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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九章 鬆木發難

  擂台上,葉滄風塵仆仆,不知剛出那個旮瘩裏鑽出來,甚至還要明顯的灼燒痕跡,簡直狼狽不堪。


  看到葉滄的模樣,或許你會以為要遭,他始終不是張浩之的對手。


  這本來就是大多數人的想法,沒什麽好奇怪的,更不值得這麽多人大驚小怪。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讓所有人驚呆了,而這一幕的主角自然是張浩之。


  單膝跪在地上,衣衫襤褸,甚至破爛的衣衫出分明有淤青的痕跡,嘴角的鮮血格外的刺眼。


  張浩之輸了,雖然沒有輸掉整個比賽,卻在剛才的交手中,略輸一籌。


  一次交手略輸一籌,那麽正常比賽呢?

  別說什麽張浩之大意了,又或者沒發揮全部實力,一切的事實俱在眼前。


  吃瓜群眾懵逼中……


  洪烈五人預言帝懵逼中……


  李嫣然等強烈支持張浩之的人懵逼中……


  當然,最為精彩的一幕沒有發生在這裏,而是莊嚴恢宏的血炎殿內。


  王昭和賀青顏自然是震撼不已,尤其是看向葉滄的目光,無形中生出一絲忌憚。


  而另一邊,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勁,正是血炎閣的諸多長老所在。


  尤其是年紀看起來不小的長老,目光灼灼的看著鬆石道人,神色間盡是疑惑。


  若非這裏情況不對勁,這些人估計要拍案而起,指著鬆石道人鼻子問過明白。


  雖然他們沒有開口,可這無言的氣勢,依舊讓鬆石道人壓力頗大,不得不有所動作。


  【浩之絕不能敗,尤其是敗在葉滄手上。】


  鬆石道人已經打定主意,可要讓葉滄罷手,唯有以他師尊的名義開口。


  這樣一來或許會導致計劃失敗,不過現在也顧不得這許多,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鬆石師弟,這是要去幹嘛?”


  鬆石道人這邊剛有動作,一旁的鬆木道人立刻注意到,或者說他一直盯著鬆石道人。


  “找我那小徒弟有點事,師兄這是要?”


  鬆木道人笑的有些隨意:“鬆石師弟該不會想阻止這場比試?”


  鬆石道人心中“咯噔”一下,有一種被人看穿的感覺,不過還是耐著性子說道。


  “此二人皆為血炎天驕,若是任何人有所損傷,未免不美。”


  鬆木道人聲音有些嚴厲:“笑話,這規矩延續千年之久,豈能隨意更改,師弟僅憑這個理由便要停止比賽,老夫不能答應。”


  鬆石道人腦子已經亂了,雖然不明白鬆木道人為何站出來,可情況必然糟透了。


  “難道我讓自家徒弟罷手,師兄也要橫加阻攔?”


  鬆木道人忽然笑了,似乎他等的就是這句話,隻見他一招手,一位長老出現在一旁。


  “沈師弟,你來說一下,本派弟子葉滄,拜何人為師?”


  看到這位沈師弟的瞬間,鬆石道人便知道情況不妙,果不其然,隻聽沈師弟說道。


  “葉滄並未拜師。”


  原來,這位沈師弟負責血炎閣的檔案管理,無論弟子師門、出身來曆,還是弟子訊息,都歸他管理。


  如今他這麽說了,也就是說,葉滄並未拜師,而鬆石道人也未收徒。


  堂堂血炎閣二長老,收徒都悄無聲息,這事一直讓眾人奇怪,結果卻是沒有。


  若果說時間上來不及那還好說,可這事至少一年時間,這就有問題了。

  鬆石道人的目光不禁落在葉滄身上,他算是明白,究竟被誰擺了一道。


  當然,對於葉滄來說,他不過是掙紮求存,他可不想某一天,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鬆木道人的聲音繼續響起:“諸位師弟,此事不是老夫不肯罷休,而是鬆石做的過分了。


  諸位或許不知道,葉滄次子並非寒門出身,乃是世家身份,本來應該屬於我們血皇殿。


  可鬆石橫插一手,將人奪走,這也就算了,畢竟這些年來,有些世家喝寒門本就分不清楚。


  以鬆石的本事,教授一個小徒弟自然不在話下,說到底,咱們寒門與世家之增,應該要低於門派大義。


  可是鬆石卻是怎麽做的?把葉滄綁在他身上,卻不肯收徒,我不知道他安的什麽心思。


  如今,大家也看到葉滄的天賦,如今人才,若是浪費,將會是我血炎閣的損失。


  葉滄被鬆石禁錮,不能拜師,修行路上更無人輔助,這才在無可奈何之下找上老夫。


  老夫本著門派大義,當然不吝賜教,本來此事到此為止,說到底,老夫還是相信鬆石的。


  或許,鬆石有什麽計劃,或者目的,老夫也不好,更不敢橫加阻攔。


  可是現在,他竟然要讓葉滄放棄榜首頭名之爭,鬆石,你可有把葉滄當作門人弟子?若是沒有,那這個徒弟交給老夫。”


  老家夥年紀不小,可嘴皮子卻是利索無比,幾句話便把鬆石道人逼到牆角。


  不知如此,更是把葉滄是鬆石道人徒弟的關係擊碎,把葉滄的成就強行安在他身上。


  說實話,鬆石道人是沒傳授過葉滄,可他好歹贈予了葉滄不少的修煉資源,哪怕他隻是為了達到目標。


  可鬆木道人呢?老家夥不隻是摘桃子,還給自給戴高帽子,要不是周圍都是老熟人,還真有人信了他的鬼。


  鬆石道人瞬間啞口無言,他自認臉厚心黑,可比起這位師兄來,還是差了許多。


  至於解釋?他不知該如何解釋。


  倒不是怕了其餘長老,哪怕他說出一切,也不過一句為人陰狠的評價,他還真不怕。


  他唯一怕的是張浩之,尤其是吳畏的死,多半會成為橫亙在二人中間的鴻溝。


  他的打算很完美,以葉滄逼迫張浩之改變,當然,這也少不了他施加的壓力,比如吳畏!


  可吳畏的死,最終是要落在血皇殿一係上的,而這早在他的計劃之內。


  可現在承認,無疑是在告訴張浩之,吳畏是他害死的,是他設下的死局。


  看著啞口無言的鬆石道人,眾人知道,這下子石錘了,本來呢,一個小菜鳥還不至於眾人在乎,可耐不住這隻小菜鳥天賦太強,更有大佬站台。


  若是葉滄能夠取得甲榜頭名,反而轉投血皇殿之下,那炎神殿這邊,可虧死了。


  血皇殿和炎神殿的長老,自然是各懷心事,想著如何能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別忘了,這還有其他人呢,北方三大勢力畢竟不在越國,多半抱著看戲的心態。


  至於王家和餐霞穀,感到壓力的同時,也看到了一絲可能,至於什麽可能,二人對視一眼,相顧無言。


  雖然表麵上沒有開口,可心底到底懷著什麽心思,那就隻要他們自個知道。


  當然,這一切都是建立在擂台上的戰局,而此時,戰鬥還遠遠未分出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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