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九章 大禮
“這會才知道跑?比起田不易,你可差遠了。”
張浩之不知道誰是田不易,可看著出現在眼前的葉滄,他真是後悔了。
這才多長時間,葉滄的實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攀升,讓人沒有追趕的心思。
或許,當初那一戰,葉滄根本沒有發揮全力,這才是他全部的實力。
張浩之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便被葉滄擒下,葉滄看著張浩之,忽然一陣冷笑。
不知道為何,這笑聲稀鬆平常,卻讓張浩之感覺到一陣毛骨悚然。
“諸位,可不可以聽我說兩句。”
擒下張浩之後,葉滄也沒有耽擱,之內插入戰場,以他如今的實力,也勉強能夠自保。
更何況,他手中還有一個保命符,就看鬆石道人有多在意張浩之。
不過葉滄覺得不會太低,否則的話,鬆石道人也沒必要替張浩之做這麽多。
“是葉滄?他怎麽敢插手那樣的戰鬥?”
“不對,你們看葉滄手中的是誰?”
“是張浩之,他這是打算用張浩之要挾鬆石,可能嗎?”
……
血皇殿長老被壓製的死死的,更是有了數人隕落,局勢越來越差。
另一邊的鬆木道人也沒好到哪去,衣衫襤褸不說,一半的頭發毀了,頭皮還在流血。
一眾炎神殿長老看到張浩之,不自覺的收手,不隻是因為鬆石道人的關係,還有張浩之的身份。
秘境之中,張浩之依舊取得掌門信物,也就是說,他已經是正經的掌門人選。
無論是何種原因奪取的掌門信物,隻要炎神殿此役獲勝,一切都是他們說了算。
然而現在,未來的掌門人竟然落在他人手上,這可怎麽辦?
且不說掌門的威嚴喪盡,更重要的是,張浩之不能死,否則就名不正言不順,因為張浩之的掌門之位,是兩殿尚在是確定的。
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那邊是鬆石道人的關係,戰無忌不現身,那鬆石便是如今血炎閣第一人。
哪怕張浩之繼承了掌門之位,張浩之的實力也不足以壓製所有人,必須要鬆石道人出馬。
王昭和賀青顏自然不願意罷手,他們也不在乎張浩之是死是活,他們隻想盡早結束。
然而,鬆石道人卻不自覺的停手,目光有些複雜的看著葉滄,當然,殺意更多。
葉滄淡淡一笑,說道:“鬆石長老,你可別嚇我,我這人膽子小,經不得嚇。”
他手中用力,握緊張浩之的脖子,雖然強忍著痛苦,可掙紮的神色已經表麵了一切。
葉滄有些尷尬的看著眾人,脅迫、要挾,不知道為何,他看起來才像過壞人。
鬆木道人平靜的說道:“葉滄,放了張浩之,你的事既往不咎,我說的。”
葉滄淡淡一笑,一眾血皇殿長老卻是神色緊張,祈求者不能放了張浩之。
絕望中的他們看到張浩之,就好像看到一絲希望,活下去的希望。
想要張嘴說些什麽,他們卻發現,所有人和葉滄沒有半分交情,能說什麽?
如今淪為喪家犬的他們,就算想要交易張浩之,可他們又能給出什麽?
葉滄自然不知道其他人所想,笑道:“看來,鬆石長老也不是太在乎張浩之。”
很坦然得一句話,鬆石道人給的還不夠,這就要看張浩之在他心裏有多重。
“你想要什麽?”
這意思是無論葉滄開口要什麽,鬆石道人都可以考慮,甚至同意。
葉滄依舊不為所動:“要什麽?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知道有一點,那就是不讓你的對手順心如意。”
炎神殿長老有些著急,血皇殿長老卻是一喜,隻要不放了張浩之,就還有希望。
鬆石道人抬起頭來,神色凜然,甚至還有幾分怒意,言之鑿鑿的說道。
“你敢殺他,自此血炎閣與你不死不休,天涯海角。”
葉滄拍了怕胸口,看樣子不是裝的,還真是被鬆石道人給嚇了一跳。
“我當然不敢殺他,沒想到他小命這麽值錢,不過……”
葉滄年猛地將手中的張浩之扔出去,其方向正好是鬆木道人衝來的方向。
說到底,王昭和賀青顏隻是來幫忙的,不可能真的全力以赴,甚至是拚命。
既然鬆石道人都罷手了,二人也不讓窮追猛打,這便讓鬆木道人有了可乘之機。
鬆石道人頓時一驚,張浩落在葉滄手上,和落在鬆木道人手上,完全是兩回事。
至於此事的另一個關鍵人物鬆木,同樣有些發呆,看著極速飛來的張浩之。
他為什麽要拚命衝出來,然後衝向葉滄,不就是為了勸葉滄不要放了張浩之。
甚至,他已經想好諸多惡毒的話,把鬆石描述的人都不是,絕不能相信他。
然而現在,都不用他開口,葉滄竟然主動把張浩之交到他手上,無論葉滄有何目的,這都是他期望的。
鬆石道人神色不善的盯著葉滄,似乎回想起葉滄剛才那句話:不要讓你的對手稱心如意。
感覺又被鬆石道人盯上了,葉滄都不帶半點猶豫,腳底抹油,直接開溜。
“鬆石長老,怎麽樣,我的這份大禮不錯吧,還有,鬆木道人,你勸我一個人情。”
說罷,都不給眾人反應的機會,一溜煙便消失在群山深處,速度之快,都沒給人反應的機會。
鬆石道人看到葉滄消息的地方,雖然有心教訓葉滄,可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
至於鬆木道人,一改剛才的頹廢,頓時又變得威嚴無比,至於剛才葉滄說的人情,若是他能夠安然無恙,別說一個人情,再多又如何?
還有王昭和賀青顏,對視一眼之後也有些無奈,看來接下來又是扯皮。
兩人也沒想到,大好的局麵下,竟然會被一個毛頭小子給破壞了。
不過,不得不說那小子很聰明,點完火直接跑了,否則的話,有的他好看。
鬆石道人這個時候還能冷靜下來,不愧是一手謀劃如此局麵的人物。
“放人,我讓你們離開。”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蒙了,難道張浩之就這麽重要,竟然讓鬆石接受功敗垂成的結果。
“放人?開什麽玩笑,鬆石,你以為你還有半點信譽嗎?”
看到鬆木道人不肯接受,甚至還一服頤指氣使的樣子,頓時把眾人氣得不輕。
尤其是呂元,更是一副為你好的樣子,勸道:“二長老,兒女私情事小,血炎閣的基業事大啊,沒了張浩之,還有李浩之,王浩之……”
呂元話還沒說完,等待他的卻是鬆石道人冰冷的目光,還有毫不掩飾的厭惡。
這下子讓所有人都不敢再勸,隻不過,呂元卻顧不得這麽多,硬著頭皮說道。
“鬆石師兄,你受掌門所托住持大事,可現在所托非人,若不盡快拿下這些亂臣賊子,師弟少不得要覲見掌門!”
別看呂元說的大氣,心裏卻在不停的打鼓,倒不是不敢見戰無忌,而是戰無忌不一定願意見他。
“哈哈哈……”
鬆木忽然大大笑起來:“呂元,你一心想殺我,所以不在乎張浩之,可是鬆石豈能不在乎,戰無忌又豈會不在乎?
鬆石,何必再掩飾,這事別人或許不知道,可老夫又豈會不知?
世人都說張浩之是你兒子,可是我知道不是,他是戰無忌的兒子,對吧?”
“什麽?”
“張浩之是掌門之子?這怎麽可能?”
“若是如此,那鬆木長老這是刻意討好掌門?感覺不對啊!”
……
所有人震撼不已,當然,最震驚的自然是張浩之,哪怕如今落到鬆木道人手上。
他萬萬沒想到,那個對他漠不關心,甚至有一絲厭惡的師尊,竟然是他的父親。
而他一直期盼著成為他父親的師叔,真的隻是一個照顧他的師叔。
就在眾人以為這是最大的瓜,震驚得無以複加之時,鬆木繼續扔出一個大瓜。
“他不隻是戰無忌之子,還是小雁兒的兒子,對嗎?鬆石,你可真行,人家給你帶綠帽子,你給人家養兒子!”
“閉嘴,鬆木你找死,雁兒是被逼的!”
空氣變得無比寧靜,就連剛才還在大打出手的對手,也不得不停了下來。
現在的他們,最後的歸宿就是搬張凳子,磕著瓜子,吃著瓜,欣賞這幕大喜。
尤其是鬆石道人怒不可遏的回應,這更讓人確信無疑,要知道,哪怕再艱難,他也不曾變色。
然而現在,僅僅隻是鬆木道人的一句話,他便一副要拚命的樣子。
此事確信無疑,當然,更多的人還有更多的疑惑。
“誰是小雁兒?”
還是老一輩的長老,驀然驚醒似的說道:“小雁兒?就是鬆石的那個弟子?”
原來,鬆石道人並非沒有過弟子,隻不過在那這話,他便不再收徒。
知道此時的不多,除了外人的猜測,真正知曉的唯有一個林嶽。
當年,他也知道自己曾有過一位師姐,隻不過師姐後來不見了,師尊也不再收徒,就算收也隻是記名弟子,像他一樣。
所以,在聽到師尊打算收葉滄為徒時,林嶽才會那般激動,甚至有些極度。
鬆石道人,戰無忌,還有鬆石道人的弟子,這到底是怎麽一場大戲?
雖然知道的不多,可從鬆木和鬆石二人的隻言片語中,也差不多能夠猜測出來。
首先是鬆石和弟子小雁兒的禁忌之戀,其次是戰無忌逼迫小雁兒,怎麽逼迫不用多說。
最後則是小雁兒生下了戰無忌的孩子,也就是張浩之,然而張浩之拜戰無忌為師,卻由鬆石撫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