好啊。”葉靜瑤聽到此處，神情也產生了幾分向往，郎有情妾有意，靚麗的容顏上笑靨如花開。
青年點點頭，略顯焦慮的麵龐上也舒緩了幾分，隨即頓了一下，又流露出幾分苦澀：“我們的事沒過多久便被她的父親朱員外發現了，我隻是一個酸腐的秀才，他父親如何能看得上我，當下便要我離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