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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九章 晴天霹靂2

  “在下以為,”孫野開口道,“太子知道陰謀敗露的可能性不大,但是他卻是確切知道王妃對王爺的重要性的。至於北匈人與仇家,他們知道王爺與王妃的關係也並不奇怪,民間關於王爺與王妃,一直有許多真真假假的傳聞。他們或許會從中推測王爺與王妃感情深厚!”


  “你的意思是,太子擄走王妃的可能性最低?”軒轅澈問道。


  “在下目前認為如此。”孫野肯定地說道。


  孫野是今日上午才從線人口中得知,太子在皇上身邊安插了不下四五個內應。而查找太子毒殺前太子之事,也一直在極度機密之中進行,近日才找到確鑿證據。因此,他認為太子不可能這麽快便知道陰謀已然敗露!


  “劫走王妃的那群黑衣人,有何特征?”軒轅澈忽然看向霍勝。


  霍勝略一思索,回道:“黑衣人均有蒙麵,但從露出的雙眼和身形看,絕大部分都是漢人。隻有一名高手,雙眼竟是藍色!在下開始並非他的對手,但後來有四人圍住在下,那藍眼黑衣人便不知去了何處。在下如今終於想明白了,他定然是黑衣人之首,讓四人困住在下之後,便親自前去馬車內將王妃劫走了!”


  “藍眼黑衣人?”孫野與荊於南均凝神思索。


  “軒轅銘身邊有一武功極高的貼身侍衛,是西域人!”軒轅澈似是突然恍然大悟,“不管擄走王妃的是不是太子,本王現在必須立即進宮麵聖。”


  軒轅澈繼續麵無表情地說道:“王妃被擄走之事,你們不得走漏任何風聲。不管對方有何目的,我們均需靜觀其變。如今,你們三人的惟一任命,便是暗地裏查找王妃下落。本王今夜從宮中回來之後,便要聽到消息。”


  說完,軒轅澈大步走出蘊墨軒,準備入宮去見軒轅淙。


  “是,在下遵命!”孫野三人在他身後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望著攝政王遠去的背景,霍勝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羞愧說道:“我真是罪該萬死,總是無能保護好王妃!”


  “此事不應怪你,對方人數眾多,且為首者武功極高,你亦無須過於自責。”孫野安慰道。


  “是我武藝不精,受命保護王妃卻總是失職。”霍勝仍是自責不已。然後,他與孫野兩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荊於南。


  荊於南武功高深難測,天下幾乎難找敵手,如果一早由他來保護王妃的話,王妃或許不會被人害到墜入湖中,不會被人縱火燒掉雲影閣,如今也不會被人強行擄走,以致下落不明吧?

  看著兩人略帶責怪的目光,荊於南也不覺麵露愧色:“我當初推拒了保護王妃之責,更沒想到王爺竟如此在意王妃!如今看來,真正應該愧疚自責之人確實是我荊於南!”


  “你們兩人也無須徒勞自責了!如今我們當務之急,還是要盡快分頭行動,盡力找到王妃下落才好!”


  “說得極是!”一時,三人聚首商討一番後,便分頭帶人到洛都四下尋找。


  皇宮禦書房內,軒轅淙聽完軒轅澈一番話,臉色一片凝重與傷痛!

  “看來,朕一直以來的感覺並沒有錯!銘實在是讓朕失望!而想到鐧竟是被毒殺慘死,朕的心竟似滴血……”軒轅淙深皺眉頭,手撐桌麵,悲痛得難以成言。


  長子軒轅鐧不僅是他當年的正妃、即後來的第一任皇後嫡生之子,更是三個兒子之中,他最為賞識和疼愛的一個。


  他立鐧為太子,並花費了最多的心血來栽培他,沒想到,鐧卻英年早逝,薨時竟未及弱冠之年!

  良久,從對鐧的追思中抬起頭來,軒轅淙繼續痛心說道:“朕已立了銘為太子,這東昊江山遲早是他的,他為何竟如此心急,如此喪心病狂,竟欲弑父謀反?朕實在是不敢相信!”


  “任皇兄如何的不敢相信,事實便是如此!謀殺前太子之事遲早暴露,他如何能不心生恐懼?”軒轅澈冷酷說道,“再說,想當皇帝之人,絕不會嫌自己當得太早!他如今,早已是等得不耐煩了!”


  “他是嫌朕活得太長了嗎?”軒轅淙仍未從痛心中恢複過來,在悲愴抒發著一個父親對兒子的控訴!

  “如今並非痛斥他的時候,更非皇兄痛心的時候!太子已在皇兄身邊安排了四五個心腹內應,所以我們晚一刻行動,皇兄便多一分危險!”軒轅澈冷靜提醒道。


  “那麽,澈,你認為該如何應對?”軒轅淙抬首問道。


  “臣弟認為,此刻不宜打草驚蛇!其次,要先下手為強,斬草必除根!”軒轅澈聲音變得冷狠無比。


  “此話怎講?”


  “首先,不能讓他知道陰謀已然敗露,否則他必然背水一戰,利用他藏在暗處的皇宮內應與手中一半禦林軍作垂死掙紮,鬥個魚死網破!其次,趁他尚未及發動宮變弑君奪位,我們要搶先下手!”軒轅澈冷聲道。


  “不如你現在便帶人到東宮,抓他個措手不及?”軒轅淙眸色已變得幽深。既然逆子要逆天行事,他亦不能再與他講什麽父子情義了!


  “可臣弟以為,他此刻或許早已有所準備。”軒轅澈神色黯然,再難掩焦慮之色,“今日午間,心兒從衛府回王府途中,竟被人擄了去。臣弟如今越來越斷定,此乃太子所為!”


  “什麽?攝政王妃竟被他擄了去?”軒轅淙大驚,“那麽澈,你……”


  他自然明白攝政王妃對軒轅澈來說意味著什麽,但此刻,他這位皇兄也隻能深表憂慮!

  “所以,若然我們貿然行事,他情急之下必對心兒不利!因此,我們惟有攻其不備,借機行事!”軒轅澈沉聲道。


  “攻其不備,借機行事?”軒轅淙拈須沉思,“再過十日,便是宮中慣例的宴飲之日,此時機,澈以為如何?

  軒轅澈凝神思索良久,道:“此時機應是目前可利用的最佳時機。我們可在宴席之上,趁機……”


  軒轅澈意味深長地看向軒轅淙:“就看皇上意下如何?”


  軒轅淙苦笑一聲,道:“皇兄我還有得選擇嗎?難道真的做個慈父,引頸等待逆子逆天作亂?”


  “那麽皇上打算賜何物?”軒轅澈故意問道。這話要皇兄親自說出來才好。


  “毒酒!”軒轅淙神色冷厲,語音堅定。


  “好!那皇上隻須備好毒酒,其餘一切交給臣弟即可!”言畢,軒轅澈拱手告退。他要立即回攝政王府,看看孫野三人有無帶回好消息!


  軒轅澈舉步離開後,軒轅淙獨自一人站在禦書房內,仍歎息不止。


  正尋思間,卻見太後帶著宮人們急急走了進來!


  一手揮退跟隨的一眾宮人,太後疾步走到軒轅淙身旁,急急問道:“皇上,到底發生了何事?”


  軒轅淙稍稍遲疑:“母後此話何意?”他明白,軒轅銘仍是太後的侄女慕容氏所生,因此太後除了最為在意和寵愛次子軒轅澈之外,向來對太子軒轅銘也極其寵溺,誅殺太子一事又怎能讓太後知曉?

  “你們無須騙哀家!”慕容太後道,“澈兒為何一幅失魂落魄的樣子,而皇上又為何心事重重?你們都是哀家所生,哀家如何看不出你們有大事瞞著哀家?到底宮內出了何事?此事必然與澈兒關係極大!皇上不說,哀家自有辦法去查!”


  軒轅淙見已是無法隱瞞,隻好說道:“此事確與澈關係極大!攝政王妃今日午間在回府路上被人強擄了去!”


  “強擄了去?這卻是為何?”慕容太後不明所以。


  “澈懷疑,此事乃銘之所為!”


  “銘兒?”慕容太後臉上不禁稍露怒色,“銘兒為何竟如此不懂事?當初不願娶衛蘭心的是他,如今強搶衛蘭心的又是他!”


  “銘兒他……母後此話又是何意?”軒轅淙不禁疑惑。


  “難道皇上竟看不出銘兒也一樣被衛蘭心美色所惑?”慕容太後氣惱道,“倆叔侄竟都一樣沒出息!銘兒自小事事都要與澈兒爭,事事都不服,如今竟連澈兒的王妃也想搶,實在是令哀家失望至極!哀家如今就去訓斥他一頓,讓他把王嬸送回攝政王府!”


  說完,慕容太後轉身就欲抬步離去。


  “母後……”軒轅淙沉聲喚道。


  慕容太後不禁疑惑回首:“還有何事?”


  軒轅淙無奈苦笑道:“母後,你可知你一向寵愛的那個寶貝皇孫,除了強搶王嬸,還做出了什麽大逆不道之事?”


  慕容太後終於停住了腳步,轉過身,認真地看著那個神色悲痛的一國之君。


  “母後可知,當年鐧兒是如何薨逝的?”軒轅淙臉色哀痛,“澈已查出,鐧兒當年竟是被人毒死的!”


  “什麽?被人毒死?”慕容太後震驚不已,“到底是何人所為?……難道,竟又是銘兒?”


  軒轅淙緊閉雙目,忍受著心中的哀痛。過了片刻,他才睜開雙眼望著太後:“正是,正是那個弑兄奪位的逆子!而且,澈還查出,他或許害怕事情敗露,如今竟與楊左相密謀,要發動宮變,弑君奪位!”


  “不僅弑兄,如今竟又欲弑父!朕如何能生出這樣一個逆子?”軒轅淙又悲又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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