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偷襲
“受死吧!”
史大程忽然動了,長拳橫擊,看似大開大合,實則卻是破綻無數。
不隻是葉滄眉頭緊皺,就連周圍不少人也是一臉怪異,中門大開這樣的錯都會犯?
哪怕史大程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可這樣的低級錯誤,還是讓人不禁有些看輕。
“虎拳!”
“千殺掌!”
接連幾番試探,葉滄終於鬆了一口氣,這家夥不是在示弱,而是真的久疏戰陣。
當然,史大程還是很強的,不是怪話取笑他,而是開脈境後期實打實的修為。
真氣渾厚的史大程,完全是依賴強大的真氣,從力量上壓倒葉滄。
更重要的是,這家夥雖然生疏,卻不是真的養尊處優,很快便尋求到辦法。
他也不管什麽套路變化,就一個字,莽!
憑借著修為上的優勢,史大程全力爆發,一次次衝擊著葉滄的防禦。
也就是葉滄,修為雖弱,卻也不是不堪一擊,再加上強大的肉身,硬是沒有被衝潰。
“看來這史大程也不傻,就是白白浪費了這些年的大好年華。”
“話可不是這麽的,真讓他苦修,也未必有今日的地位和好處。”
“不過那子也真不賴,竟然硬生生的抗住了史大程的猛攻,看來勝負已分。”
“這不是廢話嗎,生神力,生的東西又豈是一般人能夠對抗的?”
……
果不其然,眼看真氣逐漸枯竭,史大程的優勢也也越來越,多年的經驗告訴他,要輸了。
可是史大程不甘心,好不容易爬到這個位置,他放棄了多少東西?
就這樣認輸?就這樣失去一切,他不甘心!
“爆炎!”
神色決然的史大程,竟然沒有再留半分氣力,這是打算最後一拚。
這副毅然果決的樣子,倒是頗有幾分往昔的風采,這才是武者真正的英姿,而不是一味的蠅營狗苟。
“太古神拳!”
葉滄也是吃了一驚,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史大程還能爆發出潛力。
更何況這還是一位開脈境後期,放棄一切之後的全力一擊。
若是在外界的真正廝殺,史大程這樣的出手,就是不勝,便死!
這樣毫無保留的攻擊,哪怕是勝了一籌,可接下來他還有力氣嗎?
所以,史大程也是動了心思,哪怕輸也還有青幫弟抬他回去不是?
葉滄卻是不敢大意,他要是扛不住,那可就真的危險了。
施展出太古神拳還不算,隻見葉滄的拳頭上,猛然升起一縷火苗,將拳頭徹底覆蓋。
“這是什麽功法?怎麽從未見過!”
看到葉滄第一次動用真氣,還是特殊得火屬性真氣,眾人頓時來了興趣。
實話,相較於已經注定的勝負,眾人對於葉滄施展得功法,反而更加感興趣。
“這可不是普通的赤雲鍛氣決。”
“這不是廢話嗎?作為入門考耗頭名,可是有機會任選一門功法的。”
“那還不得衝著高層次的功法選擇?隻是,他這火焰怎麽沒見過?”
……
眾人麵麵相覷,一時間竟然誰也看不出葉滄功法的來曆。
而葉滄和史大程已經猛然碰撞到一起,正所謂火星撞地球,也不外如是。
“嗯?”
隻可惜,想象中的美好總是隻能存在於想象中,比如史大程突然出現的勇氣。
全力爆發的史大程一擊即潰,很明顯,往日的心氣和意誌,已經被磨平了。
“噗!”
葉滄稍稍穩住身形,便看到躺在地上狂吐鮮血的史大程,不禁有些古怪。
這家夥,還真是找死!
要不是葉滄提前察覺史大程的外實內虛,收了一部分力量,這家夥估計就不是躺在這裏了。
“這家夥果然很強,看來來年的大比上,又要有新人冒出來了。”
“這不是廢話嗎?誰還沒看出來這點。”
“以開脈境初期逆伐開脈境後期,雖然史大程有些水貨,可葉滄明顯具備了後期的實力。”
……
史大程神色慌張,掙紮著便要逃跑,結果腳下打滑,又給摔倒在地,還是臉先著地。
至於其他的青幫弟子,此時早就懵了,他們到底是該逃呢,還是該逃呢?
葉滄一把將史大程提起來,隻不過麵對身材更加高大墩厚的史大程,頗有些尷尬。
不遠處,徐昝正在旁敲側擊的和陳立話,若有似無的透露著別和葉滄作對的意思。
看到葉滄展示出來的實力,陳立心裏也打鼓,還有那不盡不實的傳言。
對於旁人來,或許是傳言,可他們幾個卻知道,有人發話來,同境爭鋒。
意思很明白,要對付葉滄不是不行,按規矩來就是,若是想以大欺,自然有人出手。
這才是陳立猶豫的關鍵:“可是我表弟的仇?”
徐昝連忙道:“當時的情況,大家各為其主,誰知道會有什麽意外發生。
真要罪魁禍首,那也是暗地裏搞鬼的人,那家夥才是整個事件的根由。”
聽到這話,陳立哪裏還不明白徐昝的意思,這分明是和葉滄接觸過了。
“你們查到幕後之人了?”
徐昝有些尷尬,可這話他真不知道該如何直,隻能一點點的透露。
“有些眉目,其實葉滄已經認定了,隻是沒有證據,明麵上不好下手。”
“是誰?”
“你也見過的,周源!”
……
陳立萬萬沒想到,竟然會是這個人,不過沉思一番,他也想到一件事。
“這次的入門考核,周源也參與了,而且聽還是後來硬塞進去的。”
到這裏,幾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至於確鑿的證據,武者的事還需要證據嗎?
抓過來嚴刑拷打不就有證據了?還不行,那搜魂奪魄總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著,畢竟報仇這事,還真不好下手。
首先是秋瑩瑩攔在那裏,對於他們而言,寧願招惹李嫣然,也不願招惹秋瑩瑩。
雖然在和陳立話,可徐昝也在關注著場上的局勢,雖然勝負已分。
忽然,徐昝莫名的心底一顫,緊接著一股寒意從脊柱升起,頓時警覺。
“心!”
徐昝的聲音很突兀,可還是慢了,畢竟史大程和葉滄相距不到一尺。
隻見史大程的左手,不知何時多出一柄匕首,角度極為刁鑽的刺向葉滄。
更為致命的是,那匕首漆黑如墨,綻放著駭饒烏光,不用也明白,劇毒!
眾人大驚,要知道血炎閣的規矩不多,唯有一條,那是死規矩,禁止同門相玻
白了,那就是你們打死打活,門派都不會幹預,隻有一個原則,那就是不能出人命。
然而現在,史大程的所作所為,那是真的動了殺念,而且蓄謀已久。
“好家夥,為了這一刀,史大程這個混蛋從始至終都在演戲。”
“演的還真像,至少我都被他騙過來。”
“還真夠狠的,連命都不要了,葉滄要完了嗎?”
……
眾人思緒萬千,卻誰都來不及開始,而是死死盯著場上,生怕錯了一絲一毫。
就在史大程準備出手的瞬間,葉滄渾身汗毛倒豎,已經發覺到情況不妙。
奈何二人之間的距離太近,而史大程的動作油過於的隱蔽,發現的還是有些晚了。
“死吧!”為了這一刀,史大程可是拚盡了一切,甚至包括他的命。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眼看著匕首就要洞穿葉滄肋骨,忽然一道寒氣溢出。
濕潤的空氣,再加上葉滄身上得汗水,瞬間凝結成冰,一道冰護甲緊貼在身體上。
“鐺!”
不偏不倚,匕首剛才刺在冰塊上,淩厲的鋒芒自然在無情切割冰塊。
可就是這麽一瞬間的遲滯,匕首觸及肌膚的時間稍稍延緩,葉滄終於一把抓住史大程的手臂。
這可不是心慈手軟的時候,葉滄得手掌猶如精鐵打造的一般,硬生生將史大程的手臂掰斷。
匕首應聲而落,他兀自不得安心,又是連續出手,將另外一條手臂,和兩條腿都給廢了。
把人打傷不算,還廢了雙手雙腳,這可真夠狠的,然而在場眾人看了,卻沒人生出半點同情。
他們隻覺得史大程純屬自找的,甚至覺得,葉滄下手未免太輕了。
倒不是葉滄下手輕了,而是他這才有點回過神來,滿頭的汗水可見當時的驚心動魄。
哪怕是現在,他仍然心有餘悸,匕首上絢爛的烏光,可不是用來看著玩的。
剛才,若是有那麽一絲的不順暢,讓史大程成功得手,現在躺地上的估計就是他。
所以,葉滄可不覺得他下手重了,也不存在輕不輕的問題,防患於未然罷了。
史大程渾身上下,同樣被汗水浸透,可見剛才的心驚肉跳,唯一不同的是,他又敗了,葉滄依舊是勝利者。
葉滄一言不發,撿起地上的匕首,一腳踩在史大程胸口,踩的他噴出一口鮮血。
“殺手?死士?吧,誰讓你來的?”
史大程的心情,已經從剛才的激動,變成如今的坦然,慘笑一聲,道。
“我既然這麽做,豈會沒有想到結局?你不要白費工夫。”
葉滄又在笑,笑容看似平淡,卻透著一絲不出的冷酷,寒意刺骨的聲音響起。
“你無忌生死,那你的家人呢?”
史大程激動不已,掙紮著要爬起來,大叫道:“葉滄,這是我和你的恩怨,不要牽涉無辜。”
“無辜?作為你的親人,他們便不是無辜。因為你,他們享受了榮耀,財富,權力……沒道理他們隻享受,而不付出。
當然,你可寄希望於你背後的人護住他們,可是能護多久,一個月還是兩個月,一年還是兩年?
或許全死了才符合他們的利益,斬草除根向來是那些饒做派,不是嗎?”